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柔见院中老鸨座在石桌前,有些错愕但还是走了过去。老鸨见傲柔手里垫着药,想来也知道二郎醒了也就不在多嘴说了。只是看着傲柔,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
傲柔见老鸨座了半天也不说话,心里惦记着自家弟弟,说道:“妈妈,你先歇着。我进去看看,二郎刚醒我去问问他有什么想吃的没。”说完向屋里走去,刚走没几步。老鸨说道:“让二郎搬出去吧!二郎在这里儿多有些不便,他病刚好咱们这里他也休息不好。”傲柔回头看着老鸨,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鸨见傲柔如此,站起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处,拍着门叹了一口气说道:“傲柔,这两年我也看在眼里。你不属于这里儿,跟着你弟弟一起走吧!”
其实青楼跟窑子是两回事儿,青楼里大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叫作清倌人。加上来青楼的大多是些文人墨客,跟做皮肉生意的窑子是两回事!只不过后来慢慢就把青楼跟窑子混淆在一起。
傲柔听老鸨如此说,红着眼睛喊了声:“妈妈,你这是...?”老鸨转身喊道:“你还真是贱骨头,跟着你那病怏怏得弟弟赶紧从我这里滚出去,以后也莫要在来了。”说完,转身走了。
傲柔呆呆的站在哪里,眼泪从本来就已红红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心道:妈妈,你这又是何必那!你的心思我懂的,我一生虽苦,但也多谢有你们这些贵人相助。傲柔望着老鸨离去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算是跟老鸨的道别!
傲柔擦干眼泪,似是不愿让飞云看到。长长出了一口气,提着药向里走去。
蒋飞云在床上躺着,听到院中老鸨说的话,心里很是感动,原因无它,只为古时人心的善良。见傲柔笑盈盈的走了进来,飞云也不想点破。其实有时候装作不知道,或许是对人最大的安慰。
“阿姐,我有点饿!有吃的嘛?”飞云说道
“二郎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今日姐姐高兴的糊涂了。到忘了二郎今日也没吃什么东西那,你等着姐姐给你弄些好吃的。”傲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说道,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飞云只是不想再让傲柔想那些事情,倒不如给她找些事情做。其实自己也是真的很饿,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一样。蒋飞云对这种感觉很不爽,或许跟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缘故吧!
没多时候,飞云听见院子里傲柔似跟人说话。心里想:怎么我醒以后,着小院就好像没有清净过?
房门被人推开,傲柔跟一位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那人将托盘里的吃食放到了进门不远的圆桌上,就向飞云跟傲柔告退。
傲柔笑着说道:“小翠莲,总是这样儿。”原来那丫鬟叫翠莲,也是普通。飞云说道:“阿姐,今日吃些什么。我早就饿的不行了,你快点给我拿过来白!”
见飞云如此着急,笑着道:“二郎,今日去厨房,将你的事说给了厨娘,厨娘说你刚醒,油腻的东西不吃为好,我给你拿了些米粥。”说完,端起乘好的米粥,向飞云走来。
身体的力气好像是刚才的起身好尽,又或是身体虚弱,怎么也座不起来,飞云双手无奈的敲了敲床。傲柔见飞云如此,心里满是心疼。赶紧扶起飞云座好,满脸的心疼,说道:“飞云,你这是干什么。你刚醒身体虚,不好着急。”说着,拿起碗喂起了飞云。
飞云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旁边的傲柔没有说话喂着飞云。见飞云吃完,她说道:“二郎,我们要搬家了。”说完低着头,看了看窗外的桃树,风吹过一片桃花随风飘到了碗里。
风吹动了床上的幔帐,幔帐随风动了动。飞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傲柔的话,但若是不说话气氛又让飞云感觉沉重。
“都听阿姐的”飞云说道“阿姐,都听你的。我们搬出去,搬到城外去!”
傲柔见飞云如此说,点了点头。看了看飞云说道:“饿嘛!要不要在吃一碗?”
吃完飞云感觉不是那么饿了,摆了摆手说道:“够了!阿姐,你吃吧!我先睡会。”
两人都有心事,谁也不愿意说出来。傲柔扶着飞云躺下,也去吃了点东西。
飞云躺在床上,望着微风吹动的纱帐。不知不觉到也睡了起来,不多久鼾声想起。傲柔吃完饭,座在床边看着飞云笑盈盈的。看了一会儿,端起吃完的碗盘向外走去。
等飞云在醒来,天色已黑。天上的月亮今日格外明亮,照得屋里也不是那么漆黑一片。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惹的飞云一阵心烦。不时还能听到,一些人的喝彩。或是女子与人嬉闹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得飞云想跟阿姐早些搬出去。
睡上一觉的飞云似是有了些力气,勉强坐起身披在身后的长发粘着后背。飞云不想管这些,就座在哪里。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一人提着灯笼进来,见飞云在哪里坐着,呀的喊了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飞云,拍了拍自己心口说道:“二..二郎哥,傲柔姐今日下午出去了。让我来看你有什么需要的没有,今日妈妈不知怎么脾气好大。”说完冲着飞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飞云见着翠莲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样子倒也很是乖巧。笑着说:“没什么的,也不是很饿。你若是没事,跟我一起聊聊天一人怪闷的。”
翠莲见飞云醒了,点亮了床边的烛台。火苗一闪闪的,将人影弄得忽高忽低的。见飞云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二郎哥!你饿了嘛!你若是饿了,我给弄些吃食。”
飞云想向了想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等阿姐回来一起,你也别紧张啊!我们也就是坐在一起,你跟我说说话。”
说完,两人对望一眼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