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毛毛自是没有得逞地抱到越祁的腰。她不屈不挠地挂在两个御前侍卫的胳膊上脸不红心不跳地喊:“祁,人家十三岁就跟你睡,现今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你说什么都不能拒绝我!况且——”
众人原本就早就竖起来的耳朵快冲到天上去了。
“况且我还有了……”
众人闻言纷纷虎躯一震。
“有了对你的爱慕之情!”
众人耳朵瞬时耷拉下来。
开道的将符毛毛架到一边,越祁目不斜视地抬步向前。
符毛毛不依不饶地在背后喊:“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昨晚还处心积虑地要见我!根本就是借羞辱来掩藏你内心对我的痴恋!既然你我并非兄妹,那何不让这份感情光明正大,全了你我心中的念想!”符毛毛还想接着胡说八道,就见随扈们都停住了,为越祁让开一条道。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越霖铃。”越祁似笑非笑地挑着符毛毛的下巴。
然而符毛毛此刻脑海中浮现了与魔君以往的温存恩爱,目光在越祁脸上肆意浏览了一圈,吞吞口水,仍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胆小鬼,你敢直视自己的心吗?我叫你一声夫君你敢娶我吗?”
越祁实在不知道越霖铃到底在抽什么风,听了最后一句反而彻底被气笑了。
“不敢,你这样的人怕是极少有人能消受得起。”
符毛毛赶紧摇头:“不要因为我长得比你好就自卑,真爱面前是不讲究容貌的。”
越祁忍不住嗤了一声,“既然你思春至此,且也算朕的子民,朕也不好不成全你。京可风——”
“末将在。”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应声而出。
“朕记得你还未娶妻,那……”
“陛下,方才是奴婢玩笑过火,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婢!”符毛毛看清了越祁的意图后,赶紧挂上十二分的悔恨之意求饶。
越祁闻言一挑眉:“哦?”
“陛下龙章凤姿、英武不凡,又是天命所归、尊贵无比,奴婢这蒲柳之质、低贱之身岂敢高攀?”符毛毛一个劲地拍马屁,差点就抱着越祁大腿痛哭流涕了。
越祁闻言冷哼一声,投以越霖铃警告一眼,便转身离去。本来也只是想吓一吓她而已,越霖铃在他心中,还有更好的用处。
符毛毛摸了把额头的虚汗,在两侍卫无声的威吓中脚不沾地地离开了皇城。
虽然身心极其疲惫,但符毛毛也不忘正事。她走进一家全天不打烊的当铺。再出来时,已是一身荆钗布裙的装束,荷包里鼓鼓的,全是方才身上的衣饰换来的银子。虽说宫中物品市面上不得流通,可谁让这当铺还做地下生意呢?
当掉昨晚那只刚上头的步生莲步摇的时候,符毛毛内心经受了巨大的折磨。这年头哪个少女没有个称心的首饰啊?偏她命途多舛。
她忍住内心的悲愤,移步往早市去。好不容易可以出来一趟,自是要去买一些物品给越熏好好调养身子。
等符毛毛回到行宫的时候,旭日刚出,晨气始散。越熏一夜未眠,听见院子里的响动忍不住红了眼眶。
“爹爹,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符毛毛提着一只芦花鸡笑盈盈出现在门外。
“哪来的这畜生?”
“半路跟着我过来的,说听说我爹爹病了,特意过来献身。”
“胡扯!”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