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哆嗦着嘴唇一下子跑到了我的身后,他将整个身子埋在我的背后埋怨道:“我说不来吧,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今天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都告诉你了我只会驱敢一般的鬼魂,这洞里的东西肯定不是好惹的。”
我看到庄子的怂样嘲笑他道:“咱俩到底谁是吃这捉鬼饭的,这种情况应该是我躲在你身后才是啊。”
“去你大爷的,这洞穴是你那双蹄子挠开的,所以这事你解决。”庄子将事情的责任一把推倒了我的身上。
忽然,洞穴里传出一阵细细碎碎的低语声,那声音像是一群人躲在黑暗处在交谈。听见那声音我心里也开始泛起嘀咕来,莫不是这声音来自地狱吧。
我壮着胆子大喝一声:“谁在那里叽叽歪歪的,有本事出来。”
突然那阵声音戛然而止,我本能的后退可是庄子在后面一直顶着我的身子使我不能向后半分。
“多半是里面的人正商量要怎么整死我们呢,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油炸或是清蒸了啊。”庄子在我后面一个劲的嘀咕道。
“我看多半是要把你串起来撸串吃,然后再在你身上撒点孜然什么的。你说你一个驱鬼师,怎么变成这个熊样了,我以前真是太高看你了。”
“我是驱鬼师,但是我没见过鬼啊怪啊什么的,我驱鬼一向是凭感觉的。我告诉你,我还是童子之身呢,你可别让我今天真的躺这里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我不死在那鬼手里也得死在你的手里。”庄子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合着这小子真的是骗吃骗喝,遇到真家伙就现原形了。
庄子一个劲嘀咕着要扯,可是我却感觉不看清楚怎么回事这即使时安然无恙的回去了心里肯定还是放不下,这时钻牛角尖的性子已经让我盲目的自大起来,我准备往洞**前进,庄子在后面死死的拽住我的衣服。
“你这个二货,刚才我退你不让我退,现在进有不让进你想干嘛?”我回头对庄子说道。
“我想走!”
“你能不能别墨迹,有点出息行不行,多亏了司令没跟你在一起。”我口不择言提起了司令。
“你啥意思?看不起我?”庄子突然猫着的身子站的直立起来。
“没错,司令要是跟你在一起看到你这熊样你说他能有安全感么?”我又一次的激着庄子。
庄子一咬牙说道:“不就是进去吗?谁怕谁啊……”说着庄子往前一脚踏进了洞内,谁知道他身子一斜就要掉下去,我紧忙抓住他的胳膊,可是由于惯性太大庄子连同我一起滑了进去,我和庄子谁也没有想到这洞穴竟然是延伸向下的。
在滚落的过程中我和庄子抱在了一起,其实这并不是我本意,只是庄子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双腿夹住我的腰部,我不得已才和他滚在一起。
就这样我们在做了几分钟的自由落体和滑翔之后终于听了下来,结果二人一个没收住双双摔了个狗啃泥。
“啊呸,呸,呸!老子第一次滚床单竟然是你和这个畜生,我这以后可怎么找对象啊……”看来庄子刚才被我一激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此刻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并没有反驳庄子的话只是感慨岁月变迁,人性已改,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我害怕庄子撑腰,现在却活生生的反了过来。
洞内漆黑一片,月光已经不能顺着洞口照进来,我竖起耳朵只能听见庄子在黑暗中拍打衣服的声音,我猜想他应该是在拍打身上的泥土。
我伸手去摸庄子以确认他没有受伤,我用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拽到了他的衣角,然后我轻轻一扯:“怎么样?没把你肚里的那二两怂蛋摔出来吧?”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庄子回答道。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我心里顿时炸开了锅,这声音显然不是从我身边发出来的,庄子的声音来源方向更像是离我有几步远的距离。
此刻我的已经不敢再乱动,如果我手中的衣角不是庄子的那会是谁的?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我手中的衣角竟然是冰冷的,那种冰冷直入骨髓透彻灵魂。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当我反复的思索着要不要把手从那衣角上拿开时一道光亮将洞穴四周照的通明。
原来是庄子已经重新燃起了一张黄纸符咒,而我面前正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头部带着兜帽,身上裹着着地的披风,我的手正是抓住了那披风的一角。
顿时我“啊”了一声退后了几步,庄子也是被刚刚照亮清晰的场景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燃烧的符咒便掉在地上,符咒的光亮一下子消失了,洞穴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庄子已经惊得待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半分,我也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想说话才发现精神已经不能集中这嘴唇也开始发飘:“自古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书山有路勤为径,你想咋滴爱咋滴。”
我一边胡乱的说话一边在黑暗中比划着做出要打架的阵势,估计一旁的庄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说道:“你这都是叽歪的什么啊?欺负我没文化是么?我听着这怎么不像是一首诗里面的啊?”
庄子说话好像极为镇定,显然不再惧怕刚才那个高大的身影了,我还再纳闷呢,这时庄子又燃起了一张黄纸符。
都说光明能够让人忘却恐惧我至于体会到了,尤其是在这邪门的洞穴里,只要有一丝光亮对我来说那就是救命稻草。
只见庄子拿出他的桃木短剑将燃烧的符咒置于桃木剑上,他走到那个身影旁上下照了一下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刚才我还再纳闷呢,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人吗,你看着身形都快三米了。”
我顺着光亮看去兜帽下的容貌终于显现出来,原来那是一座石雕,石雕雕塑的是一个人形,头部刻画的活灵活现,因为色彩的原因如果离远了看你绝对会认为那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估计是我刚才离那石雕比较近,而庄子和石雕有一段距离他就是在光亮燃起来的那一瞬间看出了端倪。
这下我终于放心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给这石雕穿上兜帽披风呢?从刚才我接触那披风的料子来看显然不是现代的物件,这些东西我摸得多了自然是能分辨的出来,在古董店里我也收过几件古时的衣物,不过那些衣服年代都比较近大多是民国时期的,最早的也只能追溯到清朝,可是这披风显然不是民国时期的更不是清朝的,那会是什么年代的呢?
看这石雕想必是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虽然有些斑驳的岁月痕迹,但是却能清晰的看出容貌,那容貌像极了古代的将军,他正怒瞪着双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