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
现在,那苟少明显是一条待宰的羔羊,他躺在草窝之中,闭上了眼睛,只待大限到来。今天来说,属于那种出门没看皇历的情行。本来说好的见面拿了图出了货,就走人,结果呢,却是遇上仇人。这一刻,他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报应,不过这报应来的太突然。
然而,那曹正却不急着来杀自己,却是拿出刚才劫走的袋子,与那猪腰子脸研究起那地图,那图画的甚是详细,属于一看就懂的类型。
看完地图,曹正便将图交给猪腰子脸让他却办,然后这才提剑朝自己走来。苟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就等着伸颈就戮。可是,等了半天,那曹正却并不动手,他便睁来眼疑惑的望着曹正。那曹正也正蹲在自己跟前注视着自己,他倒是一头雾水。你到底杀还是不杀?
那曹正终于开口了:“怎么想死了?”
那苟少倒还算条汉子?开口就道:“落在你手上,自知小命难活,只求你看在乡党的份上,给我利索的一刀,在下感激不尽,最后,还是求你放过我父母,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求你放过他们,他们不能自食其力,饿死也不算你的罪过。”
“啧啧啧!”那曹正听完不由得赞叹起来。“到这会想起担忧父母了,你没听过守王法梦里无惊的话吗?”
那苟少心中疑惑不解,只怔怔的望着“曹正”。
那“曹正”便道:“我也没有理由放过你,不过,满鳌山县的人都知道我死了,而且为了瞒老娘,一家人你知道这两年来遭了多大罪你知道不?”
“那又怎样?”
“怎样?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最后,你知道谁最恨你不?是曹大,我爹曹大,我要把你交在他手上,让他亲手结果了你。”
那苟少突然间觉得眼前的曹正有了那么一点点异样,至于有什么不一样,他倒说不清。
那“曹正”见他不吱声,便笑一笑道:“你要不样尝试一下当不了男人的滋味?”
“不要啊?”那苟少听完便杀猪般的哭叫起来,这哪行,还不如要了自己的命呢。
那“曹正”逼视着他,道:“你可是让我爹尝到失去儿子的味道,为什么就不能让你尝尝断子绝孙的味道?”
那苟少此刻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就不住的磕着头。
那“曹正”显出为难的神情:“这也的确犯难了,刚才那老不死的求我啥了,什么苟家香火什么的,那曹家的呢,不行不行,得找一条我不惩罚你的理由。”
于是,那“曹正”便又逼视着苟少,道:“你道倒是说说,我凭什么就不废了你的武功?”
“我!?”那苟少也知道,自己确实没有讨饶的资本。但求生的本能还是有的。所以,他只好不停的磕头,以求“曹正”能饶过自己。
那“曹正”好犯难了,挠了挠头,邹起眉头,苦思冥想起来:“总不能白白放过你,那我们费这么大劲,图什么呢,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让我饶过你,算了,留着你又没什么用,不如,我这就送你上路,你可记好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忌日?”那苟少不由得喃喃的念出来。好像也就这么一条路可走了,可此刻的自己,一旦想求生,那自然就真的贪生怕死起来。活着多好呀,死了就了了,什么金钱,美女,高官,厚禄,统统都就与自己无关了,何苦来着。
正沉吟间,那“曹正”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剑,猛吸一口气,就朝苟少脖子上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锋马上砍到脖子上之时,就听那“苟少”喊一声:“且慢!”那“曹正”的剑便应声而止。
那“曹正”收起剑,一脸怒容的逼视着苟少:“怎么,想到办法了?”
那苟少忙仰起头,问道:“我送你一套富贵如何?”
“富贵?”
“是的,既富又贵,比你在嶅山县当十辈子农民都强。”
那“曹正”明显来了兴趣,似乎明白了,哦,对了,那苟少当初夺了自己的富贵,如果能让他还回来,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买卖,况且,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明显是没死成,虽然自知是个冒牌货,但无论如何得从这小子口中套出点什么才算好呢。
于是,他便凑近苟少道:“你倒是说,你会送我点什么富贵?”
此刻,苟少突然间觉得这曹正好像有点豫州口音,他怎么会有豫州口音呢。他从小就没有离开嶅山县,又哪来的豫州口音?但此刻,人落在人家手中,也只好先以求生为要了。
于是,他便开口道:“如果你能放过我,我便可保证你骏马得骑,妻妾成群,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
“哦?“曹正”明显变得兴奋起来。“你快说,我怎样才能得到这样的富贵?”
那苟少便示意他把耳朵凑过去,“曹正”照办。那苟少便对“曹正”附耳耳语一番。那“曹正”听后连连摇头,道:“这样以来自己好是好点,可家里的人呢,要知道,我刚才得到你家赔的银子,还没捂热呢,不行不行。再说了,你投了他,怎么你父母还有福可享,这太奇怪了。”
一听此言,那苟少脸上滑过一丝难看,便又示意“曹正”附耳过来。那“曹正”附耳过去,那苟少就又是耳语一番,说完那“曹正”又是摇头连连,道:“怪不得呢,原来你和他也有一腿。”
那苟少不知那是反话,就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前我是对你不对,现在我可以当这个引路人,你若是放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子子孙孙享福。”
谁知那“曹正”却冷笑一声,道“遗憾得很,这位钱大爷怎么一开始就给我这个机会,现在要不是我抓住你,我还没机会和他攀上关系呢。我看这条路还是不保险,眼见得他是不行了,所以,你还是为你自己的长远想想吧,特别是给你苟家绪点香火多着想吧。你没见从古至今,鼠摸狗盗之辈能立足长远的?”
一席话说得苟少不再言语。那“曹正”便又道:“其实,你已经给我一份富贵了,倒是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这就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