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宅后见岑文瀚还没有回来,何先生就叫张俊来交待了今日所见所闻的事,让他安排人手去盯住过关的人和货,张俊领命下去了,李勉这时来到了何先生的屋子里。
“怎么岑公子没跟先生在一起吗?”李勉进门就焦急地打听岑文瀚的去向。
“他今日去别的地方了,庄主有什么事吗?”何先生见平日委稳重的李勉此时也焦急的神情也有些意外。
“我按岑公子的要求到县里去报案,说是我家中被盗匪烧毁,房契也是大火中丢失,想让他们来人到庄子里查勘,但他们似乎对此没有兴趣,到这个时候衙门里还没有人到庄子里来。”李勉无不焦急地说了今日他在县里遇到的事。
何先生也是愣住了,“上次你不是跟这些人都打点过了吗?”
“正是如此,孔县承也受了我的银子,但今日他安排了差役但也不见有人动。”
这时何先生也是一头雾水,“按常理来说他们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是第一时间来人的,但为什么他们对此反而是拖拖拉拉的?”
“正是如此我才来找岑公子商量的。”
这时何先生忽然想到了什么,“上次贵夫人不是也到县里去结交了一些官员的女眷吗?何不让她出面去问一下这事。”
李勉也想过此事,但他当时不忍再让自己的夫人为庄里的事操劳,但现在看来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告辞回去找他大夫人去了。
看着李勉离去的背影何先生心里也是一片茫然,不过现在岑文瀚还没有回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李勉就带着他的大夫人出去了,张俊也回来了,原来他昨夜去跟踪那些过关卡的人去了,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你这一夜都去什么地方了?”
张俊一脸的倦意未消,他嘶哑着声音说道:“去赌了一夜的钱。”
“我打死你这个混蛋东西,我叫你们做事你给我去赌钱,还好意思到我的面前说。”
张俊这时赶紧说道:“先生莫生气,我去跟踪那几个人,没想到那几个小子到赌场里鬼混了一夜,我也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赌钱玩耍了一夜。”
原来是这样,何先生脸色也平缓了不少,“你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我也只打听到那些通关卡的人为首的叫王风,平日里他们就是镇子里的混混,只是因为他跟守关卡的卫军很熟才做上了这门生意,后来有些人就找上了他,每次他给这些人送货过了关后都会得到一点好处,他跟守卡的士兵分得这些好处。”
“他知道叫他送货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他也不知道,平日里都是这些人来找他的,只是那个新淦村的人来得最勤快,每月都要找他好几次,而且每次送的东西也不少。”
“都送了些什么?”
“就是一些药,他也偷看过,就是一些没有包装的药丸子。”
何选自点了点头,“你先去休息吧!”说完他就到镇子上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岑文瀚也没回来,何先生不知道这小子查到了什么,不过他现在先要到镇子里去把那些通关的人找到,看自己能不能跟这些人结交上。
岑文瀚离开李宅后他便离开了白雉镇,他跟何先生商量过了,自己留在镇上目标太大,很多人都会注意到他身上,所以他一个人暗中去寻找董宾仲他们运送的成药来源。
到了新淦村后岑文瀚看见这里的人成天都呆在家里并不出去,但每日他们又从四角的仓库里推一些东西出来,看得出这村子里还有秘密没有被他发现。
夜深了,岑文瀚进到了村子里,由于这几次搅闹让这里的人都非常警觉,岑文瀚刚进到村子里就被人发现,好在他及时藏身到了屋子上才没被发现,不过也着实惊了他一身冷汗出来。
这一次他又来到了角落里的仓库里,这里还是跟上次他来的时候一样,药架上的药丸同样被好好地码放在盒子里,整间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药味,再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看了看仓库的上方,在横梁上挂着几个吊环,似乎是起重用的,但这样的仓库里还有什么货物需要上吊环。
顺着吊环岑文瀚看了看仓库的地面,果然让他发现这地面还有一个用木板盖起来的大洞,打开后里面是阴风阵阵,岑文瀚叫了几只老鼠下去开路,他跟在后面延着这个洞往深处走了去。
老鼠们走了不久后就到了一处洞口,岑文瀚走出这山洞后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在房间的外面还有声音传进来,似乎是有人在搬运东西。
岑文瀚偷偷走到屋子前往外看去,只见这里是建在山谷中的木屋,这里的屋子围着一个大的地坪建设,还有一些人点着火把在中央的地坪装卸站些什么,估计就是那些药丸了。
岑文瀚乘着夜色出得这屋子来到了山腰,他看见还有源源不断的货物送向这里,再看方不远处的山顶上,还有一个火把燃着,看来那里还有人在守护着这些运货人的安全。
来到山顶后岑文瀚看见有一个人守在这里观察着下面的动静,想必这夜里行路需要的就是安全为上,当他看到送货的人都安全到达下面的木屋后就拿起火把起身上马走了,岑文瀚也跟着这一骑从山的另一侧下山。
到了山下后岑文瀚就跟不上这人了,下山的时候山路不好走,此人走得很小心,马也走得不快,但到了山底下后他就放心打马加快了脚步,很快那一只火把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岑文瀚无奈地顺着寻人远去的方向慢慢走了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快到五更的时候岑文瀚的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一个小的村子,这个时候还灯火辉煌,看来这里一定有什么。
进到村子里后岑文瀚惊奇地看到了田溪村的景致,这里家家户户都侍候炉子上的药,看来这里也不用说了,就是一个炼药坊,这也是因为上次岑文瀚在田溪村里季刚跟他解释过,岑文瀚才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否则一定两眼一抹黑。
岑文瀚在村子里晃悠了一阵,鸡不叫狗不咬,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大家在夜里也不太看得清他的面目,还以为他是来做事的。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岑文瀚发觉最大的一户人家灯是熄了的,想必这里就是主管村子的人住的地方,否则他们一定会跟别人一样五更不到就起床做事了,他纵身就跳进了这家,迎面就跑来三条大狗,它们看着进到院里的岑文瀚一眼后就跑开了,岑文瀚也是吃惊这家人,居然养得起这么大的三条狗,想必这家人还很有钱。
正在岑文瀚庆幸的时候,一个人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了,看来他是这家起床最早的一位,这人出来洗漱后就开始打扫院子,另外又有人起床开始忙活了,岑文瀚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不久天亮了,一个中年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书生,一副的书卷气,此人到了院子里就大声问道:“刘七回来了没有?”
刚才那个扫地的赶紧上前来说道:“村长,刘七昨夜就回来了。”
“货都送到了吗?”
“都送到了。”
中年人听罢就回屋去了,岑文瀚见状就知道这里原来也是董宾仲这些人的一个窝点,只是这个地方是炼药用的,面那个新淦村则是用来仓储和运送药物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