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又扬起手中的剑,那苟少急了,大叫道:“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与姓钱的搞在一起,就是死罪,我这是为民除害。”
“你会后悔的。”苟少绝望的喊道。
“最后告诉你,姓钱的是不可能成功的,我最后问你一句,是要死还是要活?”
“死又怎样,活又如何?”
“要是跟姓钱的混,就是死路一条。”
那苟少想了半天,就道:“我想活,这样你就能放过我了?”
“曹正”点点头,道:“我肯定是会放过你的,可曹家的人就说不定了,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我活着。话给你说白了,你只要答应不和姓钱的混,我就可以保证曹家人不为难你,这事你若是不答应,你可想好了。给你一刻钟时间想。”
闻听此言,那苟少便就跪在那儿想开了。此刻,若是不答应,眼看着会丢了吃饭的家伙。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明白,此刻是当个死硬分子,也算是条汉子,可又能怎样,胡人会给自己树碑立传怎么的,姓钱的会给自己什么好处?相反,活着,就有一线生机,咸鱼翻身不是没有机会。想到这儿,他便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如蒙不弃,罪人苟少愿追随曹兄。”
“追随?”“曹正”心里想,你别恶心了我,要知道,咱现在还是仇人呢,我怎么会叫你追随于我,那还不别扭死个人。
于是他便张口道:“追随就高抬我了,这么着,同为中原人,每个人都有一颗中原的心,你不必跟着我,你仍旧去胡人那边呆着,我会让人和你联系的。”
“还回胡人那儿,我早就想回来了?”
“回来,就算让你回来,你能堂而皇之的逛街吗,还不是要偷偷摸摸的吗?与其这样,不如还回到胡人那儿,那儿有我们想要的东西。等时机成熟,我们会让人堂而皇之的回到中原,再者,曹家之人也需要安抚不是吗?”
“那我到那边能干些什么?”
“掌握胡人动向,及时通报于我,只要胡人不南下牧马,你就是大功一件。”
“那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能跑到哪里,你可记住了,我们的人到处都是的,就是你不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也能搞到,你的作为,只是为你自己积点德,或者说,是为你苟家的香火吧。”
那苟少也明白,事实也确实如此,自己除了回到胡人那儿,的确没有别的去处,再说,利用自己和爷爷的关系,搞到一些情报,可能要比其他人更容易一些。
接着他就问:“那我如何回复胡人?”
“曹正”便附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通,那茍少点头应允。于是“曹正”便亲手将“苟少”解开。然后,对着身后的树林又是一声忽哨,就见一彪人马从树林中闪出,为首两位老人,苟少看时,不是父母又是谁?于是便朝父母飞奔而去,又一次跪倒在地。
那苟少父母忙将苟少扶起,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孩子,自从他出仕以来,还没有回过家呢,想不到,今天居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一家人自然是抱头痛哭,哭过以后,那苟敬宗拉住苟少的手道:“娃呀,以前咱光想着让你出人头地,没想到,周围人帮着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曹公子不计前嫌,给咱指条明路,你一定要按照曹公子的安排去做,早日赎了自己的罪,苟家的香火,就全靠你了。”
苟少擦干眼泪道:“儿子自然要学好的,但父母年事已高,我不在你身边,让你们吃苦了。”
那苟敬宗叹一口气道:“吃点苦都不算啥,怕就怕你死不悔改,不仅误了国家,也误了你自己。我算是看出来了,曹公子那人是个好人,他必不加害于我,最近这几日,他们并没有让我受罪,如果你学好了,我每天吃饭都理直气壮的,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那苟少听罢,一时破啼为笑道:“果然是这样的,待我谢过恩人。”
言罢,又是转过身来,扑通一声朝“曹正”磕下去,那“曹正”忙扶将起来。
正在此时,那猪腰子脸已经回来,将方才那袋子又还给“曹正”。“曹正”便又将袋子交给苟少,道:“此刻,你便去招集你的人去那里取货,取货完毕便返回胡人那,你知道该怎么报告。”
那苟少应一声,转身便顺着来路疾驰而去。这里“曹正”便指挥肖时迁留下少量人在些处理事情,其余人分头走路,大部分人回转秦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