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是一个镇,是一个红色与灰色交杂的小镇,一个地方的名字总有他特别的含义,乱葬冈也不例外,那乱葬冈的含义是什么呢?牧寒不知道,但他已经站在那里了,如果这个乱葬岗真有含义,那么这里的人一定会告诉他的,虽然这过程不是那么愉快。
“牧哥哥,我不想来这里,我们能不能走?”小月抓着牧寒的衣角,低声细语道。看着这个前几天一直哭个不停,几乎断气的小女孩,牧寒笑了笑,道:“小月别怕,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揍成猪头。”小月点了点头,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担惊受怕的样子。牧寒想了想,从空间取出一个头巾样的短布道:”小月,你听不听牧哥哥的话呀?“小月抬起头,”恩!“牧寒微笑道:”那你把眼睛蒙住,然后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小月怔了怔,随后点点头,拿起牧寒手里的短巾直接把眼睛蒙住了。“牧哥哥,“小月用手在面前来回挥了几下道,”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牧寒微笑道:“恩,那我们走吧。”“恩。”
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在街上摇摇晃晃,吆吆喝喝的那群人,这群人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鱼龙混杂的佣兵处。当牧寒进入这地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股很浓的血型味,比起外面街道各种混杂的气味,这味道“好闻”多了。
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实力都在四五十级间,每个人也谈不上凶神恶煞,好像还有点和睦,这让牧寒不经有点意外,这乱葬岗难道自己来错了?或者说,牧寒冷峻的脸透出一丝笑意,这笑意是带着罪恶的,就如这地方一样。在吧台前的是一个老妪,一个老掉牙的老妪,但这里的每个人对她都很尊敬的样子。这当然不是因为她的美,毕竟谁也不喜欢这种口味的。那是为了什么呢?牧寒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他通常不去想,想了也是白想,何必再费功夫呢?
”小月,你想喝什么呀?“对这个小女孩,牧寒的言语总是和善的。”小月想了想,道:“有没有浓米呀?”当牧寒两人进来的时候,老妪嗤之以鼻,两个小毛孩来这种地方,不是找死吗?当看到小月眼上蒙的那个短巾时,不知怎么回事,老妪看小月的眼神充满了别样的意味。
“浓米有,”老妪温和道,“你呢?你要什么?”当眼神看到牧寒的时候,就好像从炎炎夏日到了冰雪纷飞的冬天,就连古井不波的牧寒都被她忽如其来的眼神给吓住了。“我要一杯大麦酒。”牧寒赶紧随便点了个,这老妪的眼神真不是每一个都能直视的。“稍等片刻。”老妪冷冷道。
不一会儿,牧寒就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尊敬这个老妪了,就连牧寒也不得不服这个给自己冷眼的老妪,当一个老妪在你面前同时甩动十个调料瓶,注意,她是单手的,而且看到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鬼都知道这不是他的极限啊。一个人能把调料弄成一门杂技,没动用一丝灵气,牧寒也是没话说了。
“哐!”
一杯麦酒被老妪狠狠地砸在了桌上,迸溅出来的酒直接在空中化为了雾气,牧寒呆了呆,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这个老妪的手法了,而周围的那群人早已鼓起了掌。
“老板娘的手法真是看一次越想看下一次啊!”“可不是,要是她再年轻二十年,我一定娶她!”“哼,你愿意娶,老板娘还不愿意嫁呢。”……老妪看着这群人冷笑道:“别奉承老娘,该给的子儿一个别少!”
看着这群人,牧寒低头笑了笑,刚拿起手中的麦酒,忽然就在这时,一道黄色的身影直接扑入到牧寒的怀里,牧寒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黄色身影就已到怀中。手中的麦酒直接被这道黄色身影抢了过去,咕噜一口,这大杯的麦酒就已没有了。牧寒苦笑的看着这个黄色家伙,拍了拍他的头,“你这家伙,一跑就不见踪影,想找你都找不到。”
宝来鼠叽叽叫了几声,拿起酒杯晃了晃,然后张着个大嘴巴,牧寒笑了一会儿,道:“能让你跑累的东西可是不多见呀,”牧寒还没有说完,就又向老妪点了麦酒,不过这次可是一桶的;老妪有点吃惊的看着这个黄色的灵兽,脑海里不断浮现黄色毛鼠的品种,“高级灵兽遁地鼠,黄色皮肤,身体矮小,有无以伦比的打洞天赋。”
听牧寒点了一桶,老妪看牧寒的眼神终于带了一点夏意,而其他人看牧寒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搞得牧寒有点怪怪的。
“老弟,能不能请我喝一杯呀?”一个有点邋遢的中年人直接坐到了牧寒的身旁微笑道,牧寒看着这个中年人,打量了一番,道:“这有何不可?”牧寒直接给这个中年人上了一杯,而其他人的眼神在这时也亮了,纷纷向牧寒靠近,但就在这时,几个高大威猛,裸着上半身,带着几把大刀的人进来了。
其他人一见到这些人,赶紧都缩了回去,而那个中年人则低着个头,没有说话。刚刚还热闹的场面忽然一下子冷了下来,而我们的宝来鼠却丝毫不管,当老妪把那一大桶麦酒上来的时候,宝来鼠直接灌了起来。而牧寒则微笑的看着这个小家伙。
一个小老鼠喝这么大一桶麦酒,这不得不引起人注意,进来的几个人也充满了惊讶,不过随后这惊讶就转变为了大笑,这笑声让周围的人头低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