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罗汉看着天空有些清冷的太阳,心中涌起一种世事难测的感觉,或者叫做计划不如变化快。本来石罗汉做好打算,准备谨慎行事的,可是一上来却被这一船的人给惹恼了。怒火中烧的石罗汉,被睁开眼睛的青炉一拳打倒在甲板上。
青炉本来在识海里和青果儿青叶儿修复感情,顺便多了解了解枪魂信息。谁知道那个枪魂非常瞧不起青炉,甚至侮辱青炉是个笨蛋。这让青炉心里很不痛快,青炉不痛快的原因倒不是说枪魂瞧不起自己。而是赤裸裸的在两个漂亮的小姑娘面前侮辱自己,这点让青炉受不了。枪魂没有占据青炉身体的时候,就是一个普通不过的魂魄凝结的灵体,并没有什么本事,就算肩膀上扛着那把黑枪。所以青炉发飙狠狠的把那个枪魂打的鼻青脸肿,那个枪魂挨揍之后一点觉悟都没有,继续嘲笑青炉说:“你和我动手,除了说明你无能,别的什么都说明不了。”青炉本来还想再打那小子一顿的,被青果儿一句话就挡了回去,青果儿说:“他说的很对,我要是你,我根本不会跟他动手,我会用我的实力收服这个小东西。”青炉不知道怎么收服这个小东西,要是知道,青炉心里就不会憋闷了。
青炉打石罗汉的原因并不是把枪魂的事情迁怒到石罗汉身上,而是因为石罗汉踢了自己一脚。虽然这个小子这一脚并没有什么力道。但是看到石罗汉又想一脚踢到李仙鱼身上的时候,青炉赶紧把这个一脸懵懂的傻逼干倒。她你都敢踢,你真是现自己命长了。但是石罗汉并不知道青炉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青炉打他这一拳是为了救他。青炉没必要,更不会跟他解释这些。所以石罗汉盛怒之下,手里的长刀呼的一声架到了青炉脖子上。青炉动都没动一下,甚至连眼都没眨。这让石罗汉有点吃不过味来。
青炉问石罗汉:“到我这船上来干啥来了?”
石罗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嘴里狠狠的吼道:“再说一次,打劫,打劫,打劫。”
青炉撇了撇嘴:“你这个白痴,你说了三遍,不是一遍。”
石罗汉觉得人格受辱了,我到你船上打个劫,你还骂我白痴,我是没读多少书,但是一二三还是分得清的,所以石罗汉习惯性的扬起手要抽青炉巴掌。但是手扬起来之后,石罗汉又没敢下手,人家大刀架到脖子上眼皮都不眨,打一巴掌有什么用啊,所以石罗汉扬起的手又重重放下了。然后石罗汉想普及一下自己抢劫的原则,就说:“我只要钱不要命,命是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耳中就听一声巨响,一个火弹击在这条船的船身侧面。
留在船上的小三是个只有十六岁的男孩,他父亲早些年在抢劫中失足掉下飞船摔死了。小三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吃百家饭长大的小三想尽快能够参加工作,最起码为母亲和弟弟妹妹挣一口吃的。石罗汉了解到小三的想法,就把他带到船上打杂。小三成长很快,不到半年,就对船上各项事物掌握的很是熟练,特别是那些枪枪炮炮,简直是爱不释手,有时候睡觉都搂着钢炮。石罗汉看到小三喜欢钢炮,便让他独立负责钢炮。小三打炮也很有悟性,又过了半年,那钢炮在他手里简直百发百中,指哪打哪。石罗汉觉得小三是天才,但是小三只是笑笑。
小三在这船上别人任谁都不理,就听石罗汉的话。刚才石罗汉走的时候特别嘱咐了小三,要看他手势。小三这一年多下来,和石罗汉养成了默契,只要石罗汉一动手势,小三就知道该往哪儿开炮。刚才石罗汉扬起的手又重重放下,就是指示往船舱侧方开炮,要把这船毁了的意思。小三凝了灵息,轰隆一声,那炮不偏不倚的打中了那船身侧面。一炮发完,小三觉得这一炮打得真有水平,简直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优良的炮手,自己这一生真是选对了职业。就在小三沾沾自喜的时候,那艘船上突然发出来无数声哀嚎,只见石罗汉王满山,以及一众劫匪,窜着鲜血就飞回了船上。
这几十人当然不是青炉一个人动的手,基本上是十六和宋伯南。李仙鱼还是傻呆呆的看着远方的空气,身子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世界和她无关一般。
在那一声炮响的时候,十六和宋伯南身子就弹了起来,也不管对面贼船上有多少武器,两个人飞身把那群匪徒打了一顿。打了一顿之后,挨个儿的又给扔回去那条贼船去。宋伯南检查了一下自家船只之后,大声呼喝到弃船弃船。十六和青炉一听宋伯南弃船的呼喝,两人身子一跃跳到了那条贼船之上。李仙鱼也慢慢哟哟的从甲板上起身,在空中婷婷袅袅的往那贼船上走去。
李仙鱼本就长得极是俊美,身段又柔和,气质又高雅。平常宋伯南看到李仙鱼痴痴呆呆的倒没觉得什么,加上李仙鱼杀了宋伯南不少手下,因此宋伯南心中对李仙鱼有极大的成见,所以平常本就没有怎么看过李仙鱼。此时李仙鱼从甲板上起了身,踏着空气,身材曼妙的往那贼船中走去,一下把宋伯南等一众人看的呆了。
没等那李仙鱼走到对面贼船,那群盗贼早就解开与那“鹤翔”捆绑的几条铁钩绳索,飞船全速前进,跑出去好远了。那李仙鱼在空中一步一步的走着似乎也不着急,但是没走几步,就撵到了那艘贼船,一屁股坐到贼船的甲板上,两手捧腮再一次发起呆来。青炉和十六早就到了船上,正狠狠的吓唬那石罗汉和王满山。那一群匪盗都没来得及还手就被人打的满地找牙,此时青炉和十六说的话哪个不敢听。
不过这一下可怜了那宋伯南和几个的亲信,眼看着贼船跑出老远,几人又不会飞,再想跳跃过去,距离已远不可及。只好随着飞船缓缓下落,被困在了洛河边上。天寒地冻,几个人在洛河边上等了好几天,才等来一支从洛阳城发出的商队,搭上人家的商船,又走了一个多月,这才回到草芝城。人家那船原本以为这四人是山里的盗贼,还不肯收留他们。那宋伯南拿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那商队管事才小心翼翼的把这四人街上船来。
到了草芝城,宋伯南禀告过了一切,涪屏子捋了捋下颌上的胡须,沉吟了一下说:“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女人离开就好。宋尉官,这一趟你辛苦了,回家休息几天再去营里报道不迟。”宋伯南告退下来,一路去了。宋伯南走了之后,涪屏子坐在厅堂,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问道:“现在有了寿宁的消息没有?”
一个浑身裹着黑衣,只露出双眼的影子,从空气中无声的显现出来,抱拳道:“范公子现在在南洛普陀桔平一带,和观唐太子,长国的两位公主还有其他一众人在一起。依现在的世间,应该到了桔平城了。”
涪屏子哦了一声:“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一定要阻止许铁山,保护好寿宁和观唐太子。”
那个影子说道:“现在光是追逐长国那位公主,就有十七路人马,都想从那个女孩儿身上得到岳无伤的密法。再加上许铁山一路,还有洛阳城的一路,一共就十九路。这是九路中,光是琢玉境就是有十多位。所以属下已经增派了暗部十三部赶过去增援。”
涪屏子嗯了一声,又说道:“那苍飞廉和秦婉瑶二贼,已经按照安排放了吗?”
那影子道:“已经放走了,而且已经把那陈青炉的消息放给这两人了。”
涪屏子道:“甚好。那个长国公主身上的密法你不用操心,自有人去盯,可是那个叫做陈青炉的小子更有意思,你多派点人去,你去安排去吧。”那个影子向涪屏子抱了抱拳,身子在空气中扭曲了一下,消失了。
涪屏子站起身,说道:“那个小子粗野无礼,我怕他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好。”涪屏子这句话说出,确实没有回应,又说道:“你是我的孩子,我能让我的孩子受罪吗?以前你身体不好,我担心你,现在你身体好了,你还怕找不到像样的男人。放心吧,这次为父一定给你找一个令你满意的人。”
涪屏子说完这话,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正是涪洛轩,涪洛轩说道:“那就,多谢父亲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