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嶅山武馆馆主从坟地回来,朱贵便奉上书信,看时,内中却有大老爷转给李鹰的信。俊杰便问起李鹰在山上练功之事,朱贵便告诉他那婉玉小姐也是神出鬼没的,时常上山去找李鹰的麻烦。俊杰便道一声胡闹,就令朱贵去将婉玉叫来问话,那朱贵便附耳给俊杰说些什么,那俊杰便转怒为喜道:“既如此,你便走一遭,将信送去给李鹰,让他排除干扰,专心练功,若有事便以邹无忌面目前来。”
打发走朱贵那曹大便也到来,俊杰便请出刘建武,三人共同讨论今日开棺之事。
那俊杰道:“以今日之事看来,那州府官员必定与章县令有所勾结,不知二人可曾有过什么勾当,但确实不愿染指曹正被害案。”
那刘建武便道:“此案看似做得滴水不漏,但是破绽百出,就我方才在墓前所观,便可知曹正必是死于毒害。”
俊杰便道:“是何种之毒?”
“据我观察,这毒来自西域,具体是何种毒,须得我去查找。不过曹正亡故之前怪异之处也可告知,我方可尽快找到毒源。”
于是俊杰便将前次与李鹰所说之事说与他听。
那刘建武听完就问,那曹正所持之花有何不同?
“花,可能不是本地之花,本人来此多年,也略懂些草药知识,但是却从未见过这种花。”俊杰努力的想那花的特征:“那种花花形较大有点象百合,但花蕊呈紫色,很是好看。有种淡淡的香气。”
“曹正亡故时间?”
“六月初七。”
“此花怎样得来?”
“怎样得来?”俊杰努力的想“当时围观乡民很多,当时应由熊都头与吕捕头二人操办,最终结果出者,披红挂彩,跨马游街,临出门,就有一个异族女子就给曹正捧上束鲜花,游街完毕,章县令便举行宴会,为曹正庆功。曹正回来时,就捧着那束花给婉玉送去。”
“异族女子?”刘建武觉得这中间有门道。“那女子未说明那是何种之花?”
“那女子叽哩呱啦的说些甚么,看样子是回纥人。他们常来此地销售葡萄干,就是深鼻子大眼窝,能歌善舞的那种。”
此时,那俊杰仿佛像是记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婉玉好像还把那花插于花盆,也不知活了没有。不如我们去看看如何。”
于是三人便一起去后面院子,小姐不在,锦儿说小姐当初是很喜欢那花,就插入花盆,每日用红糖水浇它。后来,曹正出事,小姐也逐渐烦躁,也不打理那花。到现在还不知死活呢。
俊杰便要她去找花盆,找来找去,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那花给盆,再看那花时,却只见枝条上长片叶子。这种异族的花居然能在内地栽活,和知能否开花。
那刘建武便伸手摘了几片叶子,叫锦儿拿来酒,他便轻轻将那叶子揉捏成浆,将酒滴于那浆液之上,那浆液立刻变成浅蓝色。
刘建武便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它。”
俊杰曹大急切的问:“是谁?”
刘建武便告诉二人,这种植物来自西域,名字叫跑艾森,俗语又叫作美人枯。此种植物花叶中无益含有一种慢性毒药,一旦与酒结合,就会加重毒性。中毒者两到三天就会毒发身亡。
那俊杰曹大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遭人暗算。
那俊杰便又生出疑惑:“那当时接触此花的人不少,当章县令摆酒之时,同席还有熊都头,吕捕头及几个士绅,为什么就曹正一人毒发身亡。”
那刘建武笑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施毒的,就有解毒的。好多东西都可以解了这种毒,杏仁,海带,蜂毒等都可解得。”言罢他指一指旁边的杏树,也就是说,杏树散发的气息自然和那种花粉相抵消,所以,其他人都不可能中毒,只有曹正一人中毒。
曹大突然醒悟似的说道:“那天宴席一完,正儿就迫不及待的离开,说是要给婉玉拿花看。县令也就没有挽留。”
“这就对了嘛,他自始自终都接触了那花,而且饮了酒。其他人没有饮酒,且杏树气息与那花相抵消,自然就只有他一个人中了毒。”
“可恶!”曹大顿足道。“原来这是他们的一声阴谋,可怜我儿一味争强好胜。丢了性命。这官司还有必要打吗?”
“打,当然要打,不仅要打,还有打得更加理直气壮。”俊杰道。
“打官司怎么能给我儿报了仇?”曹大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别的办法。
那刘建武也赞成俊杰的主意。道:“打官司只是幌子,暗地里,我们要查清仇人,为曹正报仇。”
“是啊,想通过官府来澄清事实,你想有这可能吗?为今之计就是到州府去告状。”
“害死正儿的会是谁呢?”
“除了苟家,还有章显,熊都头,吕捕头。”
曹大恶狠狠的说:“我要他血债血偿!”
俊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慢慢的说:“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得沉得住气才是。”
曹大含泪点头。
正在此时,肖时迁却急急赶来,指着刘建武道:“好你个采花牢主,你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刘建武大惊失色道:“怎么,巧娇被发现了吗?”
那肖时迁气极败坏的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那刘建武也顾不了礼节,就首先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