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娜娜看着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又看看我,会心地笑了。玛丽从娜娜手中抱过丽儿,一边吻,一边说:
“丽儿,你也叫姐啊,快叫。”
“姐……”还是那样柔柔的声音。玛丽将丽儿放到地上:
“去和姐一起玩一会儿吧。”婷婷牵着丽儿向外面走去。
“别出去,婷婷,丽儿还小,你俩就在屋里玩吧。”我忙制止道。
“爸爸妈妈出去玩得开心吗?”玛丽问。
“其实是带两个孩子去玩,趁这几天没有上课。”
我抬眼看着娜娜,却正好和娜娜的目光相遇,那目光令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热流。我走到娜娜身边,轻轻搂住娜娜的腰。
“娜娜,我真怀念兰州。”
“我也是,我时常梦见我俩在一起,还是在兰州的伊甸园里。”
“娜娜,你说我是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哥哥怎么会这么想呢?”娜娜温柔地望着我,“只要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都会彼此吸引。要说花心,其实女人比男人更花心,只不过女人的心不愿意轻易地表露出来而已。我来到法国才深深体会到这点。在这里,女人处处都会受到尊重,包括她们的性权利。中国人以为法国人在这方面比较放纵,但法国人却是世界上最尊重女性的民族。在法国,在任何场合,女士优先是雷打不动的规则。尽管在西方国家都是这样,但在法国尤为突出。”
“娜娜,今晚上我们在一起吧。”我紧紧抱住娜娜。
“不,亲爱的,你还是去因妹那儿吧。特别是现在,你应当多关心因妹才对。”娜娜轻轻吻了吻我。
晚饭以后,我径直来到因妹房间。
“哥哥,你和玛丽到哪儿去玩了几天?”
“我们去了附近一个火山湖,在那儿游泳了。”
“这个天气能游泳吗?”
“在那儿游泳的人还不少呢,这几天又有太阳,还有那个湖水一点都不冷。”
因妹静静地靠着我,闭着眼睛。
“哥哥,我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而且哥哥肯定也累了。”
我望着因妹,圆圆的脸蛋在淡淡的灯光下泛着红光,弯弯的眉毛似新月般狐媚,嘴角微微翘着,露出蒙娜丽莎似的微笑。我抱着妹妹,进入了迷人的鸳鸯梦。
“昨晚睡得好吗,哥哥?”我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因妹的一双媚眼正看着我。
“睡得很好,妹妹呢?”
“我也很快就睡着了,但凌晨醒了之后,就好久都睡不着。”
“妹妹是想什么事情了?”
“我是想要是我的病总也治不好怎么办,就这样永远忘记了过去,是好事还是坏事?在美国时我还说过希望就这样,才可以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但现在我越想越着急了。”
“妹妹,你要相信科学,我们是在医学科学水平最高的法国,那些专家一定能治好你的。而且我们也知道有许多失忆的人,最后都恢复了记忆。美国的医生也给你检查过,说你的大脑没有受到损伤,他们认为你的记忆肯定能恢复,只是需要时间。”
“那我就相信哥哥的。”因妹将头伸到我的怀里。
“亲爱的,再睡一会儿吧,让哥哥抱着你睡。”
我俩再一次进入梦乡,等醒来时已经大亮了。
早饭过后,我们三人就告别全家出发了。其实从维希到格勒诺布尔并不远,又有高速公路,还不到中午饭时就抵达了目的地。我们在那所大学里找到了那个实验室。
“你是阿兰的妹妹吧?”一个姑娘看见了玛丽,迎了上来。
“就是。情况娜娜都给你说过了吧?”
“我都知道了,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姑娘进了小楼,往楼上走去。从背影看去,姑娘身材高挑,身高应当在一米七以上。被一件淡紫色的短裙紧紧裹着的身子略显瘦削,但这样的身材将上下的凹凸更加衬突出来,瞬间就吸引了我的心。
“我知道姑娘名字叫玛丽亚,好美的名字,姑娘也果然像圣母一样美丽。”我想出了一句赞美的话。
姑娘回过头来,看着我莞尔一笑:
“谢谢哥哥夸奖,不敢当。”显然脸上已经被一抹红云覆盖,“你就是英哥哥吧?那么这位姑娘就是你的因妹妹了?”银铃似的声音。
“玛丽亚,我是该叫你姐吧?”因妹说。
“我和娜娜同年的。”
“那你就是我姐了。”
“其实按我们的习惯,都是直接叫名字。我们连儿女对父母都是叫名字,我们认为这样显得亲切。可能你们会不习惯,那妹妹怎么叫都行。”
“好的,那我就叫你玛丽亚吧,因为这个名字既好叫,又好记。”
“我在学校里,同学们就叫我圣母玛丽亚,已经成了我的呢称了,娜娜都这样叫我。”
“英哥哥,你俩在这儿坐一会儿吧,玛丽跟我去找医生。”来到一间屋子后,玛丽亚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