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从八爷口中攻破一个秘密时,终于找到了连接点。
楼镜有午睡的习惯,中午我一人呆在房间想着八爷今日所说的一切。当看到我手的黑色七孔笛时,他难得喉咙有些颤抖着道‘你难道也是隐族之人’
我即没否定,也没确认。
隐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为何连狱都的皇室都如此惧怕,我曾经毫无头绪。
隐族,并不存在于狱间,确切的说他们是幽冥境里的人,同样在幽冥境是神秘的存在,隐族之中从来没有女子存在,没人知道他们如何延续下一代,每个人生来都有强悍的力量。人们知道隐族是个守护家族,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守护什么
有人说他们是月的守护者,因为隐族人在的地方总是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地妖花。
离双月日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决定亲自去造访一下清离水浅。
当天晚上我拿了厚厚的兽皮披衣出了八爷的府院,清离家的大院坐落在镇子中心的繁华处,我很快找到。
八爷说得没错,清离一家除了清离水浅之外,都不过是普通人,我来回在房顶走了几圈都没有一人发觉。
清离水浅的房间设在一座单独用木材架起的水塘之上,四周并没有设通向房子的桥板,这地方十分幽境,我打晕了看守在周边的几个护卫,便飞身而至。
房中闪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我在门口稍停了一下,便扣响了房门。
屋子里的主人仿佛知道了一般,在我扣门的第二下门就被打开。
不过开门之人带给我的震惊却让我始料未及,一瞬间我只能用毫无神色的眼神来掩饰内心微微的颤动。
一袭落地的白衣,倾泄而流的长发,比间暗夜之花还要漂亮的眼睛。
“神华。”我一时僵在了原地。
神华看了一眼我,从门口中走出来道:“里面的人在等你,你先进去。”
我没有说什么与神华擦肩而过,莫名的失落在心中繁衍。
门被轻轻关上,清离水浅站在窗前,桌上放了一个银色的手环。
“你到底是谁?”清离去水浅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压抑。
“天涯。”
“不对”
“一千年前的月”
“也不对”
面对于清离水浅的否定与质问我道:“那你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又是从哪里来。”
清离水浅慢慢转过身来,用紧迫的目光盯着我道:“你是天涯,天涯是谁,天涯是一千年前的月,可是月又是谁?难道仅仅是那个活了不到两百岁就死去的女孩吗?”
“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些答案,我会很感谢你。”
清离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缓和了一些道:“黎沦带你去见了那个孩子,只说那孩子对你笑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黎沦,孩子”我重复了一下道:“原来哑巴真正的身份是隐族之人。”
清离水浅接着道:“那个孩子对你笑,说明你曾存在过他的记忆里,他认出了你。”
“他是谁,而你们所怀疑的我的身份又是谁。”
清离水浅似乎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他这时才注意到桌上的银色手环,于是收起来道:“不要相信八爷,他绝非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幽冥之境,我自会陪你一同前去。”
我微微失笑道:“清离先生,万一这赌注要是在我身上下错了,记得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就好。”
清离水浅将腰间的白色笛子放到桌上,神色安然道:“知道为何我不能全然相信你,因为你身上有一支黎族的骨笛,那孩子也许是认出了你,但也许是认出了这根骨笛。”
清离水浅不知道当时见那孩子时我身上并无此笛,当然一个不会信任我的人,我自然也不会信任他,这件事情我并未说出。
清离水浅接着道:“你又知道我为何信任你,因为在一千多年前,你出生的那天乌蒙降世,一夜之间成就了许多乌蒙高手,若不是西蒙烙与你同日出生,他早就死在胎中,当时的西蒙府妃难产,本已精气绝亡,但突如其来的一场乌蒙之气,让她在临死之前产下了西蒙烙,这也是后来西蒙大人宁愿自尽也不将你封印的真相,他感觉出了你,认出了你。西蒙烙尽管在威胁之下答应了狱无城将你封印,但他一生活在愧疚之中,最后选择了死在保护你之下。”
过去的记忆与真相,让我陷入片刻的深思。
清离水浅又道:“在你死去那天,天上的血月就消失了一半。”
“让我来告诉你,为何你不信任我,因为有人制造了比我更为可信的人,拢乱了你们视线,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一直在保护的那个是楼镜,而八爷是你们的敌人,你都在找同一个身份的人。”
清离水浅,眼神迷离了一下,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你说得很对,一千多年前乌蒙降世那天出生了太多孩子,但那天却也是楼镜病好,被八爷从幽冥之境接出来的日子,后来血月消失的那天,楼镜失去了双腿,有楼镜的事情挡在面前,我们对你的事情并不尽知晓,直到后来黎沦在西蒙烙的父亲死后才发现了你出生的秘密,但那时已经晚了西蒙烙对你施了封印,西蒙世家的封印传自远古没有谁能打开。再后来随着亡灵玉的消失,黎沦追查到了狱无心的秘密存在,你以为单凭他一已之力,在短短几百年内就能使得水涯涧威震江湖朝野,若是没有隐族人的帮助,他一人断然不可能成事。”
一种被人玩转于生死的感觉充斥在内心,我的存在是什么,到底还牵到了多少力量,我抬起头来眼光有些冷冽的看着清离水浅:“无论我的身份是谁,谁都不会得到我,我不是你们中的任何身份,我就是站在这里的我而已。”
清离水浅眼中涌出一丝沉默:“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真正守护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我仿佛看穿清离水浅的眼睛一般道:“真正守护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在碳山里的奴父啊,可是如你们所愿意他死了,如果我推测的没的错,我的奴父一定是你们两拔人中的其中一人,但是最后他背叛了,他带着我选择了消失,所以你们在这一百多年里失去了我重生的消息,可是狱无城却一直知道我的存在,他不敢告诉你们的目的可以有两个,一是他不相信你们,因为知道你们在试图找到我杀死我,二是另一拔人也找到了他。”
清离水浅有些差异地看着我:“你的奴父是个好人,他阻止了些人对你的迫害,换作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不可能安然的活到现在,也许是因为他曾经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所以当看到你时便没能忍心下手。而狱无心的确是背叛了我们,但他们狱氏一族都是阴险小人,他同样没有告诉那些人,无论是谁,在他攻杀狱无城之前,谁都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因为你是他心中深信的一张王牌,带给你一切幸运的人终将毁灭你的一切,这个预言来自于真实。”
“真实,如此说来狱无城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保护自己,而我不应该记恨一个将我杀死的人。”
清离水浅眼神幽远:“没错,这一切都是宿命,你的出现就已注定会带来什么。”
“这不是宿命,所有的一切结果都是因为自己而预演成的,如果狱无城不试图通过我得到什么,我必然不会成为毁灭他一切的人。”
清离水浅默然着没有说话,只过了一会才道:“如果不相信我,也不要去相信八爷,你的朋友还在等你,我们自会再见面。”
临走时我顿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清离水浅道:“不要再利用楼镜了,一万年来活在自己生父的阴谋里她已经很不幸了。”
清离水浅听后有些落默地走到了窗边:“黎族里出生的女孩本来就不能活在世上,就算活在世上也不可能活到成年,一但成年。。。”
清离水浅的话还未说下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一但成年便会怎样?”
“一但成年便会妖化,妖化之后的力量会每日数百倍的递增,直到无人可控,他们便会杀人成魔。”
清离水浅的话猛然将我击醒,我脱口而出:“楼镜还有多长时间成年?”
清离水浅没有发觉到我的异样,淡淡地道:“在成年前的最后十几天里隐族人发现了她的存在,封闭了她的筋脉,所以她永远都不可能再长大。”
“如果是西蒙一氏的解印花,是否可解了她体内的封制。”
清离水浅眉头皱了一下后恍然大悟,他语气坚硬地对我道:“你是说八爷得到了解印花。”
我道:“没错,我用解印花换取了你的秘密,不过我给他的是一粒种子,就算有西蒙一族的血,花开也要半有。”
清离水浅盯着我道:“他是谁,他是幽冥界里的药师,想要一朵花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你可知道在双月日前我们若是找不到楼镜,一但楼镜妖化,就是八爷手中一份强大的力量,他若想要害你就会轻而易举。”
我突然镇定了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来了之后事情才能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