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符毛毛想着越祁的事情,正辗转难眠,忽闻到一股室内一股异香逐渐传弥漫开来。
她常听说凡间惯会有歹人往房间里吹迷香,此时该不会是着道儿了吧?谁人如此大胆,竟连皇家行宫都敢闯?
符毛毛不动声色地伏在被子里,只听有人轻轻松松地推开门行至床前。
符毛毛出其不意地拿起枕边的匕首刺过去,那人一边轻松躲过,一边讶异出声:“咦?你竟然没中我的独门迷香?”符毛毛有泠曜石护体,凡人的毒药哪能奈何她半分?
符毛毛一招落空几乎要扑倒在地,却被那人一把拉入怀中。电光火石间,自己已是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不一会,房内登时灯火通明,符毛毛一身雪白中衣被捆坐在床上,因着错综缠绕的绳子,那姣好的身段显露无疑,更兼嘴巴被手帕堵住,只能唔唔以示抗议,实在是难得的风流货色。
六少不禁欲火焚身,只一心要哄得美人自投罗网,便摘了美人口中的手帕,色眯眯道:“美人别怕,在下区区一介采花贼,采完就走,绝不伤人,若你肯乖乖的,嘿嘿……”只是还没“嘿”完,六少脸上就被赏了一口香沫。
符毛毛发誓,她这两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说实话这六少倒是长得风流倜傥、英俊非凡,但行事确实惹怒了符毛毛。符毛毛也不顾什么怜香惜玉了,张口就唾。唾完自己舒坦了,这才问:“你是采花贼,我还是狐狸精呢,惯会采阳补阴,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占谁的便宜,你可别后悔。”
六少一听,嘿这小娘们够带劲,爷喜欢。当下便重新塞了符毛毛的口,一把将其扛在肩上,飞身出了行宫,一直行到自己安身的欢月楼才停下。沿途足有二三十里路,气都没喘一下,可见这采花贼的轻功有多么卓越。对于所谓的轻功,符毛毛闻名不如一见,心下不禁赞叹不已。
六少也不走正门,直接从窗子上飞身而入。符毛毛一被松开,就火急火燎地往床上跑。
六少简直合不拢嘴了:嘿倒真是没见过那么主动的小娘们。
符毛毛也不管这床是哪个臭男人睡过的,当即就钻进被子抱成一团。这采花贼也忒不懂怜香惜玉了,愣是让自己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在寒夜里行了这么久!狐狸爪都冻僵了!
六少流着口水,一边迫不及待地脱了自己的外袍,一边想着要不要叫人端个“色之媒”进来增进一下交流啥的。
“哎”,符毛毛哆哆嗦嗦问了一声,“你干嘛要把我抓到这里采?”
六少淫笑道,“小娘子闺房的床太小,在下怕施展不开。”说话间亵裤应声而落,已然不着寸缕。
符毛毛惊讶地看着他,又不动声色地用眼睛往他下面溜了一圈,接着抬眼一副“啧啧啧”的表情,意思是说:你骗谁呢?
六少怒了,自他出道以来,哪家贵妇千金不在他的气魄下昏昏欲死?这小娘们竟然敢蔑视他的本钱,欠收拾!
符毛毛对六少的愤怒视而不见,幽幽道:“不够看哪,别再这丢人现眼了,快把我送回去。”
“今晚他怕是没命送你回去了。”
符毛毛闻言一喜,六少闻言一惊,赶紧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谁?出来!”
一个笑嘻嘻的白衣公子从床后的屏风中转出来,手上一把明晃晃的折扇,十分玩世不恭的姿态。
“属下参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