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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过了新年,我给化肥公司领导去了电话,邀请他们去平野头玩一趟。杜师傅带领车队去南岩望村,席子营给大卡车上装了八百吨白面,三百吨大米,三百吨花生油。罗书全和戴旗跨下丰田小轿车,一上我的奔驰大卡车,看见香油桶,摸了摸后座上的空心挂面袋,知道他们不虚此行。

到了县公路的分叉口,我领上大卡车进城去给村里的门市部卸米面油和菜,让化肥公司的两位领导上了常师傅的车。村里的年青人高兴地连说带笑,给门市部卸下车上的米面油和菜,接过我递的红塔山就上车,返回平野头。

聂胜远书记在煤矿食堂等我,陆晨光和七个村的领导一见我下车,手拉手就走进食堂大门。

“丑孩,”聂胜远拉着我手一起坐在圆桌前,说,“我跟罗经理和戴书记说了,可不能把人当牲口使唤,一个月行,超过三个月还行不行。车队长说大家都是为了四百万奖金,你们现在问一问丑孩,他领导的车队挣了几个四百万。司机开车来回要跑一千多公里,这是个重体力活。”

“丑孩叔,”陆晨光给我点上中华烟,说,“聂书记来了一说,各个村领导是都同意,一位司机一个月住宿十块钱,吃饭按煤矿食堂标准减半,就是让司机自带被褥。”

“谢谢聂书记。”我说。

“你不要跟我客气。”聂胜远高兴地说,“宝奇,宝成,晚上是县委请客,让宝昌出钱。”

“聂书记,宝昌准备好了。”宝成哥说。

陆宝昌一桌放下两瓶汾酒,宝奇哥一桌放下两盒中华烟。车队的师傅们洗澡回来,一见唱孩拉拉面,四川籍厨师已经摆好冷盘热炒,大家一个个是笑逐颜开。

“聂书记,家里也经常吃面?”戴旗说。

“山西吃面也是分地方。”聂胜远高兴地说,“我们地区都爱吃面,花样还多。我在县里工作了快四十年,那个村也去过,就是没有吃全我们县的面。”在大家的笑声中,老书记接着说,“你们来拉煤,为什么价格那么平稳,这要感谢宝奇和宝成指挥野头煤矿,一年就长五块钱。不要看他们兄弟两个没有文凭,他们懂得市场,控制了全县的煤炭价格。我从地委回来当书记,我们县去年一年买出去四百三十万吨煤,县政府一年的税收该是多少?我们还有石灰石和铁矿厂,全县人均收入,去年超过三千块钱。丑孩过来订了六十件羊皮袄,我们县的服装厂,现在一年出口创汇超过六百万美元。师傅们买县铁锅厂的镔铁锅,铜漏勺,还有小铜铲,厂里又招收了三十个年青人学徒,晋城的,太原的,先给钱是后提货,在城里没有闲人。县委和县政府有过决议,要把盘鬼沟两面的山留给子孙后代,这是英明决定。现在要让谁开采盘鬼沟,县政府一年不敢多说,二百亿税收是稳稳当当的。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全县不到六十万人。”

“聂书记,唱孩叫你去看看面。”

宝奇哥请走了********。

“陆队长,”罗书全高兴地说,“你这个‘宝’字,是不是跟他们是同一辈人?”

“是。”我笑了笑,说,“我们村里一听名字,单知道是什么辈份的人。男的能听出来,女的就不靠谱了,这是祖宗传下来的,我儿子叫陆晨阳,下面可能就失传了。”

“哪你闺女叫陆璐有记念意义。”戴旗说。

“我姐姐给起的。”我说。

一阵笑声过后,早就忘得一干二尽了。

晚上的主食是唱孩的拉面,陆宝昌知道我爱吃猪油烙饼,亲自给我去烙了三张烙饼。包上猪头肉,就上过油肉,还有熟牛肉,真是越吃越想吃。

“丑孩,有时间领上罗经理他们下盘鬼沟看一看。”

“一定。”

我在聂胜远面前打了保票,才送老哥哥上了越野车。

“陆老兄,”罗书全坐在炕沿上,高兴地说,“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一吨煤几十块钱能挣钱?”

“罗老弟,”我给坐在屋里的人,一人递了一支过滤嘴,说,“你们没去化肥公司前,一袋炭胺的价格也就十几块钱,化肥公司照样开工资发奖金。涨价是人为的,不要以为价格高了就可以赚大钱,骑虎难下的一天,就是那些喜欢拿物价和欧美发达资本主义接轨的当权者,受苦的是老百姓。我们县是煤炭生产大县,平野头煤炭联合公司控制了价格,再说煤矿工人的收入并不低。唱孩在食堂,一个月能挣一千多,下井挖煤的工人,一个月收入不会低于三千的。现在村里的煤矿,都是机械化采煤,投入和产出成正比,一年能给村里挣上千万,我们车队给煤矿的投资就是感情投资,有钱大家一起挣。说一句实话,你不能让自己把钱都挣了,让村里闻到腥味吃不到肉,傻瓜才跟你合作下去呢。”

“罗经理,我们队长是山西人。”杜师傅说。

“戴书记,做买卖,咱们得跟丑孩好好学,”常师傅说。

“二位师傅,”戴旗高兴地说,“咱们这个联合体,我们以后有什么不对的,你们一定给指出来,不要客气。”

“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我说。

第二天,化肥公司的领导进煤矿食堂吃了早饭,平野头的乡亲们各家先送来了土特产,还有一位司机五斤一包的花生或核桃蜂蜜蘸,接着是其他六个村,村长和村支书带上卡车来,给村民往家拉米面油,放下各家各户的心意。

“毛头哥,你让车队拉煤还是拉五谷杂粮?”我说。

“丑孩,你都给我拉走!”连奎哥说。

“连奎哥,”地梁书记走过来,高兴地说,“咱们给司机一人一份,你们是花生蘸,我们有核桃蘸,一个司机一口袋小米,一袋绿豆和一袋红小豆,都给丑后带上走。”

“下回来,我全部拉鲜菜过大年。”我说。

“丑孩,村里人还等你的富强粉!”毛头书记说。

“毛头兄弟,车队白送一家一百斤!”常师傅说。

“常师傅,明年让你们吃上我们七个村的猪肉!”

地梁书记一句话,煤场上一片欢声笑语。

“陆队长,公司三分厂的泡沫保温箱是附属产品。你给乡亲们送鲜菜,我就白送给车队保温箱。”戴旗说。

“戴书记,罗经理,我谢谢你们!”杜师傅说。

车队拉走煤,挣了钱,给煤炭联合公司七个村乡亲们是有数的,就是过春节,一家送米面和五十斤的鲜菜不要钱。白送一家两袋富强粉才花多少钱?车队一年拉煤的利润是上千万。从席子营村里买上五毛一斤的韭菜,也送给乡亲们过大年,单怕乡亲们骂车队人“挣了钱没良心”。

师傅们拦也拦不住,我只好让他们放在大卡车前。

一路颠簸,晚上进车队大门快十点了。

我请化肥公司领导吃了饭再走,他们单请我过年去家里坐一坐。自己撒谎,说要回北京过年,一人给他们提了两包花生蜂蜜蘸,送他们的丰田小轿车驶出车队大门。

春节前,车队提前完成发电厂的合同任务。发电厂的常主任还给车队送来了一车年货。我请老朋友吃了饭,小米、绿豆、还有核桃和花生蘸随便拿,还有十斤羊肉和一对野鸡。常主任高兴地把土特产放在客货车里,接过我的两条中华烟,才驶出车队大门。

龚建国借来小轿车,和璐璐去火车站接来童薇和阳阳,姐弟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陈淑桦给司机送了最后一车年货,回来一见童薇,单要陪她吃了晚饭才回家。纪玉华在,童薇刚知道龚建国的电大放了假,天天回车队值班。

“阳阳,过年去不去我家?”龚建国说。

“不去。我还要跟我姐姐聊聊。”阳阳说。

“我家有两响雷。”龚建国。

“我爸爸肯定给我买了。”阳阳说。

“咱们过年一起放。”龚建国说。

“没问题。”阳阳说。

童薇见了龚建国,还是第一次。听了阳阳和龚建国在里屋的对话,高兴地笑出声音。

春节前,詹士彪洋洋得意地调回来了。

我们和詹士彪两家人,除夕去鲁大东家吃午饭,鲁东东单讹上我,声称考不上大学就来车队上班。关淑怡高兴地就知道笑,童薇马上就替我点了头。

春节去给鲁大东的母亲拜年,老人单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百的压岁钱,再一次叮嘱我,孙子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去车队当司机,鲁东东还给了我两条中华烟。

去詹士彪家拜年回来,董小义已经准备好丰盛地午饭。童薇见了席大娟俏皮的儿子,给了孩子压岁钱,招呼值班的龚建国他们几个人一起吃午饭。

“建国,你怎么非要来车队?”童薇说。

“我不想给我爸找麻烦事。”龚建国边吃边说,“阿姨,我跟璐璐说过,我来车队就是想当司机。我爸快退休了,我电视大学毕了业,跟上我叔叔去拉煤,我还自己养活不了我自己?我现在就是想早一天拿到大学毕业证。”

“嫂子,建国懂事。一个月领一百多块钱工资,只要是放假就来车队值班,连值班费都不要。”董小义说。

“建国,你为啥不要值班费?”童薇说。

“阿姨,”龚建国俏皮地一笑,说,“璐璐是车队的正式出纳,每个月挣的工资跟我一样。她钱多是我叔叔给她的,不是车队发的。我妈说我叔叔给我发工资上大学,放假回单位值个班看好院子,再领值班费就亏心了。”

童薇高兴地给龚建国夹了一片牛肉。

丈母娘爱女婿一点不假。

自从璐璐回家把阳阳送进北京大学,告诉童薇和龚建国正在谈恋爱,她不仅没有反对过,还支持女儿谈下去,无非让孩子自己掌握分寸,不能给我找麻烦事。

闺女大了不由人,我从来也没管过璐璐的私事。

大年初二,龚建国领着阳阳在后院里放过鞭炮,他姐姐和姐夫过来看他。我知道小两口要回娘家,给了小孩子一百的压岁钱,刚送他们走到车队大门,詹士彪和陈淑桦就下了自行车,化肥公司的经理和书记也坐车来了。

“陆队长不够朋友,说自己回北京过年。”戴旗说。

“陆队长,这是不是嫂子?”罗书全说。

我高兴地连詹士彪一起作了介绍,陈淑桦叫上童薇就往食堂走,小轿车司机和化肥公司的车队队长,从轿车的后备箱里提出来三个大纸箱,年青人抱起来都送进了食堂。

车队有办公室,没有生炉子,我招呼大家一起进了食堂。我们的职工食堂是冬暖夏凉,两个大铁炉,往里面放几块野头的炭块,温度绝对超过二十度。

“初二不回丈母娘家?”

“陆队长,”罗书全笑了笑,说,“市委和市政府让我们管好化肥厂,现在刚有一点起色。趁着过年没事,就想跟你老兄坐一坐,让他们回丈母娘家去过年。”

小轿车司机跟我道了别,开上车回了丈母娘家。璐璐放下玉溪烟,阳阳提来瓷瓶的汾酒,龚建国一人给倒了一杯茶,璐璐叫上他们就跑出食堂。董小义两口子和陈淑桦她们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詹士彪点上过滤嘴,也进了厨房。

“罗经理,戴书记,不跟你们说我在车队过年,就是怕你们破费。我们一家人团聚过个年,这是常态了。”

说罢,我高兴地给两位公司领导点上过滤嘴,把董小义叫出厨房,让他把朋友送来的礼物全都作成菜。自己坐下来,抽烟,喝茶,交心,和三位公司领导说的十分投机。

“罗经理,我们山西人小气。戴书记,我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才为车队积攒下几千万的家底。车队的师傅们省吃俭用,跟上我风里来雨里去,大家就是想有一天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我正在给车队打基础。”

“陆队长,”罗书全高兴地接上我的话,说,“你给车队打基础,一下给了我们四百万?”

“做人要有信誉。咱们经过交往,我就知道你们绝对不去贪污我给车队弟兄们的钱。车队长比你们认识我早几年,我也是个司机。我敢和你们赌四百万,单知道你们肯定完不成四十万吨的合同。我回头送给你们四百万,我还多挣了上千万,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恐怕以后不好找啦。”

自己实话实说,笑声在食堂里回响。

“经理,书记,陆队长就是客气。”

化肥公司的车队长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跟上陆队长去野头拉煤,感觉到他待我们就象兄长,吃住行想的那么周到,走那一段路要注意什么,事先说的明明白白。后来跟宝昌经理也熟悉了,刚知道除了陆队长,任何人拿不到他的价格。你们一来,到车队征求意见,司机为啥建议领导还让陆队长去赚公司的钱,一是天王老子没有陆队长在宝昌经理眼里的面子大,二是陆队长已经在村里深深地扎下根,三是他们车队的司机知道深浅,都是实实在在去做人。”

“陆队长,我们现在想听你的。”罗书全说。

“罗经理客气,”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公司不能甩开铁路,富裕出的煤炭可以在市场卖,咱们地区就是缺煤。车队要保持现有规模不要变,目的就是有一天市场有了国产五十吨的大卡车,不用去找合格司机。公司继续招聘社会上的司机,签合同,保障聘用司机的经济利益。规模保持在六百辆八吨卡车,一个月跑六趟,也是近五万多吨煤,你们和其它煤掺和起来,慢慢地走下去。”

“陆队长,你就不能帮帮忙?”戴旗说。

“戴书记,车队跟发电厂一年十八万吨是铁定的合同,剩下两万吨,你们可以和老客户去交换。”我说。

“书记,陆队长是重情重义的实在人。”车队长说。

这时,童薇从厨房出来打了个“吃饭”手势,我叫过来看门狗,让这只宠物去叫大家来吃饭。大黑狗跑出去,到后院叫了两声,跑到前院,跟上值班的进了食堂。

公司领导带来的海螃蟹,董小义上笼蒸好,是一人一只,扁片的海鱼一桌一盆,蘑菇炖了乳鸽,发菜落起公鸡,什么麻辣牛肉,麻婆豆腐,水煮肉片,还有大家爱吃的回锅肉,宫保鸡丁,油炸核桃仁,五香花生米,大米和馒头随便吃,席大娟还作好了紫菜、木耳和西红柿的鸡蛋汤。

“陆队长,你一个月交多少伙食费?”戴旗说。

“单位二十五,煤矿交十五。”我说。

“你交钱交两份?”罗书全说。

“罗经理,戴书记,”董小义高兴地端着一杯酒过来,说,“过大年,我要敬你们一杯酒,还是我们书记的好汾酒。我们书记跟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车队是挣了钱,外面那个大卡车都是我们书记买的,挣了钱还和我们一起分。我和老婆就是作个饭,我们书记每年都给我们最高的奖金,连我嫂子从北京带来的年货都让大家一起吃。詹部长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来吃一顿饭,我们书记都要替朋友交钱,车队找不到这样的好领导。咱们碰一杯,我要祝福我们书记全家人幸福快乐,阳阳能考试考上北京大学!”

两桌人站起来,碰杯喝了酒,坐下来继续谈未来。

“建国,”罗书全边吃边说,“你能不能让你爸去跟发电厂协调一下,我们跟他们换十八万吨野头煤?”

“发电厂的部属企业,我爸管不着。”龚建国说。

“罗经理,”我端杯和罗书全碰了酒,说,“公司不能和铁路上协调一下,去拉我们野头煤?”

“铁老大就是铁老大。”罗书全可笑地说,“铁路上每年是保证给拉来一百万吨山西煤,至于是什么地方的煤,他们根本不管。完成运输合同,铁路从来不管什么地方煤。”

“你们可以找发电厂换一换。”我说。

“发电厂就喜欢要大同和你们的煤。”车队长说。

“反正都是个烧,我去找他们说一说。”我说。

“陆队长,你要能和发电厂说成这件事,化肥公司的车队就归你统一领导,公司非让你来挣这个钱!”戴旗说。

“碰一杯!”我起身和同桌人喝了酒,说,“成不成现在还不好说,等上了班,我把你们和他们请到车队,大家一起坐一坐。发电厂一年是二十五万吨,咱们可以请社会司机从公司的煤场给发电厂送过去,咱们还象去年一样,联合起来,一个月六趟,一年差不多就是六十万吨煤。”

“陆队长,等你的电话我掏钱。”罗书全说。

“罗经理,发电厂给车队送来的年货还没动。”我说。

“陆队长,化肥公司的煤款让你挣定了!”罗书全说。

大家碰杯喝酒,过年坐在一起就是这点事情。

罗书全和戴旗对我真是慷慨大方,每年都让一个小车队赚钱赚得盆满钵满。几年时间,我就超过一亿的人民币。

大年初九,我电话请来了发电厂和化肥公司的经理和书记,当然少不了常主任。五粮液,玉溪烟,海螃蟹,石斑鱼,麻辣牛肉,五香猪头肉,少不了一盘宫保鸡丁和一盘回锅肉。两家领导跟我都是好朋友,为了化肥公司的生存,发电厂的领导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他们和化肥公司达成了“协议”,一年二十五万吨的煤由化肥公司保证供应。

“陆队长,”常主任临上车前,压低声音说,“我闺女今年要是考不上大学,能不能来车队上班?”

“常主任,进化肥公司当化验员。”我说。

“你敢保证?”常主任说。

“我啥时候跟你吹过牛?”我说。

常主任和我一握手,高兴地上了小轿车。

化肥公司和发电厂的用煤协调好以后,公司和车队当年就拉回来近六十万吨野头煤,公司的销售出现了大起色。等到化肥公司来借车队的钱,去改造老生产线,我们有十分充足的理由接管了化肥公司。跨过世纪,公司成功上市,我们集资先买了三百辆国产五十吨的大卡车,也恢复了发电厂的供煤任务。公司车队旧貌换新颜后,化肥产量和质量是蒸蒸日上,这个情况一直延续至今。

那年也是车队搬家搬到南岩望村前的乱石滩地上,彻底脱离了王德明承包体制的束缚,成立了运输公司。

自己和化肥公司的两位领导交上朋友,等世纪之末接管化肥公司后,我通过季德荣的关系,想把他们调回市政府,罗书全进市委当了宣传部部长,后来成了市委一把手。戴旗没有调成,主要是市委和市政府怕流失国有资产,一直是化肥公司的党委书记。他不吃亏,公司成功上市前,我让他搬进二百三十多平米的楼房住。上市以后,董事会决定,报请市委批准,为公司成功上市立下汗马功劳的经理和党委书记,三年前的入股金变成上百万元的财富。

罗书全也不后悔。公司上市前,他调回市政府,出任市委宣传部长,后来是市长,市委一把手。他也学了季德荣,到公司交十块钱伙食费,和我们一起美美地饱餐一顿。

我们公司的伙食费标准,一个月是三百块钱。********吃一顿饭,交十块钱,******单挑不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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