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会,霍襄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某个人呢?遂才把头翘起一看,司徒却。顿时心里一搁,暗道:怎么会……
看着司徒却比自己高掉的一个头,霍襄才顿悟,不会自己刚刚直接撞他怀里去了罢!顿时脸从耳根发热,霎时间有些通红。都怪昨晚没睡觉,搞得自己方才睡意绵绵,走路都没睁眼睛。
自己来是为了跟浣纱说事情,刚才一撞真是撞得天旋地转,还耽搁了正事。
此刻霍襄的脑子算是彻底清醒了,算了,管他……
只可惜好像某人并不这么想,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还有事跟浣纱说,先走了。”霍襄遂直接越过司徒却往房门走去。
“哎……”司徒却才想起自己也是要跟霍襄商量回山的事,正想叫住她,却见霍襄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潮一涌,竟开玩笑大声道:“本公子的怀里待着是不是很舒服?”要知道,此前司徒却对霍襄这个救命恩人可是毕恭毕敬的,此刻,不知为何,他却很想逗一下这个女子!
刚说完,司徒却便意识到不妙,祸从口出,怎么可以拿他对其他女子那套来对霍襄呢?岂不是会……
果然,一个身影闪进门前,还不忘丢下丢下一句:“不长眼睛的东西,撞上了本姑娘还好意思说。”
“呵……”司徒却不禁开怀一笑。心下竟觉得这女子竟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气质,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还故意挺了挺胸脯,昂首向前走去。
话说霍襄闪进了门中,才松了口气,媳妇逃窜狼狈的样子尽在司徒浣纱的眼中。
“阿襄,你怎么了?”司徒浣纱关切的问。
“啊!”霍襄这才意识到。“哦,没事。”镇定了一下答道。
霍襄缓过来,想起正事,只暗道:我没事,浣纱,是你有事啊!
夜幕降临风号鸣,刀剑挥夜莫有听。
凌厉的剑芒时而划破天际,冲抖云霄。
“他们这都打了多久了?我们还动手么?”一伏在柒小砚身旁的蒙面黑衣人,悄声问道。
其实柒小砚心中也甚是疑虑,茨主的命令是-一命换药。献昱坛一向的规矩也是这般,可如今此人竟然与茨主的父亲有关系,柒小砚只觉这人绝不能杀,反而需救。而观这两人打斗的阵势,这月长央看来也是想逼许柱说出当年的事情,只可惜虽然许柱的招式渐见败落,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怕这样下去,人就要被月长央先得其手了!
无妨,反正献昱坛多的是方法让他开口!柒小砚心底一声暗笑。
只见柒小砚敛目,悄声道:“将人活着带回去。”遂一个往前的手势,一众黑衣人徐徐靠近。
“谁?”只见月长央最先往身后察觉,厉眼只往身后一扫,顿时手中灵力早已拨出,走在前面的两个黑衣人一声嚎叫,双双倒地。
柒小砚却是不惧,径直腾翻而来,转眼局面便成了一众人厮杀。
“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这边司徒浣纱看着霍襄放在她手上的虎头剑穗,白皙的面颊上一滴清泪便掉落下来。“阿襄,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司徒浣纱泣不成声,只用手摇晃着霍襄。
“浣纱,你别伤心了,他让我告诉你大漠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他遇见了你。”霍襄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司徒浣纱,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在自己怀里哭。
“有什么用?”只见司徒浣纱突然间将手中的剑穗径直丢出几米远,发怒似的推开霍襄,起身欲跑出门外。
“浣纱!”霍襄一声叫喊。
司徒浣纱却全然不顾,忽几步,却整个人便开始抖起来,她停下来,只伸出自己那被青刺所伤过的手臂一看,此时竟已青筋凸起,皮肤之下像是有虫蚁游走,不,司徒浣纱用力用另一只手抓着如蝼蚁附食的手肘,整个人无力的蹲下来。口中还念叨着:“不……”
“浣纱,”此时霍襄刚从房中冲出来,看着蹲在地上的司徒浣纱,急的问道:“浣纱,怎么了?”
看着浣纱紧紧握着的另一只手臂,霍襄只道:“给我看看。”遂将司徒浣纱的手拉过来一看,“啊!”霍襄不禁心中一惊,叫出了声!
司徒浣纱立即将手缩了回去。整个人还是在瑟瑟发抖。忽即,司徒浣纱却将手挽到了心口,张口却又叫不出声,只发出轻轻的“啊,啊……”
“浣纱,”‘霍襄看着司徒浣纱这副样子,完全不知所措,虽然很害怕司徒浣纱手上的样子,却还是过去紧紧抱着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只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蝼蚁噬心,摧皮食骨,此情不受,当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