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个宫里当值?”太后走近花容身边,声音肃穆地问道。
“回太后的话,花容在国主的隆璇殿。”花容福了身子回道,到这时才明白国主为什么会单独带了她来给太后请安。
“哦,那之前呢?”太后走回高高在上的椅榻,继续问道。
“回太后的话,是宛贵妃的和宛楼。”花容垂首,不敢抬头。只是紧紧攥着一方锦帕,手心里都已经浸满了汗水。
“又是她,才来我南蛮就闹出这么多事情,当我们南蛮王宫还有没有规矩。”太后一听到卷宛和的名字,像被戳了痛处一样,怒火中烧。一拍扶手,惊的殿内宫婢们一个个都垂首噤声。
“母后,您不再问问花容在和宛楼之前又是在哪里当值?”亢宥就知道,太后定是又将一切纠错都怪到卷宛和头上,便紧锁着眉头,沉声说道。
“还需问吗,能有谁有这样的胆子,敢将秀女直接当做宫婢使唤?”太后别过脸去,不想再问。
“可是孤王听说,花容是被柳妃带出华仪轩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亢宥说着,眼神飘到站在一旁的王后身上,那抹高深意蕴的眼神,扎的人生疼。
王后移了步子,向高坐在上的太后那边走去,“母后,宛贵妃才来宫里,不懂什么规矩。应该不会捅出这么打篓子的吧!”
“是吗?去,将宛妃和柳妃都给哀家宣来。”太后一挥手,给身边的太监下了命令。
“是。”那老太监右手端着拂尘,退出大殿。
“母后,不是说了不用宛和每天请安,又让她来做什么?”亢宥坐到右侧红木雕花的椅座里,接过宫婢送来的茶水。
“怎么?这天色也不早了,还心疼不成?”太后也不相让,提到卷宛和时,眼里分明尽是藐视。“王儿,可不要得了个美人,就忘了政事啊。”
“母后,孤记的清楚。”亢宥吹动着茶碗里飘在水面的碧绿叶子,那一袭翠绿让人心里生出感动。
“王儿记得就好。”太后半眯了眼睛,假寐着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