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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代价的滋味

袭击的那一天来了,按照指示,学生们都匆匆往家走,学校还特地用广播提醒学生禁止留校,法兰格特也快速地走,因为,不快点的话,那地方就没线索了。

他匆忙赶向昨天指定的贫民窟,不过,他没注意到:因为他最近略有些反常,所以引起了露易丝的注意,焦急万分的他,并没有发现,今天露易丝小姐正在后面跟着他。

法兰格特离开了主干道,往通往贫民窟的曲折小道赶去,露易丝在后面跟着,没被发现,她今天在头的后方带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红色蝴蝶结,让她多了几分美丽。

这个贫民窟与之前那个没什么不同,一样破烂的房屋,一样涣散的人们,他站在贫民窟的中心地带,四处观望着。随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栋不大的仓库上。

贫民窟有仓库并不奇怪,这栋仓库外表很破烂,很有贫民窟的特色,但是,这门上的锁,却是先进的指纹锁。贫民窟的人,大都用的是便宜的大铁锁,有些更穷的,甚至没有锁,一是买不起锁,二来是根本不用锁,因为小偷都比他们富有,或者说一把锁的钱就可以买下他们所有家当。

法兰格特径直向仓库走去,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便蹲下来,拿出一个小工具箱--这在他预料之中。他用螺丝刀把锁打开,然后,用其他稀奇古怪的道具在锁内部动这动那,时而还拿出一些类似于信号干扰器之类的东西在锁前面晃动…。

过了好一阵子,门终于开了,他开了一个小缝,往里面瞧了瞧,没人,他便悄悄走了进去。

露易丝见状,心想:他在这干什么,他家不是在市区吗?于是,她迅速跟了过去,但当她出现在贫民窟里时,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也在贫民窟里。

这也难怪,法兰格特穿着斗篷,他的衣服被遮挡着,所以贫民窟的人就没在意他,但露易丝可没穿斗篷,所以她那身整洁的校服在这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自然,也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来。

为了躲避这些人的骚扰,她低下头,快速向那个仓库跑去,那个仓库就在转角处,她很快就消失在了那些人的视野中。

在仓库那边,透过门缝,她看见法兰格特正在找什么东西:法兰格特当然是在找炸弹,不过,他看起来很失望,就像寻宝者在山洞里一无所获一样。因为,这个‘山洞’根本空无一物。他身子蹲着,手在地下到处摸索着,找了许久。终于,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便立即拿起来观摩,尽管神情看不出来,但行动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把一个黑色金属碎片拿在手里,走到窗前,在日光下,他看见这个金属片上有些许纹路,颜色像铜,还有一些其它东西,这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显而易见,这是一个芯片,而它折射出的,就是--定时炸弹!

“咚”一阵响声从法兰格特背后传来,他急忙一转身,只见一个身着蓝色西装,头上留着金色短发,身形匀称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见法兰格特这样看着他,便摆出一副极度无奈的表情,说道:“嘿!嘿!老兄,不至于这样吧!我们虽然一个追一个逃,但也算熟人了,至少是认识吧!也就别那么冷啊!我在上面看了你半天了!”

法兰格特的双剑已经拿了出来,没有回答他,那人便继续说道“你不会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吧,我记得,好像是你在澳大利亚来消灭我的时候被我逃掉了,哎哟!你也不必这样,百密终有一疏嘛!”

法兰格特咬了咬牙,全然不顾他的言论,迅速朝他冲了过去,然后双剑砍下来,那人连忙用长剑挡住,然后用力挥了一下,法兰格特往后一跳,躲开了,但拉开了距离。那人叹了口气,非常失望地说道:“你就是死性不改,我也没办法了!既然你要跟我打,我也只好奉陪了,先说,既然你要杀我,我也会杀你哟!”

那人也是吸血鬼,说完话后,脸立刻变得阴沉,快速向法兰格特跃去,在空中向法兰格特头部劈砍过去,法兰格特快速将双剑交叉架空,接住了这一击,那人并不罢休,落地后,使劲把剑往法兰格特那边压,法兰格特也同样用力反压着,双方兵器的碰撞处,摩擦出炫目的火花。

双方正僵持之时,法兰格特突然抽回右手剑,把左手剑快速向上划,一阵火花后,在顶部把敌方的挡开,乘此机会,右手剑用力挥向敌方,敌方见状,赶紧取消双手持剑,用左手持剑将法兰格特的攻击挡过去,使得法兰格特的剑偏离了几度,从身体旁边几毫米处划了过去,但法兰格特很快又从左手补了一剑,敌人并没有这么容易被击倒,那人把剑从左手扔到右手后,暂且挡了一下,然后双手握剑,向法兰格特横劈过去。“叮”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力量使法兰格特后退了几步,又拉开了距离。

那人愤怒地看着法兰格特,说道:“不错嘛!但是,我也变强了的!”

说完,一些血红色的光芒开始于春蚕裹丝般陆续汇集到他的剑上,很明显,他开始启用魔力了。法兰格特没有说什么,只是也开始调动魔力,一些血光开始在他周围汇集,那人再次冲向法兰格特,这次有魔力支持,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这次两人的交锋,根本看不清动作,只看见血红色的刀光剑影在狭小的仓库里闪烁,再者就只有兵器互相碰撞和切割空气的声音,但绝不会像交响乐那么优美。而他们挥舞产生的巨浪,令这布满尘灰的仓库多了点烟幕。

百密终有一疏,不错,两人都疏忽了观众的问题!两人纠缠了一会儿过后,又分开了,这次刚分开,两人一点也不停歇,法兰格特双剑突然发出血红色的光芒,他转了一圈后,两道血色的弯刃从地面上向那个人飞去,在地上划出两道裂痕。那人把剑往地上一插,一个半圆形的红色屏障便将他笼罩住,而那两道弯刃也只打到那个屏障上后爆炸了!那人又把剑拿出来,也闪出了明亮的血光,大吼一声:“去死吧!”

他纵身飞向法兰格特,法兰格特也张开翅膀,往后一跳后,悬在了空中,而那人的劈砍也落空,只在地上爆炸了一下,见法兰格特在空中,便追了过去,两人又在空中扭打起来,、。

不过,这仓库还是有点狭小,所以,他们不得不时时在墙上停留,最终,还是回到了地上,这般厮打,让双方都耗了不少体力,拿长剑的在揣着粗气,而法兰格特虽没明显状况,但从他嘴部呼吸节奏变快看来,他也消耗不小。那人再次双手握紧剑,双脚前后开弓,然后摆出一副要尽力一刺的姿势后,一道道血光汇聚在长剑上,此时,他的瞳孔已经变得血红。

似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到绷紧的肌肉释放的气压,把剑刺向法兰格特,法兰格特双剑交叉,将长剑紧紧夹在两剑的中间,火花已经闪亮成了太阳,剑尖也差点刺到法兰格特的鼻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法兰格特把双剑往上一抬,随后一松手,那两把剑便在长剑上打起了转,同时他人往旁边灵巧的一转,躲过了长剑的穿刺,然后抓住旋转着的剑,一起砍了过去。

两道寒芒闪过,那人身上多了两道伤口,一道从左胸斜下到右肋下方,另一道在它下方,比它短一点但也伤到肋部。那人跪了下来,用剑撑着,弯着腰,吐了口血之后,揣着气说道:“真是的,我难道一定战胜不了你?”

“因为胜利是属于我的!”

法兰格特把右手剑架在他脖子上,冰冷的剑刃让他感到丝丝凉意,他看了看法兰格特,笑了笑,说:“我说,你这,是想从我这儿问出什么东西吗?炸弹地点吧!告诉你也无妨,在……。”

他神情突然变得疑惑,眉头紧皱,朝法兰格特斜后方指着,说:“今天还有观众呀!你熟人吗?”

法兰格特用余光往那方向一扫,几乎一下子变成了一尊雕像--仓库大门敞开着,露易丝满脸惊恐,浑身颤抖地站在那里。露易丝看见法兰格特转过来了,便惊叫一声后,快速跑开了。法兰格特顾不上这个到嘴的猎物,连忙追了过去,那人在后面冷笑着,讥讽道:“切!带宝贝来观战也不早说!”

法兰格特为了追上她,借助翅膀在贫民窟的建筑间跃翔着,但露易丝也是吸血鬼,加上害怕,法兰格特始终追不上她。

但也多亏她很害怕,所以迷失了方向,在贫民窟里乱跑着,法兰格特见硬追不上,便抄近道跑到了露易丝前面,露易丝正想往回跑,法兰格特大声叫住了她:“露易丝!”

法兰格特表情终于有了大的变化,取而代之的是带有哀求的愤怒,他大声说:“露易丝,不要害怕,这只是我的工作,是消灭坏人!”

露易丝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因为恐惧,脸上的皱纹与汗水几乎把中国的水域分布图画出来了,她抽噎着说:“不要!我不要听!你,你这杀人的恶魔!除了魔鬼,还有谁的工作是杀人?!”

法兰格特没有放弃,继续说:“听着,他是我在澳大利亚没干掉的罪犯,我其实是受联合国派遣专门处理不公开大型事件的,而现在,如果不把他弄清楚,伦敦会出事!”

露易丝已经开始掉眼泪,说道:“你骗人!我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若不信,这个,你该认得吧!社会课上讲过的!”说完,他从斗篷里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徽章模样的东西,扔到了露易丝跟前。

露易丝捡起来,看了看,这徽章是红底上方是一只洁白的和平鸽,中间是一簇鲜红的花下面是一个红色的上弯形条幅,条幅用白色金属焊出“U。K”的字样(英国的英文简称),她抽泣着,说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我不会对你说谎!我们约定过的!”

“地图”渐渐消失了,但是,随后赶来的不是放心的微笑,露易丝突然惨叫了一声,一把长剑穿过她的腹部,剑尖和后面的一部分已经露了出来。也就这一秒,她倒在了血泊里。法兰格特神情僵硬了,在他目光中,还能看出留恋与不舍。

露易丝倒下后,那个人捂着伤口,一摇一晃地走来,笑嘻嘻地说:“真不好意思,虽然她是你宝贝,不过,可惜啊!你和我是敌人,不然我也不用这样做了,哟!你摆得出其他表情早说嘛……”

话音未落,法兰格特的两把剑早已飞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剑穿过那人身体后,把他直接往后带,硬生生地定在了墙上,就像古代教会对待被抓获的吸血鬼一样。法兰格特神态已恢复原来那种冷漠,但瞳孔,却变成了血红色。这是血族的特性:当吸血鬼的情绪有比较大的波动或者大规模调动体内魔力时,瞳孔会变红,总之,当一只吸血鬼对另一个生命体红眼时,准没好事就对了。那人见状,便说道:“呵呵!心疼了吧,看样子我也活不了,临死前,还是告诉你炸弹地点吧!”

法兰格特斗篷后方突然飞出一大堆蝙蝠,在法兰格特头部上方汇成一朵黑压压的云,法兰格特一如既往地语气说了一声:“吃掉他!”

那一大堆蝙蝠便飞向了那个人,在那人身上撕咬着,那人却仍冷笑着,继续说道:“记住,冬天打蛇要去掏窝!”

人在一片蝙蝠中消失了,蝙蝠也因为人吃光了,也消失了。法兰格特瞳孔还是红色,他拨通了电话,说道:“马上对国会大厦进行排查,炸弹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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