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新来的?”人未到,声已到,声如洪钟,震人耳膜。牧寒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拿起一个杯子也跟宝来鼠抢起麦酒来喝,宝来鼠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看着牧寒“可怜巴巴”的样子,宝来鼠只好分给他一杯了,而一旁的小月不知什么时候已在牧寒身后,她虽然看不到,但那声音还是听的见的。
“哟呵?”
走在先前的一个人带着微笑走到了牧寒面前,就好像老朋友见面,心情格外激动。但现在任凭谁看到这个微笑,都知道这个人此时很愤怒,但牧寒却偏偏没有看见,依旧在逗着身前的灵兽,来人的微笑已经消失了,因为一把大刀已经代替他说话了!
他的刀很快,就像他说话一样快,而且不仅快,还很有力,隐隐有把人分成两半的力。这么一刀,低着头的人没有一个有自信接下这一刀,更何况那个年轻人呢?“哎!”,有人已在感叹,为这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而感叹,但牧寒需要别人为他感叹吗?
他的刀很快,但牧寒的刀比他更快,快的连他刀还未斩下,牧寒的刀已在他脖子间!许久,没有声响,只有”格格“声,谁的格格声?刀架在谁的脖子上,就是谁的格格声!周围已一片惊叹,没有人能看清牧寒是怎么来到这个人身边的,好像他本应该就在那里,或者说,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等的就是这忽如起来的一击。
这样一想,周围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了,渐渐的,他们又在为牧寒的反击感到悲哀了,就好像牧寒不应该反击,而是直接把头放在那里,一刀下去,什么痛苦忧愁也就没有了。虽然现在你还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但等下就不知道了。
冷汗在额间冒起,一股寒意从下而上,直逼脑间,比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想笑却笑不出,想说话但不知说什么好,而这个年轻人也不说话,就那样把刀架在他脖子间,这样的侮辱他几曾有过?他发誓,一旦这个年轻人把刀拿开,一定要把这个年轻剁成肉泥!
“小子,你还不放下刀!你知道他是谁吗?”见自己老大被别人威胁着,做小弟的也到了表现的时刻,但比尔此时内心想的是,回头一定要把这个说话的家伙弄死,老子还在别人的刀下,你这么说话不是要老子的命吗?牧寒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一个人,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从进来就向这边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了,一眼就已足够。但就这一眼,也让牧寒看见了他。牧寒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是能说话的,他相信,这个年轻人能感觉的到。
顷刻,刚刚说话的人见牧寒还没有放开他老大,气势汹汹的拿刀向牧寒走了过来,但是没等他出手,一道幻影已在他面前闪过,而他,这个还不知姓名的小罗罗,已经在捂着脖子在那无力挣扎着;牧寒坐在了那个年轻人身旁,没有说话,就像这个年轻人一样,好多事本就是不用多说的,就像渴了喝水,饿了吃饭。
年轻人说话了,说的不多,但也不算少,但一个人既然说话了,说明他还活着。
“我叫木子李,乱葬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势力头目。”
一个人介绍了自己,并且说了他的来历,那么代表这个人想认识你,牧寒点了点头,缓缓道:“牧寒,千万道修中一个没有丝毫作用的道修。”木子李愕然,不知道是许久未笑,还是本就不会笑,他带着笑意看向牧寒道:“我很少碰到”有趣“的人,你是我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牧寒道:“那是因为你不熟悉我,熟悉我的人都说我很无趣。”木子李怔了怔,随后大笑,这笑声是沙哑的,沙哑的声音很难听,但牧寒感觉他比一些人的声音好听多了。
”大姐,”木子李叫道,“给我来一桶麦酒!“大姐指的当然是老板娘,牧寒还不知这老妪什么时候变成大姐了,但看到老妪带着微笑白了一眼木子李的时候,牧寒嘴角也挂起了微笑。
酒已经上来了,抢牧寒酒的宝来鼠却跑了,不止宝来鼠跑了,刚刚在这里的一群人全跑了,好像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就已经跑光了,唯有小月一个人坐在那里,小嘴吸取着水,吸取着快乐。
地上的血已没有,但残留的气味还是那么浓,但他再这么浓,却浓不过两个人的笑声;一桶麦酒已经没有了,但大姐在这里就不愁没有酒喝,所以两人在疯狂的喝着,喝的越快,当然也醉的越快,就在两人快要醉倒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灵兽,一只高大威武、骇人心魄的吼天豹,随后才看见一个人,一个很小的人,小的不能在小的人,他到底有多小呢?一个一米的凳子都比他高,你说他小不小?不管他小不小,一个能喝酒的人在两人眼里都是可爱的,所以他们很开心,越开心喝的也就越多了。
就在他们开心喝着酒的时候,又一个人进来了,一个被”黑夜“笼罩的人,为什么说黑夜笼罩?你见过大白天,却穿着一身夜行服的人吗?他带着斗笠,斗笠压的很低,但在牧寒看来,他本就不用带那斗笠,因为他全身上上下下已经包的像个粽子了。两人见到这么怪的人,当然不开心了,不开心那就喝酒呗,所以两人又喝了起来,好像不大醉几天就白白浪费人生美好时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