亢宥大掌盖上卷宛和的嘴巴,“嘘,宛妃,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孤王还会有子嗣的,别哭…”
花容终于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好生生的一个女子,前一秒在眼前还是生气勃勃的,这一秒,已经奄奄一息。想到一直犹豫的那些做法,深深自责起来,也有些怀疑,刚才那一摔,是否真的是王后有意为之。
花容拉着月貌出了寝殿,将这空间留给亢宥同卷宛和两人。
殿外。
花容擦净脸上泪水,红着眼眶,质问月貌,“王后,她?”
月貌摇摇头,“王后真的是被冤枉的,她什么也没做。”
花容不信,盯着月貌眼睛说道:“你就这么相信她?”
月貌一愣,回想起刚进宫时被王后威逼的情形,那句“不听吾令,你九族当诛之。”的话语犹在耳畔回响。
寝殿之内,亢宥摊开手,大掌里握着的手心上已经抹平了那些掐出来的指甲印痕,才抬眼看向卷宛和,一抹笑意滑过。
卷宛和用口型向亢宥说着,“我的任务完成了。”
亢宥深深点头,给了一记赞赏眼神,也用口型无声地回道,“完成的很漂亮。”
卷宛和牵起嘴角,冷冷地笑了。王后啊王后,这就是你千年修来共枕眠的夫。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亢宥起身,看清来人是送了刚煎熬好的汤药来,冷冷说道:“放下吧。”
湛碧端着汤药进来,在听到亢宥冰冷的声音之后,打消了自己想看着主子喝下汤药的想法,只得福了身子,退出殿门之外。
亢宥从桌上端来药丸,吹着汤药上热腾腾的水汽,给汤药降了降温度,“宛妃,这个是太医方才开的药。”
卷宛和别过脸去,面朝墙壁。抗议着,本来一切都是假的,怎么愿意去喝这要命的汤汁。
亢宥也不勉强,四处看了下,将汤药全数倒进一盆花树的泥土里。只是可怜了那一盆花树,被热乎的汤药浇上,不死也命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