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日黄昏时分。
嶅山药店大厅。
那麻六陪同牛捕头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那驻店医师和几个伙计陪着等侯老板出来。好半天,才听见里间有人咳嗽声,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好半天,朱贵才被两个伙计搀扶着从里面出来。那麻六和牛捕头一看大吃一惊,赶忙起身,一边上前帮助扶持,一边问候道:“朱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天不见就病成这样?”。朱贵强打精神招呼两位坐,吩咐伙计上茶。那两位忙说:“刚才已经上过茶了。”那朱贵看起来病的不轻,面色赤红,不停的咳,走路颤颤微微,若不是两位伙计扶持,恐怕早就跌倒了。伙计将他扶着坐在椅子上,他的头都抬不起来。
那驻店医师便道:“昨天晚上回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好了,晚上还重了些。”
那朱贵又咳过一阵子,才要勉强坐直了,那伙计忙搀扶,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劳二位记挂,你看我病成这个样子,真是失礼了。”
那两位便忙劝他以身体要紧,不要过于操劳。
那朱贵叹一口气,又强打精神说道:“也不知冲撞哪路神灵了,最近老是不顺,要不,昨天晚上才认识几位州府名流,饭都没吃完,就接到讯息,说是店里出事了,结果走在半路上就遭遇人打劫,所幸遇到贵人搭救,要不然,今天还不可能见到二位了。”
那两位听他如此说,也是大惊失色,茶杯都险些掉地上。
那牛捕头忙站起来,紧张的望着朱贵道:“啊,怎么会有这事,是些什么样的人,居然敢在州府地面拦道抢劫,你仔细给我说来,我立即下去搜捕罪犯。”
那麻六也面色煞白的对着朱贵说:“怪不得昨天晚上你饭没吃完就走了,我还以为我们招待不周,就想着今天来问候一下,原来是遭了贼了。这事牛捕头会管的。”
那朱贵也是一脸的悲哀,道:“唉,算了吧,咱是人强命不强,我们一定是冲撞了什么人了,要不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看还是老早关门,这城里门道深,咱还是回嶅山县老老实实种地算了。”
那牛捕头就道:“还翻了天了,我牛捕头掌管强盗事宜,就有义务保证广大商户合法经营的权利。你倒是说说,那是一些什么样的强盗。”
那朱贵便就哀求牛捕头道:“此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为好。如果牛捕头要查,还是暗地里排查的好,千万别封我的门,我再挺几天,看实在不行了,就关门,也不给官府添麻烦了。”
那牛捕头还是说一定要查,不行了就报告府尹,全城搜查,否则,人家会说咱这州府成了贼窝了。
那麻六也像记起什么似的,说道:“本来今晚要带哈狗一起来探望朱馆主的,可怎么也找不见那货的人,他从来不敢私自离开我的,来之前听人说在他家门前给人绑架了,牛捕头可要加点紧,迅速将贼人抓住,给咱们一个安全的环境呀。”
病中的朱贵闻听此言,也是一激道:“啊,居然有这事,前几天,那哈狗与我有点矛盾,牛捕头那天也见证了,咱可是和平调解了,他爹娘的养老问题也解决了,怎么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可见最近实在不太平,大家都要小心点,那还得辛苦牛捕头出力,尽快将强贼捉住,给老百姓一个安宁。”
那牛捕头听了眉头拧起来,道:“看来最近之事实在蹊跷,这里面自有文章,两位还是配合一下,待我去排查一番,要不然,出门都会被老百姓骂死了。”
朱贵无奈,便强打精神将遇袭经过,及对方人特点告知。那牛捕头听完就告辞回去叫人四处排查,那麻六便要留下照顾朱贵,朱贵千恩万谢,还是请他放宽心,等自己病好些,那哈狗找到之后,自然会回请几位,以表谢意。
那麻六便道:“既如此,我便不再打扰,还请朱老板不要心焦,不要怕,有牛捕头,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强贼自然会消停的。我再回去找找,兴许那家伙又去寻花问柳了。”
不再勉强,安慰几句,便告辞走了。
伙计们便又扶朱贵进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