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自身极限之后,心里有了底,也发觉了一次完美的爆发真的很累,很不容易。身体也出现了状况,下次的月考……我坐在床上合计着:走个过场得了,别太烂就行。估计到时候,班里的小弟、小妹儿们一定会认为我是陶醉于温柔乡中再无战意的肤浅公子,班主任眼睛刚一亮,找到的榜样过不了多久又会扇他一耳光……看来我俩之间这误会是理不清了。估计到时候,梦也会以为我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了吧。那也没办法,你们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下一阶段的战略主旋律已经制定了:退避三舍,积攒实力,等期末再说。想找榜样,自己去做去,哥才不做那个风口浪尖上的众矢之的……
“咳,咳,咳……哎,我这嗓子还没好。”我痛苦地咳着。“你没去校门口那个药店买点药?”晓吉提示我。
“买了,吃了不好使,跟估计的一样,约么到最后还得扎吊瓶才行。”
“药店那个小护士挺漂亮,龙,你看没看见?”文亮着眼睛。
“是么,等哪天我随便去买点药,瞅一眼去。”阿尤哈喇子快出来了。
我美滋滋地拿着吃完了的药盒:“嗯,那个小护士真挺漂亮,今天去看两眼。”
表情姐又焕发了青春靓丽,眼睛依旧四十五度角仰望前方,如同万人迷一样的自信,时不时甩下大波浪,进了教室就挤眉弄眼,脸部肌肉也跟着做起了伸展运动,仿佛寻找着昨天失去的尊严。
“老师,你孩子找到了?”乾坤热心一问。
表情姐收回了陶醉调整了一下:“啊,孩子找到了,昨晚上我们几个人在学校里,四处找,原来他一直在学校的草坪里蹲着玩。谢谢大家关心。”表情姐如同逃过一劫,庆幸着。
趁着体育课的空闲时间,我拿着早已跟班主任批好的假条,大摇大摆的出了校门,小林在后面目瞪口呆跟身边的哥们惊讶着:“门卫就这么让他出校门儿了?”迈着无赖步,回头跟门里面的小伙伴儿挥挥手,一个得意的眼神儿暗示着:跟哥学吧!趁上午没多少人,我是抱着在小诊所躺到下午的信心去看小护士的。
“你怎么了?”小护士没什么热情的口吻。
“我嗓子还没好,咳,咳,你开的药都吃没了,要不你给我挂个吊瓶得了。”我忍不住地咳着。小护士进了里屋甩了一句:“你发没发烧?”
“没啊,就是没烧啊。”
“那我先给你扎一针,完后再开点药,你先到那面桌子上扶着。”我听话地照做着,但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扎吊瓶不是在床上么,叫我在这站着干什么?不一会儿,小护士拿着白色的药盘,带着口罩,叮叮当当地出来了。我回头瞄了一眼,惊心动魄地发现了一个大针管子,小护士专注地站在门口看着正在往外喷的水花,在阳光的交织下晶莹夺目。刹那,腿软了:“你不是给我扎吊瓶啊!?”
“你又没发烧,扎什么吊瓶,我先给你打一针。”小护士似乎一切就绪,来了!白色的口罩,巨大的针头。“你裤子怎么还没脱?”小护士有点着急而不耐烦地口气。
“啊,真要打呀?”我拿出了求饶的口吻,就差没出息地跪下了。小护士看我确实有点怕了,停了下来,双手掐着腰,稍微掏出了耐心:“你想不想好吧?”
“想啊!”
“想好就得扎,你自己选吧,是继续这么咳着,还是扎一针就好了?”我咬着牙:“那好吧!”
“转过去,脱裤子。”我艰难地转着身再一次恳求:“一定要扎屁股么?”
“那扎哪?扎脚?”
“别,别,别了,就屁股吧!”我这一脱袜子,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倒了?到时候再给我一扎偏……看来这一关我是过不去了,脱!
“再往下点。”小护士轻松地督促着。
如果面前的是个老太太也许我会爽快一些,然而面对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才发现自己这么难为情。
“你那个针头,太大了,有没有小一点儿的?”第三次求饶的口吻。“你要小点儿的啊?”
“嗯。”
“有小的,那我给你换小的了?别说我没提醒,小的比大的还疼,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小的呢?”我诧异着:“怎么可能小的比大的还疼呢?”
“你物理怎么学的?我这个职专的都知道小的比大的压强大,你这个马上要考大学的还不知道?”
“啊?”我根本就没去思考什么原因,光怕去了。“大的还是小的?”小护士最后通牒。“那就大的吧!”咬着牙咽着刚说出去话。“选好了是吧?”我背着身子,撅着屁股点点头。“别说话了?我要扎了!”
“你看这不没事了么?是不是不疼。”
“不疼!”我摇着头一副安然无恙的表情。心里说:不疼就怪了,要不我给你扎一个?小护士拔出了针头,用酒精棉花简单擦了擦。我则闭着眼睛一直缓着,希望下一秒屁股能不那么疼。
“裤子不提了?还嫌我看得不够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没没没。”心说:能看的你都看了,可千万别有什么遗憾,白费了我这一回牺牲。
“这一针,是不是就好了?”我有气无力地走向柜台。
“那可说不好,看每个人的体质了。”
“那不好怎么办?”
“不好就再来一针呗?”
“那再不好呢?”
“那就再来,直到好利索为止。”
“好我知道了!”拿着药逃出了诊所。轻轻揉着屁股进了大门。
小林和麟很诧异:“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和小护士多亲热一会?”眼神儿里充满了诡异的挑/逗。
我一脸痛苦地拿手比划着:“这么长,这……么粗的大针头……再也不去了……”挥别了乐开怀了的小伙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