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闻天地密事,绝书天涯留香。
明月长铛月长央!许柱心中一颤,心中只暗道:该来的躲不掉。
“许柱,哦,不,应该是影刀门许无常罢!三年了,时间久得我都差点记不得你这影刀门旧主了!”只见这林中踏出之人一袭黑衣薄裳,肌白如雪,红唇似血,妖艳非常。只可惜他是一男子,生的这般天资娇容,若是女子,只怕叫人神魂颠倒了!
影刀门许无常?柒小砚隐约听见远处男子的话,心中也不为一惊。
竹林深处的几个人影珊珊而动,只是距离太远,两人都未察觉。
“静观其变。”柒小砚一声下令,其余众人皆俯卧不动。
“明月长铛与影刀门的旧怨早已肃清,为何你今日还找上我?”许柱故作将疑。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这肯定跟三年前影刀门灭门旧案有关,更与呲髓丹有关。
“我月长央哪是那等有闲工夫的人,若不是你身系呲髓丹,我又何苦追你到此。”月长央的声音尖细,语气中满是不屑。时不时还摆起纤长的兰花指,嘴角一露,妩媚动人。
“三年前影刀门被灭,身为门主,你焚尸化焦,连夜遁逃,各派之人皆以为你已葬身火海,殊不知你化作许柱这个名字,苟存于世。”说道最后,听得出月长央语气中的鄙夷。
对啊!连许柱自己都无可辩驳,是他弃一众影刀门弟子于不顾,是他苟延残喘滞留于世,连他自己都深以为耻,何况天下各派?
然,他为了什么?呲髓丹,不过是一个承诺罢了,而他却为此付出了那么多。许柱已然有些后悔。
月长央看着许柱脸上的乌云密布,更是得意,一声冷笑继续道:“唉!只是可怜了影刀门那一众年轻弟子,就那样死于非命。一个承诺的代价真大呀!檀弓到底给了你多大好处?你竟如此为他卖命。”
檀弓?茨主的父亲!柒小砚更是理不清头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柒小砚只听得茨主提起过十二年前她的父亲莫名而死,由他亲手练出的呲髓丹也不翼而飞,当时檀许可是几乎将献昱坛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如今,竟然跟这个人有关系?
许柱脸上布满阴郁,往事窜上心头,他手上开始有些青筋暴起。一往谦和老实!想你当年好歹也是一门之主,如今,连姓名都不敢告知于人,然,那有什么用?”月长央几声轻蔑的笑,“那东西,现在还不是被人出卖了……”
风飘忽,竹影动摇。
“啊……不可能。”只听得许柱一声大叫,周围的叶子纷纷掉落,满地的落叶堆积。“别说了。”随即许柱腰间弯刀一拔,凌厉剑芒一扫。
一招刀无影逼势而来,却不见月长央任何一点惊慌,反而是莞尔一笑,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只等那弯刀的影子如山叠影似的横扫到面前,才见月长央狭长的双目一敛,顺势抽身而起黑色长衫之中几许如花似叶般的飞锏极速掷下,然许柱却横眉不顾,一把弯刀直接凌空扫来,与那月长央缠斗起来。
献昱坛
“哥哥,爹派的人可是明日就到?可向坛主辞了行?”只见司徒浣纱利索的收拾着东西,问一旁站立的司徒却道。
“啊?”司徒却好一会才意识到司徒浣纱在跟他说话,恍然间楞过神来。“你说什么?”只问道。
“哥哥可是在想阿襄?”司徒浣纱看着司徒却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他在为霍襄的事情疑虑,毕竟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去哪?她在这里除了他们都没有认识的人。司徒浣纱也破有些担心。
“嗯。”司徒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如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山?”司徒浣纱尝试问道,“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不如哥哥你去跟她说说。”
“啊?我去?”司徒却刚才还在疑虑怎么开口让浣纱帮他去问这件事,这下倒好,直接把它推给自己了!
“对啊!”其实司徒浣纱本来也打算今天便去问问霍襄的意见,但既然哥哥也有这个意思,不如就将这个好差事让给他了,也让他给阿襄留个好印象。司徒浣纱心里暗笑。
“好罢!”司徒却有些勉为其难。面对霍襄,他有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刚刚转出房门,司徒却还没楞过神来,只觉得一东西撞得他胸脯一震。
“啊!”一声叫喊同时传来。
“谁……”司徒却正欲发作,一句-谁这么不长眼睛,还没出口,低头一看,竟是霍襄。倒吸一口凉气,好在没骂。
倒是霍襄,只使劲用手摸着头,昨晚想了一夜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徒浣纱开口,加上困意无比。此刻脑子都快要晕掉了,自然还没意识道,自己就这样伏在司徒却怀里。只觉得虽是有些硬,但靠着还是挺舒服的。
看着怀里霍襄,司徒却心里竟有些不禁的喜意,暗道:你还想靠着本公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