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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法

或许平时能与艾一霖有今天这样的对话,吴洵能乐上半天,但是吴洵现在满脑子都是摩托车冲过来时那一瞬间的情景。没有任何征兆的,时间变慢,自己的反应与观察力还有力量都达到了常人——至少是吴洵自己无法想象的强度。

吴洵回到房间里,将房门反锁,鞋也没脱,就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仔细的回想每个细节。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紧跟着就是母亲的怒吼:“干嘛呢吴洵!把门开开!作业写完了吗?

吴洵刚要起身开门,发现右手上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在原来的伤口处只有一条细细的暗红色的线,竟不时闪着一点金色的光芒。吴洵重新坐回床上,一边细细观察,嘴里一边回应道:“妈,我今天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会。”

“都高三了,怎么能在这时候撂挑子!”母亲找到了房门钥匙,直接打开了吴洵卧室的门,气呼呼的站在了吴洵面前。

“妈,我今天还被摩托车撞了一下,你看我的手,都受伤了!”吴洵举起右手在母亲面前晃了晃。母亲一把抓过吴洵的手,草草看了两眼,勃然大怒:“不就擦破了点皮吗?像个男人样嘛!现在赶紧给我写作业去,甭给我扯什么没用的。想住在这个家里,你不好好学习就是不行……”“得,我知道了。”吴洵硬着头皮做到了书桌前,磨磨蹭蹭等着母亲教训完自己,结果不出吴洵所料,母亲刚教训完回屋玩手机去了,父亲又跟着接力了:“吴洵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我觉得你也是活该,你不就想混日子吗……”

至于接下来父亲说了什么,吴洵也不想听,老老实实写着自己的作业。本想抓紧时间搞定一切上床休息,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又被母亲摆了一道。

前几天,吴洵开玩笑的说坚决不能听物理老师的课,一听考试准出错。结果很不巧的,吴洵今天的物理考试考得一塌糊涂。于是母亲毫不客气的数落了他一通:“我听你说不听老师的课我就知道不对,你这么刚愎自用,瞧把你能的……”吴洵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我当时只是在开玩笑,你自己当真了,还把自己说服了……”“行,就你行是吧?”母亲有些气急败坏,“谁有义务把你的话分成开玩笑和不开玩笑吗?你说话就得让明白?”“你不会自己判断吗?这难道不是和人交流最基本的吗?”吴洵再也忍不住了,语调逐渐高了起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吴洵脸上。吴洵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了满脸怒容的母亲和坐在一旁低头吃饭的父亲。吴洵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几乎是喊了出来:“我无论做什么你们都不会满意是吧?”“你考上清华北大自然我们就满意了!”母亲的也同样喊了出来。

吴洵忍住心里的火气,撂下饭碗回到了卧室,将门反锁住,躺在了床上,在一阵阵空虚的无力感中越陷越深……

似乎陷入了梦境,吴洵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有些虚幻,却又实实在在的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尤其是右臂,月牙型的伤疤红的有些耀眼。吴洵抬起右手,发现以伤疤为中心发散出了许多仿佛如血管一样细细的红线,与自己右手伤口上的红线一样,时不时散发着暗金色的光芒,不断得律动着。

红线越来越多,几乎将整个右臂覆盖了,但到了右肩和右腕的边界便戛然而止,仿佛一只紧身护臂一般。吴洵尝试着活动了几下右臂,没有不同的感觉,只是感觉有些很热的东西在自己的血液中流动。

忽然,吴洵注意到在自己右腕的上端,有一条红线的端头闪着红光,相当醒目。吴洵用左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发现温度远远低于自己的体温。吴洵有点紧张也有些好奇。忽然,灵光一闪,为什么不摧动自己体内的热量到那一点去升高体温呢?

吴洵把右手举到面前,心里一遍遍催促热量向红光所闪之处转移。但热量似乎并不怎么听话,继续在右臂的血液里乱窜。吴洵不自觉地握紧了右手,开始慢慢发力,突然,那些热量停止了运动,慢慢地向右手,肱二头肌,肱三头肌集中。

吴洵猛然反应过来,这些热量应该就是自己体内所存储的力量。于是,吴洵开始用手腕发力,想将力量集中在红光所闪的地方。果不其然,吴洵明显感到热量开始在手腕处集中,红光似乎闪的更强烈了。

终于,大量热量,或者说力量汇聚在红光所闪之处,刹那间,吴洵感觉到更多的热量迸发出来,迅速充盈了整个身体。吴洵感到全身肌肉一阵阵的酸痛,但也感到了肌肉似乎开始暴涨。与此同时,红光随着红线开始向下移动,吴洵一开始还能勉力维持热量集中,但红光只移动了不到三毫米,吴洵就感到溢出的热量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精神上一松劲,竟直接昏迷了过去。

梦境之外,吴洵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肌肉在衣服里面一边不断的滚动,一边慢慢地膨胀。而吴洵的右臂被几缕看上去甚至有些邪异的红光缠绕着,而右臂内侧的伤疤,也红得耀眼,泛着同样的红光……

现在的吴洵可能并不知道,他在梦境中所进行的,正是万年炼体古法《血魔九章》。以后或许吴洵会知道这部古法的名字,也可能永远永远不知道了……

天,很快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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