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香水跟随汽车一同颠簸,肆意的散发着属于它的独特浓烈。
江小果和绘里尴尬地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弓道健始终在寻找不同的话题化解尴尬。
健手背的图腾忽然诡异地亮了起来。按理说,如果一直和江小果在一起的话,一段时间后,图腾也会习惯地熄灭下去。但是现在很显然附近出现了她以外的存在。健抬头企图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然而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街道。
行色匆匆的影子们。
就在这时,司机猛然一个急刹车,然而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受了伤的白衣女人突然趴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玻璃好像霸王花在天空中盛开似的顿时满是血。
司机吓坏了,以为自己撞了人,赶紧下车要救人或者是查看情况。孰料那女人摆了摆手就焦急地蹒跚离去,纵使淌着一地的血,也全然不管自己的死活。
晶墨·威露头也不回地跳着跑着,忽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不要紧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谢谢。”威露笑了笑,美丽的七色瞳流转。
这一幕却被那个人捕捉到了。
没等她走几步,那个声音依旧叫住了她:“等等!请问,你是我们的同伴吗?”
威露赶紧加快了脚步企图离去,可惜这一次真的逃不掉了,来自前方的一根漆黑的枪管顶在了她的额头上。
“水母型海妖,晶墨家族,呵!”有着抗海小组徽章的一名特警持枪,愤恨地说,“我会让你尝尝子弹的味道的。”
“子弹?哈哈哈哈!”威露也是冷笑着,“对真正的海王来说,子弹是没有味道的。”
“哦?子弹没有味道,那就导弹!把她带走!”特警命令道。
威露被警员押走后,特警注意到了她身后的这个面容好生俊美的男孩,这男孩身边又跟着两个年轻女孩。
“小子,你……”他刚想问,忽然面前又冲过来两个差不多大的男孩,都是高中生模样,一看到他就问:“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女人?他是海妖,是我们要找的人。”
听到这里,俊美的男孩疑惑地与问话的男孩对视了一眼,忽然都眼睛一亮。
“健!你怎么来了?”
“何秋生,是你!”
特警觉得这里没他什么事了,便摇摇头啧啧啧地走开了。
“你们,认识啊。”绘里用日语悄悄说。
“哈哈,是这样的绘里姐,初中的时候我来中国交流学习,就是去何秋生他们学校的,便认识了他。”弓道健解释着,又转向何秋生,“何秋生,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抓海妖啊。”
“什么话!我何秋生是验兵的时候中了的,现在在抗海小组,保家卫国呢。”
何秋生心想这问题可不能马虎地回答。毕竟现在外界还不知道他们几个是屠灵,这个秘密是不能泄露的,更何况面前这个家伙还不是中国籍的。
“你不想明说身份也无可厚非。”健低头,棕色头发一垂,将亮着图腾的左手握拳顶在何秋生胸前,“毕竟你是和我一样的存在。”
何秋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世界也太小了吧。
“你,你也是?”
“我是水之源灵。说起来,我们大家都是同伴了呢。请多关照。”健笑着说。那个微笑还是和交换生时一样让人觉得他彬彬有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同伴?”
“是啊。还有我身边这位,”健指了指江小果,“是水之涣灵,她叫江小果,也是我的朋友。”
“水之涣灵?”何秋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我们在网上认识的,我就是何秋生。”
江小果似乎很意外地望着他,何秋生也知道,他们在网上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男生,现在女化了,变成女生,这一点换做是别人也不好接受。
“啊,”江小果果然羞涩而腼腆,却也壮起胆抬起羞红的脸颊望着何秋生,“很高兴和你见面。”
“你现在的样子很漂亮。”何秋生由衷地赞叹。
‘
星也酒店的钻石厅热闹非凡,进口处立起了巨幅的领导人欢迎广告。因为今天这里要开一个非常盛大的晚餐会。
鹿城市长付东举着红酒杯走上舞台,拿起话筒:“今天我们很多的领导都来了,给足了我面子,给足了我市老百姓面子。今晚,是我们迎接以宋渚雄少将,和秦松局长带领的抗海小组踏足鹿城的晚宴,也是我们大家为我们鹿城这片宝地抛头颅洒热血的最后的晚餐,明天,我们将进行全方位部署,建立统一战线直到击溃海妖敌军。”说到这,激昂的付东忽然也有些严肃起来,“我知道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不安,这海妖啊它是不好对付,但是我相信,我们这么多苦都挺过来了,一个小小的海妖又算什么?如今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不再是向着那些海妖的尸体和骨头研究了,我们已经成功抓获活体海妖,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付东又说:“另外呢,现在有一种拥有对付海妖的特殊能力的人,称为屠灵。这样的一个群体,有着特殊的力量。如果能够统一领导,统一指挥,必能帮助人类取得最终的胜利。”
台下似乎有些骚动。
何秋生不停地吃,脑子里过着瞎七八糟的东西。想到这里,他嘴里嚼着的皮皮虾也吐了出来,跟一桌的屠灵一起望着台上。
“我代表抗海小组,”这时坐在台下长老桌的宋渚雄发话了,“现收编郎彪、楚宁薇、何秋生、荆小丰、成亦杰、江小果、弓道健为鹿城市特警特别行动组,听候调遣,一切服从命令。”
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何秋生只知道他们桌并没有什么反应,成亦杰还在嚼着自己的皮皮虾,虾壳的声音整个会场都听得见。
“收到。”面对对方如此认真,郎彪头也不抬地回答。
餐具的声音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然而会场还是安静地出奇,再也没有人的说话声。
‘
“现在对外,媒体是怎么解释屠灵这个存在的?”
“只是说是抗海小组的一支队伍,是抗击海妖的重要力量。”
黑暗的办公室里,郎彪他们的照片被一张一张切换着。
“金、木、水、火、土五个系别,每个系别产生两个屠灵。火之炀灵,能力:高温、加热,具有持续性,武器是宝刀‘炀皇’。火之炫灵,能力:召唤朱雀,触发‘朱雀莲舞’,武器是雌雄火炮‘凤凰于飞’。水之源灵,能力未知,武器孽琉弓,也叫鬼弓,射中的部分会液化。水之涣灵,能力是弱化,武器未知。那两位男孩都是木之帝灵,帝灵乃屠灵之首,而且帝灵是所有屠灵中唯一由两个人组成的,换言之木系与其他系别不同,一共会出现三个人。木之帝灵,主灵何秋生,能力“使徒之主”,武器是圣剑‘年轮’。辅灵荆小丰,独立的能力未知,据文献记载辅灵没有武器。他们有一种在一起才能触发的能力。”
“什么能力?”身着白色海军制服的宋渚雄点了支烟。
“未知。我问过他们。到目前为止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还没试过吧。”
“兴许是的。”
“那个水母精在哪里审讯?带我去看看。”
“好,我带你去。”
走廊的一处拐角就是审讯室,然而秦松并没有把他引到那里,而是一直往前,走进了地下室的入口,“小心碰头”的标志上抹了一层尘灰,仿佛是多年没有人打扫过了。这里昏暗而寂静,只剩下“EXIT”幽暗的绿光。
威露被关在在地下室的一间昏暗房间里,也像普通的嫌犯一样被铐在一张公安特制的椅子上,垂着头,耷拉着睫毛,白色的素衣却血迹斑斑。
“她情绪很稳定。”审讯员说,“我们问了一些关于海妖的问题,她说她是靠不断增加的记忆了解这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的。”
“记忆,”宋渚雄思索着,小声猜测,“也就是说,一种前世记忆的苏醒?还是别的什么?”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海妖已经出现,现在的一切已经不能完全按照科学来解释了。”
“对,科学只是认识世界的一种方式而已。”宋渚雄说着,望向威露:“海妖,你叫什么名字?”
威露很冷静:“我说过了,我叫于婷。我不是海妖。”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审讯员说:“啊,这个的话,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是这样,所有的海妖在没有血统苏醒前都是人类,比如晶墨之王路卡斯以及他的海妖族‘弟弟’黑魂灵,在杀死以后身份都经过确认。这个海妖的记忆是属于史前时代叫做威露的水母型海妖,晶墨族,她的人体是一个叫于婷的女孩,江西萍乡人,六个月前苏醒为晶墨族海妖,这个时间与六个月前萍乡女孩于婷的失踪案完全吻合。而且,我们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
“你居然否认自己是海妖,你造过的孽还需要我解释吗!”宋渚雄大怒,“现在有两个目击证人,和一大堆死去的学生,你还想说什么?”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是一个妖化的学生,他已经被屠灵除掉了。”
“老宋,”秦松插嘴,“我们是没有直接证据。事发的地点只是一个门厅,没有监控。”
“好几个屠灵说你是海妖,你怎么逃脱罪责?”宋渚雄转向审讯员,“哼,她不承认是吧?那就先关她几天,我看她能撑多久。”
宋渚雄戴上军帽,摔门而去。
秦松叹了口气,看来在审问犯人方面军队确实不如警察。但是跟着如此强势的宋渚雄,他秦松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这时,审讯员忽然跟了出来:“组长。”
宋渚雄和秦松一并回头带着一点疑惑一点期待,如果海妖能说点什么都好。宋渚雄倒是也希望有一些新的收获。
审讯室里,那里不再是刚才那个蛮横却固执的妖怪了。那里铐着的分明是一个饱受人间误解的女孩,她双目里充满真诚,生着一对渴望倾诉的唇。
可是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要见何秋生。”
“谁?”
秦松对他耳语:“就是那个木帝灵。”
审讯室里又一次回到安静,白色的恐怖的日光灯它没有休止地跳动着它自己的眼睛。宋渚雄和秦松一同直起身来。他很无奈,指纹在审讯员的记录本纸页上摩挲着。
“好。”
‘
床头柜上的手机自己漂移起来。何秋生抓起手机放到耳边。
“何秋生吗?我是宋渚雄,什么时候有空就告诉我一声,那个抓来的海妖,说要见你。”
何秋生正准备出门呢,他今天晚上要跟成亦杰去电玩城,这样一来这事情就只能放到明天了。对于他而言,玩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玩啊!他何秋生这些要读十四年书的孩子童年可能还要给他们十年才足够,说到童年他都没什么回忆。
“我明天一早过来。”
何秋生挂掉了电话,刚踏出1506的房门,就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撞了个满怀,她白色T恤和红色短裙下一袭浅黑色丝袜,简直是腿模身材。何秋生定睛一瞧,居然是荆小希。
“小希?”
“小色狼,可算找到你了,我跟你说个事儿。”
“改天吧,我今天要和基佬去电玩城呢。”何秋生的眼光正好撞见从隔壁走出来的成亦杰。
“不不不,就几分钟时间,很快,我说完你就能走了。”荆小希好像很急。
成亦杰一脸淫荡的笑眯眯地盯着他。何秋生知道他欠扇的嘴里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也就只能坚持几分钟时间哇哈哈哈。
懒得理你,你这么想,我就越不想跟你打电玩了。
“那好吧,”何秋生把房间门关上,“既然说了,就慢慢说。”
“既然这样,我们去顶楼说吧。”
“顶楼?”
“嗯,‘Spinning cafe’。”
“那里太贵了吧?七星级酒店的旋转咖啡厅一定很贵!是旋转咖啡厅没说错吧?”
“当然,”荆小希并未停下脚步,“我请客,你慌什么?”
“你,你请客?”
“废话,你救了我的命,现在我的命就是你给的。”看何秋生愣着不动,荆小希居然微笑着上前拉起他的手拖着他进了电梯。这一切似乎都出乎何秋生的意料。一个女孩,现在是属于他的?这不可能。
何秋生这才发现这个酒店总共有108层,荆小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修长食指摁亮了那个“108”的数字。他惊诧地望了一眼荆小希。
荆小希突然朝他笑了笑:“看我干嘛?”何秋生急忙把红得发烫的脸对着电梯墙。
难道老司机要脱单了吗?何秋生老脸一红,可是她比我大好几岁啊,又是要走成熟路线么?
何秋生也不想啊,但是那光鲜的衣着和恰到好处看了就让人觉得舒服的妆容就让何秋生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这种潜在的东西是没法拒绝的。
“走啦。”何秋生听见声音回头时,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了。服务员们热情地扑上来:“欢迎光临Spinning cafe,两位吗?”
他像个乡巴佬似的左顾右盼,脖子都几乎要打结了。他渴望这里散发的陌生而尊贵的空气。
这里格外安静,英伦风的餐桌和金发碧眼的欧美人,光明中透露着奢华。
“所以旋转咖啡厅到底是什么?”何秋生上前问道。
荆小希可爱地说:“就是会转呀,慢慢地转。”
唉,女人果然不怎么会组织语言。
“这边坐。请问需要些什么?”服务生娴熟地做着各种手势和准备工作,递上菜单。
“一杯慕尼黑的离别,一个佛罗里达的森林蛋糕,小色狼你呢?”
他看到菜单里有一栏写满了日文,于是满心欢喜地指着这个问:“这是什么?来这个吧!”
“这是一个系列,包括日式甜奶、日式寿司、法式餐包和法式松塔。”可是这时何秋生看到荆小希白了他一眼。
“啊啊,等等,这个不要了。哪个最便宜啊?”
“红茶和面包我们是免费提供的。”
“那来杯红茶,多来点面包吧。”何秋生甩手将菜单塞到了服务生手里,如同大腹便便的企业家“本王无所畏惧”地点完菜单,要和颜值甩他三条街的美女一起共进晚餐。
接下来,大腹便便的企业家应该要将皮带解松两个孔,以便装下食物,迎接比较级的大腹便便。
荆小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被逗得乐坏了,捂着已经合不拢的嘴,咯咯咯地笑着。
“你笑什么啊,神经病。”何秋生嘀咕。荆小希更加停不下来了,索性把头埋进了手臂里。
“好了啦,所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何秋生望着窗外,无数高楼簇拥着中间一座像美术刀一样的大厦,心里感叹着,这真是美,美到心坎里了。
餐厅缓缓旋转着,每一处的风景都令人流连忘返,每一个坐在这里的人都希望它别再转了,又希望它转得再快点。
不知过了多久荆小希面如土色地说了起来。
“我曾经有个妹妹。”荆小希说。
“你有个妹妹?”
“是的,在两年前失踪了。走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现在也到该上小学的年龄了。”荆小希递过一张照片,那是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在上海城隍庙照的一张相片,扎着不长不短的双马尾,手里拿着孙悟空的糖人。
“她的名字是荆小颜。”
“很可爱的女孩子呀。”何秋生手指在小女孩脸上来回移动。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的爸妈回家也没有三五天就会去有线索的地方找她,我弟弟也开始像现在这样从来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呢?”
“因为我知道你是抗海小组的成员。”荆小希始终低着头。
何秋生听到这,心里忽然有阵阵不安,他在努力地把这些毫无关联的事联系起来。
“你想的没错,警方对她出现过的踪迹和当地的一些奇怪案例推测,她变成了海妖。所以我跟你说这些。”
何秋生的心忽然被感情的狂风暴雨席卷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恸。但是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心里一定比他痛苦成千上万倍。
一定不能说伤感的话,一定不能。他对自己说。
“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巧合。”何秋生嘴上说着,心里确认为这种可能性渺于蜉蝣。
“我只是想,如果她真的变成海妖了,如果你有机会能见到她的话,在其他人动用炮火袭击她之前,请试图让她醒过来,试图让她记起还有我这个姐姐。如果记不起的话,那请不要顾虑,把她杀死吧。”
“到底是不是,谁说得准呢。”何秋生看了一眼窗外那个已经不再是原来风景的角度,“也许,她在她的世界也在快乐的生活着呢。只要她快乐就行了,不是吗?”
“你可真会安慰我。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的安慰吧。”荆小希似是在苦笑。
服务生来了:“您的甜点和茶饮,罗宋汤是赠饮。”
荆小希指着其中一个放着勺子的浅杯子问何秋生:“小色狼,罗宋汤你喝吧,我不喜欢这个味儿。”
何秋生当即取出勺子,端起来一饮而尽。
“好烫!”
荆小希望着他几秒钟,“扑哧”地笑了出来。她说:“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来说说你吧。”
“我?”
“是呀,你呀。”荆小希居然把她的腿伸了过来,蹭到了何秋生满是腿毛的小腿。何秋生脸又红了,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好像一只欲火焚身的癞蛤蟆渴望跳进属于天鹅的湖面和天鹅一道沐浴温情。
“我去你房间坐坐吧。”
“不了,”何秋生回答,“我明天一大早还有事,改天吧。”
“那好吧,”荆小希站起来,“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一个学生怎么会被拉进抗海小组,你不上学吗?”
“谁说抗海小组里的学生就不用上学了?你不知道么,我就在护海中学。那次校园流血事件的两个目击证人里,一个是你弟小丰,另一个就是我。”
“哇!你和小丰是一所高中呀,那真是太好了。”
何秋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这样的人见了就尴尬,还多了一个能抢他大宝剑的人。
夜将深,街道上人群依旧熙熙攘攘。人们走过巨幅广告牌,那是新上映的4D电影《大战夜》的海报,上面印着一行大字:The War Has Begun.
‘
“姐姐,如果有一天我要吃了你,你会拒绝我吗?”
“傻丫头,当然不会啦。我是你姐姐,你要吃就吃。”二十几岁的女孩开着玩笑,一边整理着家里茶几下层堆着的CD,没有注意到妹妹身体的变化。
“姐姐,我听到麦芽糖的声音了。”
卖麦芽糖的男人总是挑着一个扁担,手里拿着金属的锤头敲着,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妹妹总是吵着要吃麦芽糖。
“跟你哥哥要点钱出去买吧。”
“好!”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进了哥哥房间。
小女孩走出了家门。二十多岁的女孩脑海里闪过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但是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搓了下抹布,在茶几上抹了起来。
哪里有麦芽糖的声音啊。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骗人,荆小希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这位姐姐对自己满是嫌弃,摇了摇头,在老式VCD里放了张张国荣的《Summer Romance》的唱片,跪下来擦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