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孤岛之上,一座红色房子,就连房子的墙壁,器物都是鲜红的。屋内,两个女子,俱是赤身裸体,一个是持笔怒目的可儿,一个是持剑逼近的婉玉。两人就这么怒目而视。就这么怒目而视大约一个时辰,那可儿终于开口道:“鹰哥哥是我的,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夺也夺不去。”
谁知那婉玉呆闻言呵呵一笑:“什么鹰哥哥,分明是我的正哥哥,你厉害,下手早,但你却没命消受。正哥哥终归还是回到我的身边。”
那可儿也不甘示弱,持笔再进一步,逼视婉玉:“你说清楚,鹰哥哥怎么会成为你的正哥哥。”
那婉玉便也逼近一步:“我们三年前已经定婚,正哥哥前往州府为官,不想被你这狐狸精迷惑。”
谁知那可儿闻言却大笑:“笑话,我与鹰哥哥青梅竹马,两年前成婚,他只在婚后才离开我们豫州邓县去往京城。可谁知,一年前,居然有人将我和他的父母亲杀掉。想必是仇人是你喽?”
那婉玉闻言一滞:“我也与正哥哥同在嶅山县,他只在两年前离开嶅山,可半年前他却偷着回来,见我第一面就将我叫成可儿,你给我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可儿也是粉面含煞,道:“别看你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你就想从我身边夺走鹰哥哥,你白日做梦。”
那婉玉便也黑着脸说:“有我在,正哥哥就是我的。”说完挺剑便刺向可儿,谁知剑到之处,那可儿却凭空消失。婉玉刺她不着,便四处搜寻。但房子内却传来吃吃的笑声,分明是可儿的笑声,接着便见婉玉挥剑四处乱砍乱刺,而那吃吃的笑声却不绝于耳,突然,那婉玉抱住肚子满地打滚,并且不住的呻吟,哎,哎,哎呀……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淌,再看她的面容,虽然极度疼痛,却显得十分愉快。……
这怎么可以,可儿与婉玉的人鬼大战如此惨烈,李鹰一着急就睁开眼,看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他此刻正赤身祼体的趴在婉玉的身上,而婉玉也同样赤身祼体。怎么会这样,一种罪恶感顿时袭上心头,他急忙离开婉玉,谁想他一动,居然惊醒了婉玉,那婉玉更是大吃一惊,刚才不是还在悟道么,怎么,怎么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实说,她还没有想好要接受正哥哥呢,怎么就会发生。也许是惊恐,也许是羞涩,也许是愤怒,她也就连忙穿好衣服,双手捂脸,背对李鹰。
李鹰也倍感尴尬,便也穿好衣服,背对婉玉,无言以对。
此刻,月已西斜,东方已有鱼肚白。
李鹰婉玉俱是百感交集,不是来接受天地能量的吗,怎么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婉玉来说,这事是迟早的事,可毕竟没有经过洞房花烛,就这么失去童贞,虽然自己潜意识中早就以曹正的未亡人自居了,可自己真的没有想到要接受他。
这时,黑暗中的李鹰终于开口了:“刚才,你,你是在做梦了?”
半天没有得到婉玉的回应,但是婉玉也在思考子时悟道与此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仔细的想一想,便道:“是的,刚才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我与另一个女子为了你打斗来着。”
李鹰便又问:“那女子持一画笔?”
黑暗中便听婉玉“嗯”了一声。李鹰又问:“你一剑刺去,她便不见了,紧接着你就腹痛难忍?”
黑暗中同样又是一个“嗯。”
那李鹰便道:“我也做了同样的这个梦,梦中你与可儿也是如此。”
“什么?”黑暗中,婉玉转过身来,望着李鹰。“我只听说过同床异梦来着,你又为什么会与我做着同样的梦。”
李鹰便道:“也许与此地有关吧,秋明说过,这是天上流星坠落之地,是天地交接之处,自然不同别处?”
婉玉便又追问:“那可儿可曾说到一个叫做李鹰的男人?”
李鹰闻言,更是惊得张大了嘴。“李鹰,我……倒没听他说过。”
那婉玉闻言,有些将信将疑,又问道:“你当真不是趁我睡着而加以非礼?”
李鹰忙指天发誓:“我实不知,如有谎言,不得好……”那“死”字还未出口,就被那婉玉伸手将他的嘴捂上。听得她又是一声娇喝:“我可不想守活寡。”说完便松开手。
那李鹰却满心负罪感:“对不起,我……”
谁知那婉玉却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看来这真是天意。即是天意,违拗,岂不是要遭天遣。”说完她便凑近李鹰,娇媚的对他眨眨眼,小声道:“方才迷迷糊糊,不尽兴,要不……再来一回?”
李鹰哪里还敢,忙推说时辰快到,小心误了锦囊。
那婉玉便就作罢,李鹰忙拨亮柴火,取出第三个锦囊。但见那上面只有一行小字:“时机未到天机勿泄君子弘毅彼此珍重。”
李鹰看完,默然无语,将那锦囊递于婉玉,婉玉没有看出什么具体指示,便将那三个锦囊一并收起。此时,天已微亮,二人便收拾行装,扣拜天地,放下小船,仍旧闭目划水,转眼便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