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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猎人

“效率够高嘛!”心想。

转眼已经是晚上,法兰格特走到家里一扇窗户前,左右瞟了几眼,大概确定了路线后,他便张开了翅膀,快速飞了出去,悄然停留在那栋办公大楼的墙上,那面对着街道,路灯和其他建筑的灯都很明亮,尤其是那些广告灯和荧屏,让人一点都察觉不到黑夜的感觉。街上人来人往,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但穿着灰色斗篷的法兰格特早已隐藏在他们头顶上的黑暗中,不夜城只属于地上的人而不是天上的,没人看见他,他缓缓爬上去,默数着楼层,1,2,3·····21楼!

办公室里已人走灯熄,但走廊的灯亮着,应该是保安在巡查。

法兰格特一只手抓在窗台上,另一只手从裤包中掏出一个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他把按钮一按,原本亮着微弱红光的摄像头立刻熄灭了。

他迅速翻窗而入,落地时的声音比一根针掉地上还轻,然后蹲着身子,在每个办公桌上仔细翻找着,就像探险家寻找宝藏一样。桌子排列很整齐,但上面的纸张却比较凌乱,他找了好久也没什么成果。

“没办法了!”,他冒险打开电脑,用解码器逐一开启,电脑数量不多,很快就全部打开了,他挨个挨个地翻查,还要时刻注意门外的保安,可是,每台电脑都查遍了,依然没有一丝线索,只好把电脑又都关掉。

正当他着急之时,似乎是上帝让他隐约看见,墙角文件柜后面夹着一个文件袋,只露出一小角,文件袋可没有长腿,自己不会去那里的,他轻轻悄悄地走过去,把文件袋拿了出来,一点一点地拆开,然后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再次确定周围没人后,蹲在地上,用斗篷连人带纸的裹住,再从衣包里拿出一小只激光笔,用微弱的光照着。

里面有一张伦敦市区的地图上面有几个地方打着红圈,还有一些文本,大致内容为:“距离发动时间还有一星期,请务必将贵方的计划与物资送到我们这里,以便袭击能顺利进行。”

法兰格特嘴角微抿,自语道:“狐狸尾巴终于让我找到了!”

他拿出手机,拍了下来,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是这间办公室的监控出问题了吗?”外面突然传来一大堆人的寒暄声,修探头的来了!

法兰格特急忙把纸张放回文件袋,再把文件袋归回原位后,迅速翻窗跳了下去,没多久,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法兰格特倒吸一口凉气,起身往回赶。

法兰格特家的书房虽不怎样,但客厅装饰很气派,一面墙上挂着一台宽大的电视机,对面是一张松软,绿表面的巨宽沙发,左边和右边分别是配套的沙发床,中间是精致的大理石茶几,地板与大教堂的地面如出一辙,吊灯也颇具中世纪风格,恍如千万支点燃的蜡烛,里面的每一件家具,装饰都精致出众,法兰格特悠闲地站在由玻璃门连通的阳台上。

“接下来,只要把这些地方全都调查一边就好了。”他想。

放学时已经是下午,夕阳的光辉已经笼罩了整个校园,未参加任何活动的法兰格特,同昨天一样往家走,他的电话是装在耳朵上的无线接收器,他边走边小声通电话:

“普雷沃,那栋大楼我调查了,还真藏着情报啊!”

“真的!那太好了,今天应该能深入调查了吧?”

“那还用说?”

“很好,不过,你这家伙调查的时候,可别随便就把人干掉,你这让我很难堪!”

法兰格特马上就挂掉了电话,不屑地“切”了一声,继续走,这时,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很不和谐的声音:

“你个笨蛋!没钱了就去找辛迪挨那家伙要啊,反正他的优点就是借钱没利息没期限没限制!”

“开玩笑吧!那有那种人哟!”

“简单,给他一顿拳脚就做到了!”

“真的?我去试试啊!”

或许是太得意忘形,他们没注意到法兰格特正盯着他们,这两个同样金头发的人笑得那样开心可谓前所未有!而且这笑容,完全是一种嘲笑。或者说,是讥笑。

法兰格特瞳孔变成了血红色,校园监控探头传来的影像突然消失,只留下了一片雪花……

法兰格特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瞳孔已恢复正常,他的双手已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一边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着,一边嘟嚷:“这些家伙,非逼我大开杀戒,真是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总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家伙!”

夜幕快要降临,夕阳已经马上要收起最后一缕红线,法兰格特坐在贫民窟的一座铁片房的房顶上,灰白色的斗篷让他不至于被人发现,也没有人有闲心发现他,贫民窟的风景总是如此:没有纯砖造的房屋,大都是塌败的小间,稍微大一点的,用废铁片修补,纯废铁片的房顶也很少,几乎都是用旧麻布铺的房顶,有的连房顶都没有,里面的人都精神萎菲,衣着破烂,与法兰格特那套制作得精美如礼服的行动便装比起来,只要把斗篷一脱,他就成了这儿的启明星!而房屋内部的场景更是惨不忍睹,垃圾、废墟、工作用地、生活用地这些完全集中在一个地方,因此,这种不引政府注意的地方便成了罪恶的发源地。世界上任何一座大城市都是这样!

贫民窟的人为了生存,夜间也会不间断地工作,在这里,暗淡无光反而显得另类,法兰格特站起身来,四处观望着,还小声念到:“这儿有光,这儿…也有光!……”

“哈!终于,让我找着你了。”

那栋房屋,外表看起来一片漆黑,但从窗户的一个小角可以看到,里面有非常明亮的光,只是被幕布之类的东西挡住了而已,贫民窟的人既不舍得,也不需要,更不能做到把灯开得这么亮,而且--贫民窟的人,没那么土豪到全用新玻璃装窗户!

他张开黑色的蝙蝠型翅膀,向那个小屋飞去,临飞前,他感叹道:“不得不说,对于警察来讲,这还真是个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可惜我不是警察!而是个魔鬼!”

他安静地降落在屋顶上,蹲下身子,右手袖子里伸出一把短剑,他把左手放在屋顶上,四处摸索着,他找到了一个用薄木片补的缺口,然后,趴下来,用短剑开了一个小洞后,把眼睛贴过去看:

灯开得很亮,里面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矩形的底盘,上面布满了芯片与电线,聪明点的人都能猜出那是炸弹,它们大都已完工,就差盖盖了,里面的人都穿着特定的服装,仔细的操纵着,法兰格特自言自语到:“你们以为我会相信贫民窟的人会干这样的事吗?”

他又从身上摸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圆盘,从小孔中弹进去,落在桌子下面一个阴暗的角落,然后,把耳朵上那个白色接收器按了一下后,用手捂住带有接收器的耳朵,认真听着什么。

很明显那是一个窃听器,他听到谈话:

“头儿,这炸弹到底要做多少?”

“少废话,我们可要发动袭击,几个炸弹怎么够?快做!”

他冷笑起来,从腰间一个小盒子里抽出两把金柄,细长的剑,那个小盒子是人类的一个小发明,可以将带有魔法的物品质子化后,储存在里面,并不贵,到处都能买到。

他把左手的剑换成反手,抓住屋檐后,快速地将身体荡进去,一击破碎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法兰格特顺势用两脚蹬倒一个人,随后把两脚向不同的方向一扭,那人便落了气,还没等其他人完全反应过来,就迅速把两把剑插入了离他较近的两人的喉咙。两人的惨叫声还没飞到其他人的耳朵,法兰格特就已经纵身一跃,向桌子的另一边跳去,落地时,又顺手切了两个人的脖颈,一个人急忙把一个木盒向法兰格特扔了过去,法兰格特用左手的剑一挥,便分成了两半,那个人正准备拿杯子砸,法兰格特快人一步,先把右手的剑穿过了那个人的腹部,然后,马上抽出来,接着,借抽时的惯性把身体一转,挥剑从后面那个拿着小刀冲过来的人身上,划了一道寒芒。

停滞了几秒钟后,那人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这时,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尖叫着,满脸惊恐地想往外跑,法兰格特双腿前后开立,膝盖微曲,身体略向前倾,大概一秒的蓄力,便飞速冲向他,把他一下子按到在地,随后,双手的剑都换为反手,双剑交叉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问道:“说!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那个人面对着法兰格特,看见他那冷冷的神情,不禁咽了口气,揣着粗气说道:“这个…这个…”

突然,他表情变得坚定,阴笑着说道:“你永远别想知道!”

说完,他把脖子往前一伸,在剑上划了一下,颈部马上多了两道血痕,他也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法兰格特不爽地站起身来,狠狠地一转身,把剑放回小盒子后,快速离开了。只不过,就在他离开后十分钟,那个人就捂着脖子站了起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今天,黑云把星星和月亮挡住了,昏色的暗黄色灯光,让街道和房屋的墙壁都变成了暗黄色,因为受伤的缘故,那人走路一瘸一拐。终于走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巷里,他扶着墙,揣着粗气,黑暗中,几个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问道:“哟!杰森,你这是干啥呢?被人打了?”

杰森吞吞吐吐地说:“还…还…还说!我…我们的计…计划,被…被人注…注…意了!”

那几个人听后,沉默了一阵,马上就开始左右议论,他们的脸部都显出紧张得情绪。“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杰森的眼睛毫无预兆地睁得硕大,惨叫了一声,所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都奇怪地看着杰森,只见他缓缓倒地,背上插着一把闪亮的短刀。

惊慌失措的他们正想要四散逃开,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阵刀光剑影闪过,那些人全都倒在了血泊里,同时,法兰格特优雅地降落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唯一的一个幸存者:那个幸存者已经吓得双腿瘫软,坐在地上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法兰格特。法兰格特朝他走去,一边走一边用讥讽的口气说:“果然是不放小鱼,难钓大鱼!”

看见法兰格特走了过来,幸存者慌忙用手臂挡住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法兰格特一把抓住他的喉咙,把他提起来,按在墙上,说道:“不想死就说出计划!”

那个人吓得脸色苍白,都快要掉眼泪了,惊恐地说道:“饶命!饶命!我说,我……说,这计划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只负责配制炸弹,我只知道,那个,他们要炸掉英国政府的什么······东西”

法兰格特略有不满,冷冷地对他说:“很好,你可以活了!”

说完,他一拳把他打昏,然后把手机拿了出来,拨了号码后,放了回去,一会儿,接收器传来普雷沃的声音:

“什么事,法兰格特?”

“通知伦敦市内的政府官员,加强安保措施,这次袭击是专门针对政府的。”

“明白,还有呢?”

“海德公园大门不远处有一个小巷,这儿有个他们的同伙,你来带走一下。”

没等对方回答,他立刻挂了电话,往家走。

在家里,他把一张伦敦市区的地图摆在茶几上,一边看,一边小声说着:“既然他们的炸弹是在这儿配制的,如果说,存放区在主市区的话,很容易被警察或国家安全局的人发现,即便在,那个银行人物的死亡,也足以让他们换位置了!”

“但是,如果在其他贫民窟的话,中间被主市道分割着,在闹市区运送的话,也不安全。”

“那,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这个贫民窟了”他用铅笔在地图上划了个圈。

“这两个贫民窟之间,没多少街道,而且都不是特别繁华,是运送的好地方,虽然把它带到指定地点安放时,会经过闹市,但若只携带一两个的话,可就引不起注意,明天,只要把这地方查清楚就可以阻止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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