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俊杰便安排那二人晚上同去探视刘建武,自己先去安排曹大赴州府上告。
那肖时迁便寻思前去探望吕捕头娘子。因那章显、熊都头、吕捕头刚刚押解去了州府,新官上任之前,由州府安排专人暂时接手这三人之职。而那吕捕头这家便也处于监视居住之中。谁人能防得了肖时迁,所以,没一袋烟功夫,那贼已经在那吕娘子的房中。
那妇人此刻正心神不定的焦急着。也不知那吕捕头将来给判多大罪。又没有个人敢来看她,此刻巴巴的有人来,她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扑在肖时迁怀中放声痛哭。时迁忙止住,悄声道:“小心惊动官差。”那妇人便止住悲声,小声啜泣不止。时迁便不去劝解,任由她去哭。许久,那妇人周彩莲哭得差不多了,忙抽身从时迁怀中挣脱,恢复吕夫人的架势,毕竟失去靠山,口气上还是软了下来。就向肖时迁打探吕的情况,会判什么罪名。
时迁其实也希望那吕捕头能够永远关下去,他也不希望周成为一个寡妇。便道:“依着害人致死的罪名,怎么也是个死罪呀。”
那妇人一听心中大惊,当场就要哭将起来,却见时迁给她使眼色,便又上集,急切的望着时迁。
那时迁毕竟经过一些世面,便帮助她分析道:“以目前形势来看,这三个人之中,罪名最重的当然是章显了,是他屈从苟家权势,设定杀人顶替的毒计。其次是熊都头的罪名较重,吕的罪名较轻,顶多是别人杀人,自己包庇纵容。按着这个罪名,那顶多就革职,抄家,坐牢十几年。”
那妇人听说吕的罪名不致于死,便也心放松来了,但还是十分担心,希望不要被抄家,吕捕头被判坐牢。
那时迁又道:“当然,这三人都是分开关押的,串供的可能性是不可能的,要想减轻罪名,还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章显的名下。”
那妇人听他如此说,心神定下不少,但时迁却道一声苦,你倒是心神定下了,看来还是关切人家死活,怎么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一片痴心,居然没有理会,心中不免惆怅。
女人就是女人,好作白日梦,时迁最不愿意看的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妇人就又问:“假如能把吕这些年接收的黑钱拿出来买他再轻的罪又将如何。”
时迁一想心里就拔凉拔凉的,就道:“就看你能拿出多少?”
那妇人便出一个指头,时迁猜想,那必定是一千两白银,那妇人摇摇头,他再猜,那妇女人直接就说一万两银票。时迁听闻,当时就有点发昏的感觉,我的妈呀,一个小小的捕头,就有至少一万两的家当。那熊都头,章县令还不知道有多少身家。
那妇人见时迁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就又抛个媚眼道:“你若是能办成此事,你的好处少不了。”
“好处?”时迁一时惊醒,其实自己可以提条件的,想了想,就道:“好处是怎样的?”
那妇人便道:“给你的好处也是一万两。”
时迁心里不爽,便道:“我还缺一万两银子吗?”
那妇人听了,登时就愣住了,她还没见过不喜欢钱的,以为时迁觉得少。便又再加一万两。
时迁闻言就要甩身离开。那妇人急了,急忙拉住道:“你要怎样?”
时迁便道:“我不要钱。”
那妇人当然知道时迁图谋,却道:“你的心意我懂,可我既已嫁他,一脚踩两只船又怎么可以。”
时迁知道此妇时至今日,依然钟情于吕,心中不免失望,便道:“救吕可以,但你务必离开他。”
那妇人闻言也是一滞,喃喃道:“真的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时迁便道:“这样一个龌龊的人,你还一心留恋。恕不奉陪。”
言罢就要离开,那那妇人便咬咬牙,拉着她就来到床边,就开始解衣服,那时迁毕竟是条汉子,见此情景,便急止住,道:“也罢,先拿那三万两银子来。”
那妇人知道时迁必不是个小人,便从卧铺下取出个包裹,交于时迁,时迁看时,却是三万两的银票。于时揣在怀中,便道:“此去,也不知人家上面胃口有多大,先看看吧。”
那妇人点点头,说道:“你若办成最好,办不成,我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