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眼尖地发现吴妍在看快乐之铃,邀功似的说:“公子,这株快乐之铃是你同花公子种下的吗?轻衣每天都给它浇水的。”
“你知道它叫快乐之铃?”花落梅不是说这是他家乡才有的藤萝吗?
“嗯,公子,你自己告诉过我的,忘了?”
或许吧,吴妍没有多想,她还得赶着去采药呢。
因血积草喜阴,一行四人来到青鸾山的北面,这一面吴妍从未来过,比起南面更为险峻。还未走到半山腰,前方只剩下一条羊肠小道,马儿根本无法上山。宫正宫直见状道:“公子,看样子我们只能下马步行了,那边似乎有个小庙,我们把马寄放过去。”
吴妍赞同道:“好的。宫正大哥,烦你和轻衣一道去寄存马匹,我和宫直大哥在这儿等着。”她心中焦虑,不耐烦同人打交道。
宫正应了一声,同轻衣一道往小庙去了。
路边有一株大松树,吴妍在松下的怪石上坐下来。石下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山涧,泉水正从涧底的乱石中汩汩冒出。吴妍怔怔地望着泉水与乱石激荡出的泡沫,每一个泡沫上全都是宫子凌的脸。
正瞧着,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有甜美的女孩声音问道:“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吴妍回过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正站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她。女孩明眸皓齿,笑容灿若桃花。看她的衣饰不似碧梧人,可也不应该是此处的山民。山民断不会有如此贵重的穿着,而且她的气质出类拔萃,不象是山野村姑,倒更象是个山间的精灵,宫直看得两眼发直。
若换了平时,面对如此可人的女孩,吴妍定会同她闲聊几句。但她现在可没这心情,懒得搭理她,见宫正和轻衣还未回来,又转过头望着山涧。
女孩见吴妍不理她,反倒兴味盎然地凑到吴妍身边,连珠炮似地说:“公子,你看上去好忧郁哦,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不理我的人。喂,你在看什么呢?”
见吴妍仍是不理她,顺着吴妍的目光瞧过去,噗哧笑道:“哟,一个男孩子,看什么泡泡。”
这时轻衣远远地叫道:“公子,可以上路了。”
吴妍本来不欲同女孩多加纠缠,听到轻衣的话宛若得了大郝一般,忙不迭站起身。女孩眼中明显的有着诧异,指着吴妍说:“原来你和我差不多高啊。本来我心目中的情郎是高大帅气的,不过,算啦,你刚才忧郁的样子打动我了,你带我走吧。”
吴妍心中有事,见这个女孩总是缠结不清,言语大胆直白得连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自愧不如,头疼地说:“什么情郎,你弄错了,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情郎,姑娘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