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小伙子,别看人小,年轻,但人家可真有两下子呀!”
“是呀!你瞧那个大个,”指的是还在地上滚着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人看起来挺壮实,魁梧的,其实就是草包一个。”
“没错!这个人呀!我看就是个人渣,只会讹人。”
人们正纷纷地议论着,突然,从一边呼啸着驶来了一辆警车,飞快地就到了他们的跟前,停了下来。
众人又把目光看向了那里。
一眨眼的工夫,就见一个女警官从车上走了下来。
嚯,她就像块磁铁似的,一下就把大伙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儿呀!这个女警官可真他……(娘)的精神?”
“漂亮!靓丽!”
“英姿飒爽!”
好多赞美的词一股脑都涌向了她。
可是,她却旁若无人,目不斜视地向里走了过去。
停在了毋略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呀?啊!”
毋略处理完了老爷子的事,站了起来,扭头一瞧,一下就愣住了。哎,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女警官怎么这么眼熟了呢?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毋略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瞬间就想了起来。噢!原来是她。
前不久,也就是三、四天头里,在山上就曾见过她的。
对,毋略没有想错,就是她,张古月。
哎,不过还是让毋略有点儿惊讶,她不是在那个旅游区里上班吗?怎么今天一下子又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了呢?
噢!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张古月是在北城区公安分局莲花派出所上班,而旅游区警卫室隶属派出所管辖。所里的民警每两月轮流一次。昨天张古月到期以后,又回到了所里上班。
刚才有人给派出所打了电话,说这里发生了事情,张古月接警后,便驱车立马赶到了这里。
毋略看了看她,正想把事情的经过讲述给她听。
这时,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缓过了气来,看见了民警张古月后,就如同小孩看见了母亲一样,忙喊了起来:“警察同志,救命呀,救命呀!”
张古月一瞧,愣了一下,不悦地问:“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呀?啊!”
五大三粗的男人瞅准了机会,恶人先告状,带着哭腔,委屈地说道:“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人,他刚才骑车撞了我的父亲,不仅不马上去救人,他反过来还打人,你瞧瞧,你瞧瞧,我刚才被他打的。”
他说着,向张古月展示了一下自己刚才倒地后受伤的地方。
“真是这样的吗?”张古月看了看他,除了脸上被蹭破了以外,胳膊上也受了好几处伤,便转向了毋略,问道。
“就是!他打人。”五大三粗的男人咧着嘴,仍想告状。
张古月朝他摆了一下手:“行了,你先不要说了,我没有问你,我在问他呢。”
她把目光看向了毋略。
毋略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张古月,她其实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便说:“警察姐姐,你说你能相信他说的话吗?”
张古月没有回答毋略的话,当然她也不会轻易地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因为她看见了,就他长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相,根本就不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若不是招惹了毋略,他根本就不会向这个人动手的,于是说:“那你说一说到底是咋回事?”
“警察姐姐,他这是恶人先告状,”毋略指了一下仍赖在地上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事情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毋略便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憋不住了,冲他吼道:“警察同志,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我爹就是他撞的。”
“是吗?”
“嗯。”
“那好,我问你,”张古月看着他,“刚才发生的这事儿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这……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吞吞吐吐地,“当……当然是了。”
“你胡说,”毋略立马就指责他道,“当时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现场,这事出了半天以后你才从一边过来的。”
“就是,就是。”人群中有人说道。
张古月明白了,把目光又转向了他,盯着他:“告诉你,做伪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你明白吗?”
五大三粗的男人点了一下头。
“好,那我再问你一遍,刚才这事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不……不是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由于受到了震慑,立马低下了头,支吾地,“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既然是别人告诉你的,那好,我来问一问大伙,”张古月抬起了头,看了看那一群四周围观的人,说,“刚才你们谁看见了,这老人他到底是自己摔倒的呢,还是被人撞倒的呢?”
“警察同志,我来给证明,”人群中还是刚才那个人站了出来,说,“这个老人确实是他走着走着自己摔倒的,根本不是人家这个小孩撞的。”
“你……你放……”
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本来想骂你放屁,可有警察在场,一下收敛了许多,那屁字就没有说出口,被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只能叫道:“你胡说!警察同志,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们是一伙的。”
那个人闻言,赶紧申明:“警察同志,他在胡说呢,我们根本不是一伙的。”
“好,那我再问一问别人,这事刚才还有谁看见了呢?”一个人证明当然不可信,张古月抛开了他,望了望众人,只好再求助于他人了。
可是人群中,你看我,我看你,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再站出来。
这时,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没有人出来说话了,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指毋略道:“警察同志,你……你看见了吗?啊!除了他这个一伙的人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证明人了吧?”
张古月听了,这下可真的有点为难了。咋办呢?正如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所说,不能仅凭一个人就能证明得了此事的,必须还得取证才行。
可是这事儿一时又能往哪儿取证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不知所措,大伙儿也等着干着急的时候,那个摔倒的老人这时一下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毋略,又望了望大伙儿,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道:“这事儿我……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