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泉沁园内鸟语花香,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气氛之中。
长乐坐在朝云殿之上,手里熟练的挑着针线,正聚精会神的摆弄刺绣,很是清闲。
大殿上静谧无声,忽听徐季特有的嗓门喊道:“殿下,您怎么起来了?”
楚洵的声音不紧不慢道:“躺够了自然起来了,太子妃呢,唤她来伺候。”
不等徐季前来唤她,长乐闻声立即放下了手里的刺绣,急匆匆的走进内殿,正见楚洵坐在软榻边,右手无力的吊在身侧,卧病一月又清瘦了许多,无精打采,双目涣散无光。
“殿下,你大病初愈,还是躺下歇息吧。”长乐含着温柔笑意,一边劝说一边款款上前,坐在他身旁想扶着他想让他躺下,他却不肯。
楚洵因那日手臂受伤,加上劳累奔波,搞得病情恶化,足足躺了有一个月才见好转,这一月长乐都寸步不离的在一旁守着照顾,怕是他没被孙成害死,反倒自己给病死了。
见了长乐凑过来,楚洵目光转做柔和,握着她的手道:“笙儿,我没事,若是整天都躺在这里才真的废了。”
长乐干笑:“起来也好,要不臣妾带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楚洵的气色要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他诡异的勾了勾嘴角,道:“不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朝一旁吩咐徐季,“你们先退下。”
“是,殿下。”徐季乖乖的就带大殿上的人都退了下去,关上了大门。
待人走后,长乐有些疑惑问:“殿下,什么重要的事?”
楚洵似乎迫不及待,将长乐搂在怀里,便手在她身上游走轻抚,还说:“笙儿这么快就忘了,我可是时时刻刻记着呢。”
长乐暗觉不妙,心跳加速:“殿下就直说吧。”
“那日说好的,笙儿会给我。”楚洵在背后闻了闻长乐身上的味道,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伤员,一脸欣慰的笑容。
长乐本来就没想要反抗的意思,被楚洵折磨得情意渐浓,于是心里一横,将他的手握住,娇媚的嗓音带着轻嘤说着:“殿下,你身体抱恙,还是躺下让我来吧,好不容易才见好,别又复发了。”
听长乐的意思是愿意主动,楚洵便停下了动作,有些喜悦的抱着她,道:“就知道笙儿最乖,笙儿你会吗?”
长乐已是不想去管那么多了,只愿和眼前的男人做一回真正的夫妻,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那么几刻是真实的,不用想是不是替身的事情。
“我不会,不过殿下可以教我。”长乐像小绵羊似的顺从,将楚洵扶得平躺下去,然后就替他宽衣,再骑到他腿上。
因为是白天,光线下清晰可以看见彼此的身体,虽不是第一次看见对方隐私,长乐依旧是又羞又怕,不敢直视。特别是他的凶器,长乐真的确信以前不能人道什么的都是谣言,楚洵身上到处是病,唯独凶器完好无损,功能健全甚至比较发达。
楚洵躺着仰脸看着她,又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看得这么出神,是不是很喜欢?”
“才没有。”长乐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怎么可能喜欢这么可怕的东西。
她忙挪开了目光,拿来一截丝被盖在两人身上,用以遮羞。
长乐突然后悔了,她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有些人却能当做享受。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接二连三了,说是夜夜恩宠也不为过,就是不知楚洵这样对身体好不好。
继续避暑的这段时间,长乐除了照顾楚洵,也有去探望过几次琳琅,另外也收到每月一次凤娘的消息。
至于水轻盈,长乐提到她就心烦,可能因为吃醋的缘故吧,水轻盈主动来朝云殿替楚洵看病,都被长乐委婉的赶了回去。长乐真想亲口问问楚洵,是不是真的水轻盈有什么奸情,可惜到最后也没问出口,因为知道答案肯定是有。
由于周围都是洛子章的心腹,没有一个长乐信得过的,也很难培养得起来。她本有想法拉拢柳肆肆,却发现柳肆肆竟然视洛子章为男神,暗暗迷恋,所以宣告失败。
另外就是关于孙成的事情了,洛子章把他押回了京都治罪,可是有皇后和丞相的说情,他如此忤逆罪行,却只判了个发配去做普通士兵戎守边境的结果,没把他五马分尸有些不甘心。
说实话,长乐不太相信孙成忤逆和他爹丞相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说不定这件事的主谋就是丞相,又或者是他们一伙的孙皇后。
理由很明显,孙成完全没理由这么想要楚洵的命,反而想要楚洵命的只可能是孙皇后,毕竟楚洵死了的话,直接受利的就是孙皇后了,可以再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他们孙家可就真是一手遮天了。
所以说,孙成不过是别人的一刻棋子,最后做了替罪羊而已,事情很可能只是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