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音看着右手边挨着莫寇静坐着的两个粉雕玉琢如出一辙的孩子,一双眼睛更是灵气可爱,不难看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威胁到析戈的地位。
听到司城栢询问司城析戈的学业,她连忙接话道,“先生已经在给析戈讲弟子规了,每天析戈回来还在院子里背上一个时辰的书才肯出去玩呢。”然后林曲音轻轻一推司城析戈的后背,“去,析戈,给你爹背上一段听听。”
司城析戈似是有些害怕,怯怯的蹭到司城栢的跟前,有些紧张的咽咽口水,皱着眉头,似是努力回忆的样子,这才把一篇文章磕磕巴巴的背完了。背完了之后更是涨红了脸的看着司城栢。
林曲音听见司城析戈背诵的情况也是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在她面前背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啊?
司城栢倒是没有责备他,只是揉了揉司城析戈的头,“背不好不碍事,回去再认真些便好。”
司城栢才刚说完,莫寇静就抢在林曲音说话之前接过了话头,“是呀,大公子能把文章被下来已经很不错了呢,老爷,最近,阡儿和陌儿也在学弟子规了呢,倒是学的不上心,勉强只能背出一两句来。”
林曲音对莫寇静敢抢在她之前说话已经心中有些起火了,此时听见她话里明里暗里贬低析戈的话,更是心头一怒!心里头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林曲音突然捂着嘴地娥眉微蹙一脸苍白的看着司城栢,“栢,我有些不舒服。”
司城栢一听,哪里还管下面坐着的母子三个,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林曲音的身边,“音儿,你怎么了?来人,把孙大夫叫来!”说完便要扶着林曲音去了后堂。
从莫寇静身边走过的时候,林曲音看着她眼里的不屑与得意一闪而过,就像在看一个不足为惧的小丑一般。她和她的孩子才是这个司城府里唯一的主人。
莫寇静看着那个从她进门便不曾看过她一眼的男人,想起他扶着那个女人出去时,一脸担忧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女人在出去之前的眼神更是几乎让她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城越陌没有错过林曲音离开前的眼神,那样狠毒的眼神让他的心底升起了一丝警惕,这个女人要小心提防了。
待司城栢带着林曲音消失在眼前之后,莫寇静便也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迎清苑,只留了兄弟两个在这院子里。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这么好的机会,是你去还是我去?”司城度阡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靠着,人还不及靠背高,骨子带着几分前世的风采,可配上他那张粉粉嫩嫩的脸蛋却有几分违和感。
“怎么?这种宵小的行为你去不是正合适吗?”司城越陌一挑眉,坐在了司城度阡旁边的椅子上。
司城度阡撑着下巴倒也不动怒,只是笑着看着司城越陌,“哥哥,若我是宵小的话,这世上只怕是已无活口了。”虽是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刻骨阴冷。
司城越陌正色的看着司城度阡,“只要有我在,我便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杀人。”司城越陌虽说平日里总是浪荡不羁的模样,可是他当初选择刑警这个职业却是为了他满腔的热忱。
“呵呵,哥哥,你以为这还是那个律法严明的二十一世纪吗?这是个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世界,终有一天你也会用你手里的刀来夺下别人的性命!”司城度阡冷笑两声,像是笃定一般的说道。
“程瑾,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你这人根本不适合做什么正人君子。”司城度阡凑近三峡移民的跟前,用嘲讽的语气念到他以前的名字,似是看不惯司城越陌这般正义的做派一样。
司城越陌冷眼看着司城度阡,心思百转千回,却并没有否认他的话,只是将这个问题放了过去。
“你去,我在这等你。”两个人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即使打住了这个让两个人都不愉快的话题,回归到主题上来了。司城度阡听了跳下椅子,猫着身子拐进了厅房右手边第三间屋子里。而司城越陌则慢悠悠地走到了厅房门口站着,一双耳两只眼都在仔细的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而表面上看上去却是一派的气定神闲。
想起前两天他们无意间听见司城栢与老管家林叔的对话。司城越陌的眼里便闪过一丝兴趣,倒是没想到这表面看似只是商贾之家的司城府居然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这时林管家从迎清苑的门口神色匆匆的拐进了迎清苑的院门,司城越陌面色不改的站在原地,待林管家走近了才开口问道,“林管家,是来找爹爹的吗?”
林管家本来因为刚才接到的消息而心神不定,刚才进来时便看见了二少爷站在厅堂的门口,只是因为急着去向老爷汇报,便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却没有想到二少爷会喊住他。
“是的,有些事要和老爷商量。”
“刚刚大夫人身子不适,爹爹扶她回房了。”司城越陌指指司城栢离开的方向对林管家说道。
而此时,另一边的司城度阡在听见屋外的动静时,便停止了动作,眼睛却从司城栢书房里的摆设物上一一扫过,那样重要的东西想来以这位司城老爷的心思是要设个什么机关来小心存放着。
只是,司城度阡站在书房的中央,环视着这间房里的摆设,有些奇怪的皱眉,真是怪了,他把这件房间可是彻头彻尾的翻了个遍,甚至是司城栢的一些机密的信件。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有可能是那个东西的东西。难不成那东西并没有放在这?
司城度阡没有发现东西,便也不久留。当即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走到司城越陌的身边,“没有找到,先走吧。”
司城越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司城度阡,“这世上还有你找不到的东西?真是奇了?”“哼,你是忘了,我的职业可不是做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司城越陌这个人说来也奇怪,在外人面前始终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平时也很少说话,可偏偏在司城度阡的面前就是一个痞子样,只怕这一点两个人都还没有认识到。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