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柔所住小院,在青衣坊的边上。从后门穿过小巷出来也就到了大街,顺着大街向西穿过四五个坊区,也就到了西市。
长安有一百零八个坊区,将商场与居住分开。治安倒也很好,只是想买些东西甚是麻烦,傲柔这算近的。若是离的远,一上午也不用做别的了!
傲柔喜欢清净,不喜与生人交谈。一般出门走些人不多的小巷,今日急于给飞云买药,向着串流不息的大街走去。穿过一座座门坊的牌楼,混在人群中向着西市走去。
飞云在床上躺着,感觉甚是无聊。看到刚才手拿的木棍原来是傲柔所用的长笛,嘴角微微的翘起。似是在嘲讽着自己,左右也是无聊飞云拿起长笛吹了起来。
上学的时候,飞云为了参加新年晚会也学了几个月。说不上精通,但也算熟练。唯一喜欢的也就是笑傲江湖,曲子响起平稳而不高亢,但让人听着有种热性沸腾,仗剑行天涯的感觉。
曲声从小院里,传了出去。绕过桃树,绕过小院,随着风飘飘荡荡的在小院前的二层阁楼里响起。此时刚刚一曲舞罢,楼上众人刚欣赏完舞蹈没来得及喝彩。忽听后院传来的笛声,平静低沉给人的感觉却如此热血沸腾。
有些人推开窗户向着,后院看去似是从傲柔的小院里传来。那曲子刚刚结束,一些人交头接耳说道:“此曲定是傲柔姑娘所奏,但又不对。”说完摇头晃脑起来。
一人起身对着老鸨说道:“可是傲柔姑娘谱的曲子?”老鸨也纳闷那,傲柔刚刚出门,她院里也没别人,但做着种生意的多少精明。说道:“应该是!各位公子明日来,我让傲柔奏与各位公子。”
二楼的人多是些文人墨客,倒也通晓道理不与人为难。这时一人拍桌而起说道:“他奶奶的,今日没寻到房哥儿,好不容易听了首好曲子,你还不让见!?”说着,向老鸨走去。推开旁边的小门,门外是往小院的楼梯。老鸨看看着少年没敢阻拦,心想这煞星怎么今日来此了。
忙向楼里众人说道:“各位公子老爷,不好意思!你们先欣赏舞蹈,我去看看便会。”楼里人也知道那人是谁,倒也没有为难老鸨。
那汉子风风火火冲下楼,等老鸨追上忙说些好话道:“我的程大公子诶!你就别为难我了!”
原来此人乃是程咬金长子程怀墨,武艺虽没跟他爹学了多少,脾气倒是学了十足十的。程咬金向来护自家子侄,这长安城里也没人愿意去惹。
那程处默也不搭理她,径直来到小院。抬脚要踹们进去,老鸨闭着眼装作一脸心疼。哪知程处默想了想没敢踹下去,放下脚推开院门向里走了去。
边走边喊道:“房哥儿,房哥儿!”见没人应声,拍拍自己的肚皮说道:“他娘的,吓死劳资了。”
老鸨跟在身后,也不敢在说话!谁知道自己那句话没说好,惹了这位小爷,她着青楼馆能有什么好的!
程处默见没人应他,想着院里正堂走去。推开门向里面看了看,在里面小声道:“房哥儿,房哥儿!”见屋里没人回话,边走边说道:“都进来都进来,没人嘛!真是见....”
蒋飞云望着程处默,程处默望着蒋飞云。老鸨在门口见程公子望着床上发神,往赶紧屋里定睛一看。
“蒋二郎,你醒了?你家阿姐那”老鸨见蒋飞云睁着眼看着他俩问道,“有事嘛?”蒋飞云望着他们说道
“我说大兄弟,你可吓死我老程了!”程处默说道
“今天有事,谢绝会客。谢谢走好不送。”蒋飞云说道
程处默愣了愣,那见过如此待客的。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人怎这样,有如此待客的嘛!”
正要再说,外面的房公子去而复返,边跑边向里喊道:“大黑子,你爹放话了。你若是今天午饭见不到你,下午要跟你爹大战三百回合。”
程处默一听门外人喊话,腿肚子一哆嗦,喊道:“房哥儿,你莫吓我!今天我爹又抽什么疯!”
程处默现在那还有心思跟蒋飞云扯皮儿,忙向外跑去。
到了院外,见房公子喘着粗气哈着腰。程处默一看着情形多半是真的,心想:自从我爹任了右二府护军,整日里消遣起我来了。
心里似是有气,向着屋里的蒋飞云喊道:“小子,你等着过俩天我过来找你麻烦。”
蒋飞云哪里怕他,向外喊道:“你有种现在就来啊!”
程处默作势待要向蒋飞云喊道,旁边的房公子拉了拉程处默衣袖小声说道:“你爹,你爹...”程处默被蒋飞云气的没有反应过来,冲着房公子喝道:“你爹..”刚说完,见房公子旁边站着一人,跟程处默七八分相似,黑着脸喝倒:“劳资,是不是不是你爹,是你打野!”
程处默这才明白过来房公子的意思,在心里骂着蒋飞云。嘴上说道:“爹!”
程咬金绕着程处默转着圈,说道:“你倒是长本事。”说完,一脚踹在程处默屁股上。说道:“给劳资滚回去,演武厅等着。”程处默早知道程咬金要干什么,见屁股受力向前作势一滚,力道卸了七八分。站起身向程咬金抱拳道:“孩儿遵命。”说完,向外跑去。
房公子则看着程咬金道:“程叔,你咋会来这里哪儿?”程咬金瞥了一眼说道:“路过路过!”
房公子笑道:“侄儿晓得晓得。”程咬金见瞒不过房公子威胁道:“哎!我最近总想指教一些晚辈,我觉得你倒是不错。”
房公子哪里听不出程咬金的意思,说道;“今天天气如此好,午时也到了先回家吃饭吧!”说完,向院外跑去。
程咬金哈哈大笑,跟着走了出去。刚出门见傲柔从外刚回来,说道:“傲柔,去哪里了!”
傲柔施礼说道:“家弟刚醒,去给二郎抓了些药。程老爷着就要走嘛?”
“二郎醒了?这俩年也苦了你了,等你二郎好些,让他来我府中。”程咬金说完向外走去。
傲柔哪里还不知道,见房公子跟程处默发疯似的跑去,多半是被着人吓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向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