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跑出来的二人,也顾不了多说话,就一直朝前跑,不知不觉,李鹰突然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总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象是牵着自己,往那个地方跑。身后的黑衣女子正是婉玉,她很想问李鹰这是往哪儿跑,但却始终张不开口,所以,也就紧紧跟着他跑。没一会功夫,他们居然跑到一处所在,李鹰不由得停了下来。三棵巨大的柳树隐约的树影呈现眼前,看见那三棵树,他不禁放慢步子,缓缓的朝那树丛走去。
婉玉注意到这三棵树,便也意识到点什么,就忙喊一声“停下,你不能过去!”
李鹰闻言一顿,但却并没有停下来。
婉玉有些急了,便抢先一步挡在他的前面。厉声道:“你不能前去。”
可是李鹰象是中了魔咒似的,径直朝前走,如果婉玉不让开的话,就很有可能撞到身上,婉玉想,你总不致于朝我身上撞吧,于是就原地站立,迫使他停下脚步,但李鹰却在距婉玉半步处朝左跨出一步,还是一直朝前走。婉玉给他一绕,不由得怒火烧心,便拔剑朝他砍去,他总不能不躲吧,可事实上,李鹰除了直视那三棵柳树之处,心目中就没有别的任何变动。婉玉也觉得这人怎么完全没有防备能力,所以便急忙收招,但那剑用得太老,还是砍在李鹰肩上,只听滋拉一声,肩膀上的夜行衣给划开一道口子。
那李鹰还是往前走。婉玉无奈,只好站在原地,看他究竟做些什么。
李鹰在距三棵柳树大约一丈的地方停住。荒草丛中,那分明是三座坟墓。没有墓碑,但后面两个,前面一个。这不是父母与可儿还会是谁。见此情景,李鹰不禁泪如泉涌。往日如昨,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这怎不叫人肝胆寸断。李鹰不觉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但此刻,他不能痛哭,因为使命在肩,大仇未报。李鹰只默默的对二老道:“爹,娘,是我学艺不精,害得你们替我受过。爹娘请放心,孩儿目前正在嶅山学艺,嶅山武馆的朱馆主和朋友们对我很好,相信不久的将来,孩儿定将那贼人首级拿来,献于二老坟前。”
他又对可儿说道:“可儿贤妻,分别半年,日夜思念,想当初,我忙于官府之事,是你日夜操劳,照顾双亲,是我不好,连累你和孩儿,我今生欠你太多,在此还请你代我照顾好双亲,等到来世……”
突然,他感到有点不妙,便忙顺地朝左一滚,便听“倏”的一声,在他刚才跪过的地方便见扎着一柄钢叉。从角度看,那钢叉是斜着插下来的,掷出钢叉之人至少在三丈之外。
他抬眼一看,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果然在离他三丈之外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伙人,俱穿着黑色夜行衣。火把亮起来,他凝睇一看,不禁惊得张大了嘴。当时就见有两个大汉押着一人正朝这边走来,那人却像是包了粽子似的,再一细看,那人不是婉玉又是谁?那婉玉的嘴已然给一条绳子勒着,任由她如何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那两个大汉的控制。而且,一把锋利的刀就架在脖子上。
李鹰忙从身上解下随身携带的软剑,提在手中,准备战斗,但目前的形势,他还是不能贸然出击,毕竟婉玉在人家手里。
那伙人见李鹰已然准备战斗,也都亮出手中武器。其中有一个体型显得有点胖的,做个制止动作。张口就说:“哈哈哈,小子艳福不浅呀,才死了老婆,又勾搭上一个新的。”那声音,准确点说,就是娘娘腔,听道就让人感到恶心。
李鹰不答,只冷冷的低吼道:“放了她!”
“哈哈哈!”那娘娘腔扭动着屁股朝前走了两步,又伸出兰花指指着他说:“好呀,你当众把吃饭的家伙割下来,弟兄就把这小娘们替你把事儿……办了。哈哈哈!”那娘娘腔说完就用手掩住嘴笑得弯下了腰。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什么人,你做了什么不知道么?”那娘娘腔反问一句。“弟兄们在此等了你半年了,也该回去快活一下了,你小子还算孝顺,今天晚上就给我们带个小娘子。”那厮说完就末伸手在婉玉的脸上拧一下,手还未到,婉玉早就抬脚朝他腿上只一下,那厮没防备,早给婉玉踹倒在地。
那厮也不恼,一边扭着腰一边爬起来。“哎哟!这小娘子脾气还大得很,不过哥喜欢。”
李鹰知道躲是躲不过了,可是婉玉落在人家手中,按理说,婉玉的身手也算不错,怎么会悄无声息给对方捉住。看来对方定然有非正常手段。婉玉的嘴给人家勒住,自然无法告诉他。看来待会打斗时还得小心才是。
这时,娘娘腔旁边只一个矮子道:“老大,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如赶紧收了回去交差。”谁知那娘娘腔却扭动了一下腰肢,懒洋洋的说:“急什么,弟兄们都在这呆这么几个月了,也太憋闷了,不如让大家玩玩游戏如何?”
那矮子道:“迟则生变,好不容易等到了,还是先捞到手里再说。”
那娘娘腔却说:“好饭不怕晚,先玩玩,看这小子身手怎么样。”
李鹰听他如此说,知道对方一定有必胜的杀招,先和他玩,消耗体力,可能也是战术之一。只要小心应对,说不定还能救出婉玉。
那矮子就问:“如何玩法?”
那娘娘腔就道:“想玩的弟兄们一个一个上,咱也不以人多欺少,就一对一的来,他若是打一局,咱就脱这小娘们一件衣服,看他怎样应对。”
李鹰闻听此言,暗骂一声卑鄙,心想这事还得速战速决,所以,不等他们动手,就提剑冲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