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略的耳朵听觉好,离的他又最近,听的也最清楚。见老人他终于缓了过来,要开口了,真是令他又惊又喜,可是又多了一份担忧。
因为这事儿他自己心里最明白,但也得凭良心。如果他要是偏向了他的儿子,说是毋略骑车撞的他,那这事儿毋略就该倒霉了。因为老人一旦说出了口,纵使他有千张嘴,他也是无法辩解了。这就是让他担忧的事情。
毋略用期待着目光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周围的观众也在渴望地盯着他。
“老爷子,你可千万不要随口胡说啊!这话说出来可事关重大,你得把它想清楚了再说,明白吗?”五大三粗的男人冲老人瞪了一眼说道,但他那话语里明显地带着一丝对老爷子的警告与威胁的口气。
张古月是什么人,她早已看出和听出来了,便对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道:“我让你开口说了吗?啊!等待会儿问你的时候,你再说!”
五大三粗的男人把脖子一梗,立刻把嘴闭上了,不敢再语了。
“好了,”张古月警告了他一句,转过身,到了老人的跟前,蹲下去,对他说,“老大爷,您说吧!您刚才这事儿究竟是咋样了呢?”
老大爷虽然完全醒了过来,但身体有点儿虚弱,他闭了一下眼,想了想,才把刚才的事儿跟她简单地说了一遍。
五大三粗的男人听了,顿时就又发火了:“老爷子,你……你怎么能这样睁着两眼瞎说了呢?啊!刚才明明就是他骑车把你给撞倒的,你怎么说是自己晕倒的呢?你……你这是说胡话了吧?”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老人闻言,气的哆嗦着手指着他愤愤地骂道,“你……你这个不孝之子,饶你……你整天不正干,你还要指使老子一块儿跟你干坏事,你……你说这样做缺德不缺德呢?”
“好,骂得好!骂得好!”人群中有人给老人叫好。
“我……我刚才晕倒了,是人家这个孩子把我给救醒了,你……你不谢人家,反而反过来还要诬陷他,你……你说你这还算人吗?你……你给我滚,我……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说完,连气带累,便喘了起来。
他的脸色也变得黑了下来。
一边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不管这些,他见被父亲揭了老底,再也无颜待在这里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赶忙就朝一边跑去了。
众人一瞧,冲他喊了起来:“滚吧!快滚吧!”
五大三粗的男人惊慌失措地向前跑了几步,一没注意,啪地一下就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给绊倒了。他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土,便仓皇逃跑了。
众人看了,又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毋略却根本没有时间去领会这些,他蹲下身去,在老人的后背上先拍又揉了一会儿,老人立刻就止住了喘,脸色也很快就缓了过来。
“好了,你已经没事了!”毋略停下了手来,对他说。
经过毋略这一阵对他的救治,老人确实老了许多,他看了看毋略,十分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爷爷,不用谢!”毋略摇摇头,站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也该谢谢你了。”张古月伸出了手,和毋略握了握。
毋略笑了笑:“那你就更不必说谢了!”
“好,那就这样吧!你把这个老爷爷就交给我吧,你们呢该回去了!”张古月对他和身边柳翠莲说。
“好!再见!”等张古月和其他人一块儿把那个老人送到了车上以后,和毋略挥了一下手,双方道别,然后开着车走了。
警车一走,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慢慢散去。
毋略一瞧,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对柳翠莲说:“走吧,今个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哎。”柳翠莲答应了一声。
两个人骑着车,开始往回走去。
可刚骑出去有一百多米远的距离时,一位六十多岁,长的既矮又瘦,但十分精神的干巴小老头拦住了他们俩:“喂,两个小朋友,你们停一下好吗?”
毋略和柳翠莲听了他的话,立刻就下了车,停在了那里。
由于刚才出了一点儿事,是因为一个老人,现在竟然又有一位老人突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毋略看了他一眼,立马就警觉了起来。
啊!这又是啥情况了呢?
干巴小老头靠近了他们,怕他们俩误会,赶忙说:“小朋友,别害怕!刚才你们俩在那儿做的事,我已经全看到了,你们俩干的好啊!”
“噢!”毋略一愣,但对他说的话仍有点儿不明就里,怔怔地看着他。
见毋略依然一副发呆的样子,为了打消了他的顾虑,干巴小老头忙又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刚才我看了你的行为,表现得真是不错,恰到好处呀!”
听了干巴小老头对自己的夸奖与表扬,毋略还是忍不住有点沾沾自喜。
“你现在年纪虽小,我看你的功夫不仅好,而且你的医术还很高超,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呀!”干巴小老头向他伸出了一个大拇哥,“怪不得会有人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呢,我看你将来就一定能成为个英雄呢。”
“不,爷爷,”毋略冲他施一抱拳礼,“这可不敢当!不敢当!”
“哎,孩子,你谦虚什么呀?”干巴小老头微微笑了一下,“就我这眼力从来还没有看错过人的。”
“是吗?”毕竟年龄还小,毋略被他吹唬的竟也飘飘然起来。
“嗯。”干巴小老头点点头,然后立在了他的面前,对他说,“来,孩子,给我看一看,看看我的这一身体状况怎么样?”
“我?爷爷,您是让我给您看?”毋略顿时就愣了一下。
“对呀!没错,”干巴小老头正视着他,“我看你的医术很高呢,绝对不亚于一个教授的水平。”
“啊!教授?”毋略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哪能有那么高的水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