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贵妃,柳妃到。”
宜凝宫里一片安静,亢宥与太后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在弥漫,而王后则是坐在太后的椅榻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的一声通传,打破了这死寂般的寂静,跟着便走进来两个美人身影。
“臣妾拜见国主,拜见太后,拜见王后。”两人迈进大殿殿门之后,站定了,才福身给三人行礼。
“免礼。”亢宥没有说话,反倒是太后,突然就从假寐中醒来,用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卷宛和。“宛妃看起来精神不好,难道是身体不适还没有调整过来吗?”
“宛和谢过母后关心,只是水土不服的症状还有些未退。”卷宛和顺着太后的话便接了下来,既然一直都是被编造说是水土不服,干脆就拿来做借口。
“那看来宛妃不会有闲工夫去关心华仪轩的秀女了?”太后转眼望向花容,复又看了一眼卷宛和。
“母后说的是花容?她本是柳妃姐姐的宫女啊?”卷宛和故作不知,避重就轻地回了一句。
“母后明鉴,臣妾实在是不认识这个名叫花容的宫女。”柳妃听的卷宛和的话,突地就跪了下来,满脸委屈地解释道。
“柳妃,昨日清晨孤王与宛妃在御花园回廊那里碰见你,这个宫女就是在你的陪行队伍之中,难道你还说不识?”亢宥将茶碗往桌面上重重一放,溅出不少茶汁。那沉重的一声,惊的几人心中均是一颤。
“国主,你错怪臣妾了,臣妾那里确实有一人,可是她名叫月貌,虽与这花容相貌相似,可是确真真实实不是一人。”柳妃轻撩袖口,抬起湖绿的锦帕压在胸口。
“月貌?那不是花容的妹妹?”卷宛和听了,脱口而出一声疑虑。
“这么说,宛妃当真认识这个宫女?”太后坐在椅榻上,柳妃几人的对话自当是听的清清楚楚,可偏偏就只捡了最想挑刺的来听。
“回母后的话,宛和认识。”卷宛和端着身子立在大殿下,寻思着太后突然又宣了她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王儿,你听到了?”太后移了眼神,将神情都专注在有些薄怒的亢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