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居门口前的青孜正在来回的踱步中,反观桐桑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正在不慌不忙的斟茶。
青孜愤然着走上前道:“你可安逸的很,还有闲心喝茶,也不为燕儿忧心。真不知那仗势欺人的王爷让燕儿干嘛去?燕儿现在怎么样了!”
桐桑不语,只弯了弯唇拉他坐下口吐珠玑:“燕枷还未曾回来,想必心中是有计较了。”
青孜听桐桑说完,在心中暗度没错燕儿是有心数的,想必被拿捏的定是南贺王,心神不由安定了下来,心领神会的与桐桑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胡乱讲了片刻,就闻燕枷到了。桐桑立时眉眼柔和了几分,挥手道:“终于回来了。”
青孜赶忙去沏茶水,只等燕枷进门。
燕枷有些迟慢,桐桑巴巴的瞧着她。可等到看的清面上神色了,桐桑才顿觉心漏了一拍。皆因燕枷神色凝重,不见半丝笑意。
莫不是发生什么了?
桐桑与青孜一同慌了神。
“燕儿,姓楚的叫你跑一趟,莫不是做什么!”
青孜端着茶壶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燕枷不等他说完,便幽幽的长叹一声,目笼愁思:“不要担心,没有什么大事,刚刚的事无从说起,只不过是楚王爷想调节一下关系,不想这么僵而已。”
言罢,她就见桐桑身子倏忽一僵,衣角揪的皱做一团,忙出口安慰道:“无妨,无妨。”
桐桑强颜欢笑道:“你莫要多想。”
这时,一边的青孜他哪里听不出燕枷话外之音呀又回望了一眼微带歉意的桐桑,只得打圆场道:“燕儿,听从自己的内心,想要怎样解决就怎样解决,莫要难受,不管如何我们都支持你。”
他嘴上安慰着,自己也有些不是滋味,为楚孑笖的事久久挂怀。燕枷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便忍住笑,接着满怀可惜道:
“误会开解了。”
她说完,青孜即刻就抬了头,全然惊愕。这,这又是何意思?他不禁混乱了。
燕枷本想忍住的,但青孜那副模样着实难得。她一时藏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有如风抚银铃,分外愉悦。
青孜这就明白了,敢情他与桐桑都让燕枷给吓唬了。他剜了燕枷一眼,三分责怪,但多是嗔意:“燕儿,打的原是这坏主意。可把我们折腾的够呛,枉费我们为你担心,太过分了。”
燕枷福了一下身轻婉道:“是燕枷与阿桑打趣呢,万望阿桑勿怪。”
桐桑张了张口,侧眸便看燕枷颊带喜色,却隐隐偷着无可奈何的笑靥,也顿时恍然开豁了。桐桑止了伤感,加入了两人的欢笑中。
“燕枷,阿桑真真是被你吓的狠了。”桐桑道,话虽如此,那心却真正放下了,“你愿意便好。”
他揽过燕枷,额心舒展,别样亲和。
严羽站将站在窗边,听着三人的话。严羽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门口默默的想着。
本来是想确保燕枷安全所以一路上偷偷跟在她的身后没想到听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阵微风吹过,严羽不禁发觉,看来春天的的风还是很凉的,有了桐桑和青孜的安慰,这会的燕儿心里这会应该好受些了吧?严羽心里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