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亢宥命人将卷宛和送回了和宛楼,用上了宫里最大的龙凤銮驾,銮驾上,是一张圆形大床。
太后那边,一度对亢宥的做法激烈反对,不准将习雅王后软禁,可是亢宥也不让半分,毕竟丢失的是一条生命,他未来的龙子。
王后被禁,整个后宫里任是谁也知道就属宛贵妃身份地位最高,每日借口来探望的嫔妃络绎不绝。花容更是每天都跑一趟,不过湛碧心里总是有些疙瘩,觉得主子是在宣风榭受的伤,那里不详,顺带着也不想见到花容。只是碍于花容昭仪的身份,也不能说什么。
倒是卷宛和,总是在精神转好的时候,吵嚷着想去窗后湖岸边,去看看她的帐篷。
每当此时,湛碧总是拿出一副家姐的架势,叮咛着。
一百天的调养时间,在湛碧的监督下,卷宛和在床榻上度过了一大半,卷宛和这才失悔,人都快躺的散了架子。每天,卷宛和都会吩咐湛碧去看看那墙角立着的支架上,那盏灯是否依然在燃烧着。
湛碧被弄的莫名其妙,起初是奇怪主子怎么对一盏灯那么上心,后来是奇怪灯盏里的油料似乎怎么也用不完,直到现在,每日去看上一遍已经成了习惯,在没什么奇怪不奇怪的了。
这是卷宛和被迫躺在床榻上调养休息的最后一天,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只是依稀听亢宥每次来时说上一些,王后被禁,太后退居,而那些隐藏的爪牙,又该怎么样揪出来。
一晃就是三个月的时间,春天已经过去,现在只要穿着薄薄的纱衣,套上一层外罩,便可。卷宛和这一调养,错过了春夏交际,只能看着绿树成荫,看着自己搭建好的帐篷在雨水侵蚀下,陈旧了许多。
卷宛和终于可以下床榻走动,等这一天,可是盼星星盘月亮一样的盼啊。只怪湛碧太过执着,一定不让她做这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