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眼巴巴的看着黄包掉了下去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我:“你这个禽兽,怎么说扔就扔啊。”
我长叹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哎,算了,不就是几张黄纸一把破木剑吗?能花得了几个钱,你看这天就要黑了,既然你不愿意下去咱们走就算了,省的一会真的遇见鬼了你再哭爹喊娘的那多没面子啊。”
“你大爷的,我的钱包还在那里面呢,今天你不陪我捡回来就别想走!”庄子一把拉住我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有逼你啊,如果一会真的遇见了阎王你别说是我拉你下水的。”我开玩笑的说道。
“你这滚刀肉,畜生,禽兽……”庄子一边走一边骂,就这样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庄子骂了半个小时,气的他差点就刨我家祖坟了。
……
我和庄子沿着盘旋的小道走了将近一个钟头还没有到最底部,真不知道平时那些工人是怎么推着那独轮车这一上一下的,想到此处我不免心里为那些工人的辛苦感到怜悯,在这里做工确实又累又脏关键是还挣不上几个钱。
庄子在我前面走着突然给我使了一个停止脚步的手势,只见他两只眼睛瞪得望向那黑暗的凹坑下面头也不回的说道:“差不多快到了,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看着庄子一脸严肃的样子:“感觉?,没什么感觉啊,就是感觉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人就是这样,当你面对危险而感觉害怕时不是因为敌人有多么强大,而是你不知道敌人是谁在什么地方,这种感觉才是最让人炸头皮的。
“哎,你不是会让符咒燃烧吗?你再拿出来一张点上不就完了么。”说完我才后悔了,这时我才想起来庄子的黄包是被我无情的丢下去的。
果然庄子回头瞪了我一眼,放佛在说‘臭不要脸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庄子转过头去双手并拢做了个手势然后嘴里念叨一阵之后忽然黑漆漆的凹坑底部燃烧起一团亮光来,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是刚才庄子扔的那张指引符,那张符咒正燃烧着光亮,说来也怪燃烧了一阵子却没有熄灭的迹象,我不禁向庄子投去了赞叹的目光。
我和庄子走到了凹坑的底部,趁着那符咒的火光看到了庄子的黄包正安静的躺在地上,庄子捡起黄包重新背在肩上。
二人查看了周围之后感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和其他的凹坑没什么两样并没有什么吸引眼球的地方,这里除了土就是黏土。
“庄子,这里我看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你是不是道行不够啊,那黄纸怎么会指引我们到这个地方呢?”
“不可能,刚才我分明看到指引的符咒在没有落地之前就已经发黑了,这说明这里邪气比那砖窑里的还要重。”庄子一边查看着周围一边说道。
庄子这么一说我也倒是想起来了,那符咒飘落的时候我确实也看到了符咒的变化,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那邪气来自哪里呢?
想到这里我的双臂不禁一阵的疼痛,脸上连续的冒着汗,我身子一虚依靠在周围的土壁上。
庄子急忙走过来扶住我问道:“怎么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只感觉嗓子干燥没有半点水分,像是被什么东西焊接住了说话极为困难,我使劲力气沙哑的说道:“不知道,就感觉这两只胳膊前臂疼的厉害,像是被火燎一样。”
庄子急忙拉起我的胳膊,只见我的双前臂正一点点的有所变化,胳膊上的青筋暴涨像是树藤一样正沿着皮肤内部胡乱的攀爬。
我疼痛难耐双脚发软只感觉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住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就在这个时候月亮只好移动到我们的头顶,月光顺着凹坑照了下来。
月光洒在我的双臂上,方才正四处游走的青筋忽然泛起了亮光,这时每一条青筋都像是烧红的铁丝清晰可见,那些火红的青丝游走的极为规则,像是在一个方形的范围内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我只感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动着我的双手,那股力量正拽动着我的双手并拢在一起,庄子不知如何是好,极力的将我的双臂分开,可是纵使他怎么用力都是无济于事。就这样,二人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双臂并拢在了一起。
双臂的皮肤刚一接触,那些火红的纹理便交合在一起连成了一个不知名的突然,那图案就像是一张符咒,一张人皮青筋连成的方形符咒。
整个凹坑忽然刮起风来,这风就是老家人常说的邪风,邪风起必有怪异的事情出现。
我感觉疼痛正在慢慢的退去,可是那青筋却没有思考消退的意思,我卯足了劲一下子从地上起身而起,拼劲全身力气将并拢的双臂打开。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双臂的分开眼前的土墙也拉开了一个洞口,随即那阵邪风也跟着停止了。
我和庄子两人双双被吓了一跳,很显然谁也没有料到我们的眼前会出现一道门,庄子看了看门然后看了看我的双臂。
“我滴个乖乖,你这双猪蹄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这洞口分明就是你这蹄子搞的,刚才我就知道你手臂上那灼眼的玩意儿不是一般的物件,果不其然,看来我说的没错,那符咒多半是已经和你结合了,而且来路不明,力量不可估量。”庄子说着差点要流出哈喇子,多半是嫉妒我在无意间将符纸上的咒语印在了我的手臂上。
看到庄子满是羡慕我便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俯视他道:“你这苦练十年却不如我一朝的偶然,这就是天才与平庸的差距,这样你以后拜我为师,兴许……啊,啊!”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双臂一阵钻心的疼,我看了下庄子才发现那小子正在拿着一个干枯的树枝戳我的胳膊。
庄子看到我疼的嗷嗷叫方才罢手,他一脸无辜的说道:“看到你疼成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拿起地上的一个土块就要准备向庄子砸去,就在这个时候那土墙打开的洞穴忽然吹过来一阵凉风,我发誓就是在冰窖里都不定能感觉到如此寒冷,那阵风已经不是单凭的让一个人的脊梁骨冻成冰柱那么简单了,因为它已经冷入骨髓放佛就要冻住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