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貌本是可以在家侍奉二老,可是不曾想前日突然来了一队侍卫,强说月貌是逃脱选秀的女子,家中父母强扭不过,只得让来人将月貌带进宫来。”月貌说着,绢帕掩面声音哽噎,似是揭了心里伤痛。
“那你又为何在紫叶宫做了柳妃身边婢女?”亢宥迅速在大殿里扫视而过,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
“回国主的话。”月貌没敢抬头,却已经感受到那股寒冷至极的冰冻,脊背上泛起一阵颤栗,强打了精神硬撑着说道。“月貌不知,那些人领了月貌进宫之后,便将月貌丢给一个老嬷嬷,之后便被派到了柳妃娘娘的紫叶宫。”
“哦,竟有这等荒唐事?”亢宥冷笑着看了对面的柳妃一眼,便漫下眼睑,只盯着手中茶碗里碧绿的尖叶,端至嘴边,细细地品味着。
“太后明鉴,国主明鉴。花容也是在此时,才得知妹妹也进了王宫的。”花容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听得亢宥那冷冷的讽刺,心里一阵鼓声乱响。月貌见了姐姐跪地,也跟着跪在了花容身边。
“起身来说话,孤王还什么都没问。”亢宥放下茶碗,看向身旁坐着的卷宛和,见着那粉颊上还透着些疲倦之色,不免有些心疼,伸手握着卷宛和冰凉的柔荑,才安心。
“放肆,宫里竟然有这等人?敢将秀女充作宫女?”太后如墨的眉黛紧锁,也不顾及身份,一掌拍在扶手上,震声雷动。
“母后明鉴,臣妾绝没做过此等事情。”柳妃吓的从椅座上一骨碌滑了下来,就地跪着给太后磕头。
“柳妃放心,哀家知道你是被人陷害,否则怎么能将秀女放在自己身边。”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宽了柳妃的心。
“柳儿谢母后明鉴。”柳妃这才在身边婢女的搀扶下起身,拂了拂因跪地而有些褶皱的衣裙,重新坐回了椅座上。
“柳妃,你宫里突然多出一人难道你不会查她出处?没想到柳妃心思如此简单。”亢宥冷笑着看太后与柳妃两人演的一出闹剧,不禁从鼻息发出一声冷哼,眼神突然凛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