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雀居之中,燕枷为主,桐桑一般作为管事,和燕枷一道打理着燕雀居的生意,而青孜打一打下手,平日里各司其职,虽是如但是此当燕雀居生意繁忙时却也没有了这么多的限制。
燕雀居地处边境,平日里的主要客源是当地驻守的官兵,而今日是军营发饷银的日子,不少军营之中的官兵想犒劳犒劳牙祭,看了看客满为患的燕雀居,燕枷想了一会儿,不一会,休书一封叫人带给楚孑笖。
在营帐中的楚孑笖正伏在案板上奋笔疾书,不久燕枷的信就到了,楚孑笖将信件打开,信纸上只有一行并不像女子反倒像个大丈夫写的草书:店内繁忙,今日无法抵达。
楚孑笖虽这几日有军事困扰,却也生生没有断了顿顿把燕枷叫去做饭,虽营帐中有大厨如果他愿意的话也可在京都之中调来御膳,只要他一声令下,自然会有人下令调动人手,至于他自己,有燕枷的饭他自然不再会吃别人的了。
长叹一声的楚孑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发起笑来。
时近傍晚,春风袭来已经有了几分寒凉,三三两两的客人走的差不多后,燕枷坐在一边,看着桐桑正用热的帕子擦着桌子。
这时严羽却不期而至燕枷他们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严羽豪放的一撩衣服坐了下来。
青孜走到严羽跟前:“怎么,严小将要来点什么?”
“不用急,先取一壶酒来,”见一派坐着的燕枷喜笑颜开,严羽就算心里复杂,有心想要问一问燕枷但此时,也不会说什么扫兴的话了。前几日不是燕枷心情并不佳?那日在营帐中南贺王是不是提出了什么要求?严羽知道,若是这问出了口,未免交浅言深。
青孜很快取来了一壶清酒,是上了年份的女儿红,还是前几日刚从严老爹那进的,说是在一户为自己女儿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酒液从细小的壶口缓缓流下,很快就斟满了酒杯,透明的酒在瓷杯的映衬下显得雪白无瑕,还有几分剔透。
严羽只是一人闷闷的喝着酒,也不再开口说话。
晌罢,燕枷见严羽趴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便走上前去。
“阿羽......”燕枷轻轻地唤着严羽。
严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的两颊泛着酡红,杏眼朦胧,一片潋滟的湖光秋色,该是酒喝的多了,现下有些醉了。
“燕儿”严羽任由燕枷羽的双手试探他面颊温度的双手拂过,发出憨憨的笑声,杏眼水润,不再清亮。突然严羽将桌上的酒水扫到地上,瓷器摔到地上,在发出清脆的一身后,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严羽一声长喝发出:“燕儿......是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让你受委屈......你打我吧......”。
“在说什么呢。”燕枷收回真在试温的手,拿了一条帕子,给严羽衣服上沾到的酒水细细的擦拭掉。
“前几天,燕儿的心情不佳......我只是有些担心......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会子感到心里闷闷的仿若压了......一块巨石,压的我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话吐出口后严羽猛地砸在了桌子上,原来是昏睡了过去。
燕枷舒了一口气后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