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石雕的眼睛,放佛能够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久远年代的战场厮杀的场景,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刀剑相碰的嘶嘶声和枪戟折断的声音,沙场上火光四起,烽烟正浓,破碎的战车旁披着盔甲的战马正在悲愤嘶鸣……
“哎,想什么呢?”突然庄子一拍我的肩膀把我从那场景中拽了出来。
我晃了晃脑袋随口答应他没什么,然后再也不敢和那眼神对视,生怕再听到那悲鸣的声音。
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发现那石雕的胸部像是有字,那字体是凸起来的楷书,我仔细的看了看字体上面写着‘西府赵王李元霸’,李元霸?那不是隋唐时期的人吗?这些石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本想拉着庄子看一下,谁知道火光一闪庄子已经走到了那石雕的后面,我正要因为他将火光带走要骂他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原来庄子是被洞**壮观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见这石像的后方是一个面积极大的洞窟,而洞窟内屹立这数十尊大小差不多的石雕,我大体上看了一下和这眼前的石雕体型差不了多少,但是那些石雕摆出的姿势却各有不同。
庄子正要向前看个明白我一把拉住了他,我给他指了指地上他当即又缩回了右脚。
原来那前方洞窟的地上是一片淤泥地,有的地方还有水洼,看那淤泥地的情况估计人要是走上去必定会陷入其中,到那个时候一定会被这淤泥淹没窒息而死。
我扫了下四周发现地上有许多长方形的木块,那些木块有五十寸左右,厚度和烟盒差不多。
“这些木块是干嘛使得呢?”我低声自言自语道。
庄子听到了我的话,拉着我向刚才的那尊石雕看去,原来那石雕下方就一个木板,那石雕正是固定在这木板上的。
我和庄子急忙将那些木板放在淤泥地上,然后走几步放一块,就这样我们终于穿过淤泥地来到了干燥的地面上。
为了验证我心中的想法我让庄子照遍了所有的石雕,那些石雕上都刻着楷书字:‘天宝大将宇文CD,紫面天王雄阔海,南阳候伍云召,燕山公少保罗成,兵马大元帅秦琼,皂袍大将尉迟恭,赤法灵官单雄信……’总算下来有二十个左右。
庄子一下子懵了:“这些好像都是隋唐时期的人物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知道庄子的疑问和我不谋而合,我让庄子多燃起几张符咒,结果这小子只抠抠搜搜的拿出了三张,幸好这三张符纸燃烧之后已经能看出洞穴的原貌。
只见洞穴周围的墙壁上有一个硕大的隧道,那隧道显然是被水冲刷而成的,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是在地下,水流流到这个地方受阻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个淤泥洞穴。
“我知道了,这些石像本来不属于这里的,肯定属于别的地方,但是这些石雕无论原来在哪个地方它一定是埋在地下的,然后也许是因为暴雨洪灾或者是地下暗河的作用将这些石像冲刷至这个地方。咱们头上原来不就是北沙河吗?想必和这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大胆的对庄子说出了我的想法。
“那就没错了。”庄子说道。
“哦,你也同意我的说法吗?”我问道。
“我不是同意你的说法,而是你的说法恰好和我想的事情能够对的上口。”庄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那些石雕。
我不解问他什么意思,庄子对我说道:“你说这是隋唐时期的石雕对吧,我刚才发现了一件东西确实是唐朝时期的物件。”
庄子的一席话顿时激起了我的职业嗅觉,一听有物件肯定是好东西,无论什么东西毕竟是隋唐时期的想必能值不少钱。
我来到庄子的身旁只见泥土里埋着一把长剑,那长剑露出半截剑身,剑柄竟然比一般的剑要长而剑身很窄。也许是这把剑已经沉睡了许久加上洞**潮湿积水,剑身已经显得锈迹斑斑。
庄子一把从泥土里拿出那把剑,这时整个长剑的轮廓呈现在我的面前,剑身长约一米出头,剑柄较长,剑身很窄,剑口处是弧形的刀口。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忽然说道:“庄子,这把兵器并非是剑。”
庄子也点头说道:“嗯,我看也不像是剑,你看这不是日本的武士刀么。”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把确实是属于刀而并非属于剑,唐朝刀之制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障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而你手中的这把刀就是大横刀,你说的日本武士刀和这大横刀有极大的区别,首先日本武士刀是弯的,你看你手中的这把刀是直的,还有就是日本武士刀其实就是根据唐朝的大横刀做的,不过十分可惜,这把横刀已经锈迹斑斑看不到原来的模样了。”说着我不禁有一次感到惋惜。
“没事,磨一下应该还可以用。”庄子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眼睛放光依依不舍的将那横刀抱在怀里。
“借我看看,我发誓只是看看。”
庄子一听这话将那把横刀抱的更紧了:“你一边去,我还不知道你,平时你就喜欢耍剑这横刀要是给了你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我可不上你的当。”
我见庄子不应便将手拉住横刀的刀身说道:“你给是不给。”
庄子一用力后退刀身一下子划破了我的手掌,我和庄子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都以为那横刀已经生满了铁锈,谁知道这刀竟然还这么锋利。
庄子一看我的手掌划破了急忙将到扔在地上然后撕下石像披风的一块给我包扎起来。
“我去,这刀这么还这么锋利啊。”庄子边说着满脸愧疚之意的给我包扎。
我并没有责怪庄子的意思,不仅是因为他是无心之举,更多的是我俩的感情摆在那里。
就在这时,地上的那把横刀突然嗡嗡响动起来,随即我的双臂又开始了那种灼烧般的疼痛。
“又来?”庄子看到我的双臂再一次的窜动起那火红的青筋急忙做到水洼前捧了点水就往我手臂上浇,可是那水还未到双臂就已经蒸发的无影无踪。
说来也怪,虽然我的双臂又灼烧感但是我却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疼痛,我和庄子同时瞄想地上的横刀,只见那横刀的锈迹正慢慢的退掉,露出明晃晃的刀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