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上的汉子将哈狗捆住,其中一个从怀中掏出劁猪小刀,一个去解哈狗的裤腰带,那哈狗吓得杀猪般的哭喊起来,当时就尿裤子了。好的一点,那货毕竟脑子转的快,当时就把那几位叫爷了。
那几位可不希罕他叫爷,那位拿刀的就问:“最近做过什么缺德事,要是不说,让你断子绝孙。”
那哈狗便挣扎着爬起来,磕头犹如小鸡啄米粒,连声说一定配合几位爷主动交代。
那哈狗就说:“最近没有钱,把自己饿扁了。”
那持刀之人一听就火了,当时就一把扯断他的裤腰带。那哈狗一看就急了,忙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伤就是不孝,不孝就是缺德。”
那猪腰子脸就插话道:“噢,把你饿扁了就缺德了,你娘昏了,还被你抬去讹人,就高尚了?”
那哈狗就又磕了下头,解释道:“其实我每天都想着回来照顾爹娘的,可就是,就是好赌么,管不住自己,么是没办法的事。那次就是想讹点钱去赌,再也不敢了。”
“再?”那猪腰子脸气得提高了音量:“莫非你还惦记着再做这缺德事?”
那哈狗听了又赶紧磕头陪礼道:“我是说,今后再也不做这样的缺德事了。我也想积点德。”
那猪腰子脸这才缓和下来。那持刀之人就又用刀指着他的耳朵道:“最近还做了什么缺德的事,要是有一件漏了,就割你身上一样东西。”
那哈狗分明感觉到车子是朝城外去的,而且自己也万难脱身,便将近来所做之事一一讲来。“抢了街坊宫老汉的药钱去赌博,趁刘死狗外出做生意,睡了他老婆,捏了路过化缘尼姑的脸……”
那持刀汉子听了想笑,但却竭力忍住。就假装不耐烦的问:“就这两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那哈狗一听就愣住了,心想这是一伙什么人,问这事,说明他们和朱贵有关联,但这事却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那汉子见他不说,便拿刀子在他耳朵上割,他呲着牙忍着,那汉子便用力,真的割破了,那哈狗疼得大叫起来。那汉子就问他招还是不招,他还要硬撑,接着那汉子的刀子又往下陷了一点儿,果然那哈狗实在妒不住了,就连声喊:“别割了,别割了,我招还不行吗?”
那汉子便收了刀,那哈狗的脸上往下淌着血水,但还是忍着陪着笑。
那汉子就一边把玩那刀子,一边就问:“不说是等着我们继续割吗?”
那哈狗一听就淌下眼泪道:“几位爷,你们是不知道,麻六手毒得很,有好多犯了错误的人都是他亲手给结果了的。”
那汉子便收了刀子,问道:“就算麻六饶过你,你没想,我们能饶过你吗?”
那哈狗想了想,便道:“反正横竖是一个死,索性我就给你讲了,如果我以后遭遇什么不幸,还求各位爷能照顾我的父母和哥嫂。”
那汉子听他这么说,便道:“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真为你父母和哥嫂好,你会去给麻六当狗腿子?你放心,你立了功,我们自然有所奖赏,而且,我们还会想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那哈狗闻听此言,便放下了心中的顾虑,便将麻六如何设计陷害哈狗一一告诉,那些人听了却并不怎么感兴趣,脸上露出十二分的不屑。哈狗急了,便忙申辩道:“我把这说出来,就是死罪,你们还不感兴趣,你们到底要什么?”
那持刀汉子便收了刀,严肃的对哈狗说:“你说的,其实我们都知道,你还算老实,所以死罪就免了,我们要知道的是那祁山老怪和四个弟子的事情,特别是他们如何用毒,只要你能说出解药,就是大功一件。”
一说解药,那哈狗便摇头如拨浪鼓,便道:“这次行动之前,那些人只给我们一些药粒,哪里会告诉我们解药。至于祁山四怪,哈狗便告诉他们,现在老大断了一只手,老三死了,剩下老二和老四,听说已经送老大和老三的尸体回去了,而和这些人的联系,是麻六一人去做。”
那持刀汉子听了,便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大约五两,扔给哈狗,哈狗便蠕动到银子跟前,先用嘴叼住那钱。钱对他太重要了,只要有钱,他就仿佛有了命似的。
那猪腰子脸给好持刀汉子一个眼色,那汉子就一伸手,给哈狗解开绳子。好哈狗顾不得手脚麻木,就赶忙收了银子。那持刀汉子就说:“本来要给你十两银子的,你知道为什么只给五两吗?”
“十两?”那哈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你说还有五两,你也一块给了我吧。”
那汉子便呵呵一笑道:“你是猪脑子?好好想一想?”
那哈狗就一边揉着手脚,一边皱眉思索,半天,他才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那汉子不耐烦的问:“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那哈狗便道:“这五两是几位爷赏我的,另外五两银子是给爹妈和哥嫂的!”
那猪腰子脸一听,便道:“我以为你是从地缝里蹦出来的,整天光想着自己,其实今夜并没有告诉我们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你还算老实,要记住,要老实,你可知道以后该知道干什么了?”
哈狗听了,便是磕头连连,忙表示,只要能保证他的安全,今后但凡有什么消息,一定及时告诉几位爷,只是不知几位爷怎么联系。那猪腰子脸便道:“你不用找我们,还是我们找你吧,你主要是摸清麻六和玉皇派之间的关系,就是大功一件。”
这时,车外上来一个汉子,附耳对那猪腰子脸耳语一番。那猪腰子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