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鹰见对方提出要羞辱婉玉的计谋,便思考着应该速战速决,于是便提剑冲向那群人。早有三人接战,其余三之人连同娘娘腔和矮子俱退出圈外。李鹰心想,只要是贴身近战,对方既然要免伤自己人,便也不会使诈。按理说,凡习武之人,必有一嗜好,就是碰着习武之人,便有相互切蹉的冲动。要不然,这伙人在此等侯几个月,难道仅仅是为了抓住李鹰么。
那三个人见双方阵脚对圆,便退去两个,只留一个与他对战。
刚一接战,李鹰便觉得对方并不简单。想要速战速决也决非易事。心想,今夜又没有一个帮手,还有一个落入敌手,若是一个接一个打消耗战,自己也难以取胜。所以,他一出手便使出杀招。面对第一个敌手,他先打几个回合进行试探,果然那人训练有素,并不是等闲混混能比。打过几招之后,李鹰便也看出那人深浅,便使出一招,唤作金蛇出洞,那软剑便嚯朗朗的朝那人面门攻去。那人也不含糊,欲使刀去架。谁知李鹰那剑头却似游蛇一般搭着刀背滑动,眼看就要削掉那人手指。那人一惊,忙后退一步,以避锋芒。李鹰哪里给他机会,便使出一招“银蛇出岫”。那剑忽上忽下,明着攻击上三路,暗中却给下盘埋下伏笔。果然,那人只顾胸部以上防守,下盘早已经空虚,没两下便在腿上,腹部连中数剑。李鹰正欲一剑封喉,却早有对方人空上截住,那首战之人便被救下。接战之人使着一副双节棍,那人将两截棍子轮得车轮似的,连李鹰也暗自叫好,只可惜这样的高手却是敌方阵营,要不然,连自己下手都觉得可惜呢。想到这儿,他便挥剑冲上去。软剑对阵双节棍,确实有有一定难度,但李鹰还是小心应对,以探虚实,打过几招,李鹰才暗自佩服秋明的练法,自己感到不仅耐力增强了,就连反应能力也提高不少。就眼前之人,他也渐渐明白,他尽管技术娴熟,但毕竟囿于所谓的程式,要打到随心所欲,还欠些火侯。所以,便卖个关子,露出一些破绽,放他攻入,眼看对方步步紧逼,他便使出致命杀招“回眸一笑”。这招看似左躲右闪,实则暗含惊人回击力,果然,那人哪里反应得过来,喉头早被那软剑的剑头刺个透明窟窿,就见那人软软的低下头倒向草丛。
李鹰不等等那人倒地,便就提剑冲向控制婉玉的那两个黑衣人。早有几个不怕死的上前拼死抵挡,其中就有那个矮子。其中主攻者当然是那个矮子。那矮子使用有武器也是相当别致——砍刀。如果不仔细看,谁能看出那矮子是杀手。那矮子的招数也全是砍柴的那些,想必是出身于樵夫吧。只见他挥舞那把砍刀照准李鹰的下三路一路狂砍。面对这样完全离谱的招数,他也就只能先小心应对,从中寻找战机。那矮子狂砍一会之后,仿佛他心目中的柴有些枝枝叶叶,所以便把重点集中到他的胳膊腿脚上面。李鹰明白,这种攻法,看似粗糙,实则实用。所谓武术,大抵来源于原始采集生活。真正有武者,都是从生活之中感悟,也即在生活中修炼。若不是敌对关系的话,他倒有意与此人交流心得,可是眼前之人,步步紧逼,他只好寻机取胜。但哪里能找到机会。因此,两人便使出几十个回合。一时难分高下。那娘娘腔看着有些不耐烦,就冲上来替下矮子。那矮子便退出圈外。而控制婉玉的人则拉着婉玉向外撤,李鹰哪里能放他们撤,便想速战速决,以尽快解救婉玉。谁知那娘娘腔此刻却死缠烂打,将手中的刀使得雪片似的,带着一股狐臭味。从程度上讲,他觉得此人较之刚才之人并无高明之处,但按作用来看,一个娘娘腔的人能担任一群杀手的头目,并且让大家能在此几乎没有希望的地方死守,没有点能耐怕是不行。李鹰心想,擒贼擒王,若是能擒住这伙贼头,作为交换,救下婉玉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他便更加仔细的寻找此人的破绽。十几招之后,那人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便想跳出圈外,李鹰哪里能放他走,所以,便更加欺身向前,想要速战速决。他越是靠近,越觉得那气味越浓,真有些令人恶心的感觉。他心想,此等人如何做得了杀手头目。这样想着,他就越加重了进攻的力度,但奇怪的是,自己就感觉到手脚有些沉重起来,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连斗四人,体力消耗太多,但又觉得并非如此。而此刻那人的攻势却又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可他却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起来。再战几个回合,只听那人就张口说道:“倒!”,李鹰也意识到什么,但为时已晚,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于地。
那伙黑衣人便有几个抢着上前将李鹰五花大绑。然后迅速离开原地。那娘娘腔一边将手伸进袖筒,似乎是在挠痒痒。一边得意的说道:“怪不得敢刺杀太师,这小子原来还真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