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您可是冤枉柳儿了。”柳妃坐在椅座上,抬起湖绿色宽大袖子遮掩着,佯装拭泪,“国主,柳儿宫里除了身边的环裴是跟着柳儿一起进宫的,其他哪一个不是嬷嬷们派去的,柳儿哪里会去查什么。”
“是啊,柳妃妹妹喜的是书画琴棋,最不善与人交际了,平时也只与臣妾我有些来往。柳妃妹妹心思单纯,最是可贵的。”王后突然接过话茬,给柳妃找了下场的台阶。
“那王后可曾为柳妃查过陌生宫女的底细?”亢宥也顺着王后的话顺了下来,将矛头指向了王后。
“这个倒不曾,习雅没听妹妹说过此事。”习雅王后被亢宥问的有些措手不及,美目流转间借口搪塞着。
“王儿,难道还怀疑王后不成?”太后看不惯亢宥对待王后和柳妃的态度,出声质问道。
“母后,孤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亢宥正欲解释,却被太后抢声,生生被截断了还未说完的话。
“母后,孤只想知道整件事情到底怎么样。”亢宥皱着眉头起身,作势咳嗽,低沉着浑厚的声音冷哼一声,压过太后抢白的气愤。
“花容,你们姐妹可知是谁人在花名册上做的手脚?”亢宥转身面向跪在大殿地上的花容和月貌。
“回国主的话,花容不知。”花容一直垂首,可是眼睛却不经意地在抬眼那一瞬间向一个方向瞟去。
“是吗?”卷宛和多时不说话,恰巧抓住了花容这一细微的瞬间。顺着花容眼神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是太后王后和柳妃,一时间,卷宛和也不明所以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花容求娘娘替花容做主的时候,也是不知那人身份的,现在依然不知的。”花容盯着地面,回道。
“原来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可就不好彻查了。”卷宛和暗自点了点头,没想到眼前的花容一副可怜模样,城府却是深不可测。
“今天的事情,定要查个清楚,好好的一个秀女怎么会到了和宛楼里做宫女?”太后却还是不依不饶,“难道是繁蚩的公主嫌弃我们南蛮王宫里的宫婢们德仪容貌不能称心,才要从秀女里选出一个最为出色的来供使唤?”太后那蔑视的眼神扫了一眼卷宛和,之后收摄了眼神把玩着自己无名指和小指上戴着的嵌钻彩绘甲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