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在两兄弟俩跟前服侍的大丫鬟翠娥,便告诉了两个人一个重大的消息,当然了她只是在两兄弟面前和其他的丫鬟闲聊着。
翠娥和春花守在两兄弟的床前,以防止两个人摔下床来。春花见两个人都在床上睡得正香,又想起自己今天听说的事情,便忍不住想翠娥问道,“翠娥,我今天听说,夫人又有喜了?”
翠娥看见春花的问题,瞪了一眼她,见床上的两个少爷没有醒的样子,这才叹口气对她说,“是啊,今天早上夫人身体不舒服,老爷就请了孙大夫来。结果孙大夫一把脉,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子了。”
“唉,若是夫人这一胎又是个少爷的话,咱们这两位少爷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可不是吗?只盼老爷不要太偏心,只疼爱大房的少爷,忘了咱们这两位少爷。”
“是呀,咱们少爷这么聪明伶俐,若不是生在偏房,只怕是前途无量啊。”翠娥的声音里满是惋惜,为这两位少爷日后的日子而担忧。
对于林曲音又一次怀上了司城府的子嗣,司城府上下却是不同的态度。
司城栢自是不必说了,自从听到孙大夫说“夫人有喜了”之后,他就整个人都处于飘忽状态,见谁都是乐呵呵的,就算林管家找到他上报了那件事之后,他都没有动怒,挥挥手便让林管家下去了。各色的滋补品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厨房里送,当然了煮出来的东西那是只能给林曲音一个人吃。
最让人惊讶的却是老夫人的态度,在听说林曲音怀孕了之后,老夫人居然破天荒的踏进了轻易不会踏足的林曲音的院落清宁居里,更甚者,她还坐在林曲音的床前陪着说了一会,祝福了一番之后才起身离开,回去了之后,也是让丫鬟送去不少的补品。
而莫寇静在得知老夫人去看望林曲音了之后,气的将屋里的百年青花釉珍品打碎了。将服侍的丫鬟都赶了出去之后,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不知做了什么。半晌之后,才穿戴整齐的开了门,命丫头们准备,她要去看望夫人!
清宁居与迎清苑只是隔了一堵墙,莫寇静来的时候,便看见司城栢从清宁居出来转身进了迎清苑,眼神一暗,他竟是现在才回去。
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莫寇静嘴角扬着笑喜气盈盈的进了林曲音的卧房。看着林曲音一脸娇羞的躺在床上,莫寇静连忙上前坐在了林曲音的床前。
“姐姐,我听下人说你又有喜了?这可真是大喜事啊,真是司城家祖上保佑。”莫寇静笑盈盈的看着她,可偏生这说的话却让人听着怎么不舒服。
林曲音不着痕迹的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可表面上却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莫寇静,“妹妹说的什么话,老爷待我好,这才怀上了,妹妹若是也得老爷喜欢,相信假以时日也能怀上。”
莫寇静一听,脸上一僵,司城府上下谁人不知,老爷专宠夫人一人,莫姨娘不得宠,进门三年从不曾见老爷踏进过莫姨娘的院子里。
“姐姐,快不要笑话我了,这谁不知道姐姐霸着老爷,我这做小的,那有机会的老爷的喜爱啊。”莫寇静这话一说,林曲音几乎脸色都变了。莫寇静这话不就是暗指她这个大夫人善妒吗!所说司城家只是个商贾之家,不比那些朝堂上的官宦世家,可是当家主母被传出善妒的名声,多少也是不好听。
“再说,只怕姐姐怀胎十月的期间里,我们便又有妹妹要进门了呢。”莫寇静捂嘴一笑,像是无意提起的一样,而林曲音却是脸色一白,当初莫寇静便是在她怀孕期间被抬进门的,可就是因为她是老夫人所看好的媳妇,她便不能哭闹,不仅不能哭闹,她还要撑着怀孕的身子把她抬进门。想到这林曲音脸上的怨恨之色便更浓了,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了。
此时,司城栢与老夫人都不在这里,两个女人谁也不愿再装的纯良淑德了,林曲音脸色一凛,指着门口便说,“你这个贱妇!滚出去!”
莫寇静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甚至脸上还有笑意,“姐姐切莫生气,当心一激动腹中胎儿便不保了。妹妹就先告辞了。”
等莫寇静离开后,林曲音抱着自己的小腹,面上是一片阴沉。这次怀孕她也是毫不知情,早上她只是用借口把司城栢骗走而已,却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想到这个孩子,若是男孩,便可以让自己在司城府的地位更加牢靠,就算是女孩那也是这司城府的嫡长女,想来也必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莫寇静和她的两个儿子她自是不看在眼里,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倒是也不介意给她们留一条活路。
晚上睡前,司城度阡说道,“这个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司城越陌一脸警告的看着他,“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在我眼前杀人的。”
司城度阡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现在还没有杀人的想法。”翻身不再理会司城越陌便睡了去。
林曲音被诊断出喜脉之后的一个月便是老夫人的五十大寿,寿宴的前几天司城府便忙了起来。府里的东西换了新的,早早请来了南方第一酒楼的名厨来为寿宴主厨,更是有贺喜的宾客提前了几日便住进了司城府里。
莫寇静更是紧张的准备着老夫人的寿礼。就连翠娥、春花几个都忙了起来。一时间两兄弟便是少了约束,也趁着这个功夫将司城好几个院子都彻头彻尾的犯了个遍,就连老夫人的院子也被他们发了一遍,只是他们想要找的东西却迟迟没有找到。
很快便到了老夫人寿宴当天,这天一大早府里便是喜气洋洋的,司城度阡天还蒙蒙亮时便把司城越陌叫醒了。
“干嘛?”司城越陌皱着眉一脸不耐烦有些低气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