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女孩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竟然拒绝我。以前从来都是男人求我,第一次表白居然被人拒绝了。公子,你的确是与众不同呢。”
吴妍没吭声,知道越说越扯不清楚。见宫直还愣愣地盯着女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该走了。”
宫直回过神,暗暗自责了几句,随在吴妍身后同前来的宫正轻衣会合。
吴妍见那女孩还紧紧依在她身边,既佩服她的大胆又觉得可笑,劝道:“我们要上山了,山上危险,你还是回去吧。”
谁知一听这话,刚才还言笑晏晏的女孩“哇”的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哭声:“公子你太没有同情心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又要我回去。人家逼我嫁给一个快死的人,我才不要呢。”
吴妍听到“快死“二字,心头一痛,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口气也变得冰凉:“你既然有本事逃出来,自然有本事对付别的事。我们是毫不相干的人,别再跟着我了,对你没有好处的。”说完不再理会她,头也不回地朝山上走去。
女孩止住哭声,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却两眼放光地冲吴妍大叫:“喂,你听了我的哭声都不心软吗?刚才又忧伤到了极点似的,你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喂,等等我啊。”
正待追上前去,却被轻衣一闪身挡在了身前。轻衣神秘兮兮地问她:“你怕蛇吗?”
“蛇?”女孩打了个激灵,天下有几个女孩不怕蛇呀,那东西冷冰冰,滑溜溜的,花纹也难看,光想一想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公子这是要上山去抓蛇。有一种蛇最喜欢年轻女孩子,本来要拿我做诱饵的,你去了正好代替我。”轻衣的话还没说完,女孩已经吓得尖叫一声,转身朝山下落荒而逃。
“喂,你别跑啊,”这回轮到轻衣冲她大喊,“你走了我怎么办?”女孩已不见了踪影。
轻衣轻笑一声,快步追上吴妍。吴妍瞥她一眼,喟叹道:“轻衣,有你在身边,帮了我不少忙呢。前阵子我没时间,有不少案子都是你帮我解决的,说起来,我这个布衣神探当真徒有虚名。”
“那算什么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能跟公子你破的案子相提并论。”轻衣满不在乎地说。
“轻衣,我一直没有时间问你,你家乡在哪,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我家乡就在临省,我父亲么,是替人传道授业解惑的。”
“这么说,你父亲是位先生了?难怪你如此聪明机智,知书识礼。”
轻衣眼圈一红:“公子,你就别夸我了,轻衣贱命一条,没有人在乎的。”她的话音里似含着无限凄楚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