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凉风习习,周围不时传来的鸟叫声更衬得这夜晚宁静。
树影摇曳,在月光下好像晃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淡金色的月光照着大地,在欢庆着,欢庆客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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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几人从太白方向走来,为首的那人丰神俊貌,一袭白衣在凉风下飒飒作响,背后背着一柄古朴的宝剑,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刚琢磨好的玉,温文尔雅。
他身后还跟着几人,皆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那人走了一会,在树林前停了下来。
树林后面是一座十分高的山,拔地而起,十分突兀,与周围格格不入。
巨山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边。
那人看着巨山,面上似乎有着一丝怀念,好像在凭吊往事,等了一会,只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诸位现在这里歇一歇吧,等等后面的道友。”身后几人听了此话,也都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时间周围只剩下虫鸟的鸣声,好像不甘于夜的寂静。
“咳咳,”那人见气氛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对着几人中一个气质同样儒雅的年轻人道,“陆师弟,晌午休息的可还好?”
“啊,好极好极,只是有一事不太尽人意。”年轻人面带笑容的说道。
白衣男子剑眉一挑,道:“是吗,陆师弟可否说说呀?”
年轻人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这唯一不尽人意的是嘛,就是贵门弟子离我们着实是太远,在下可早就听闻太白师姐们的俊逸风姿,可如今却还未曾一见呐!
白衣男子楞了一下,随后大笑,指着陆师弟,道:“我太白门内的女弟子可是那么好见的?小心碰见个师姐一剑把你这嘴给削了去。“
陆师弟呵呵一笑,胳膊捅了捅身旁的人,道:“秦兄恐怕也是如此认为的吧?”
白衣男子看向陆师弟身旁的那人,只见那人身披黑袍,袍子内贴身穿了一副银光闪闪的鳞甲,身材十分魁梧,隔着甲衣都能看到下面坟起的肌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冷漠。
他看着天,嘴唇轻微的翕动,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白衣男子不禁有些好奇,出声问道:“敢问师弟名讳?”
那人冷冷的丢下两字:“秦熠。”
白衣男子一愣,看向陆师弟,陆师弟一脸歉意,道:“张师兄勿见怪,秦兄性子有些冷漠,不太爱说话。”
张师兄点了点头,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他不禁多看的秦熠两眼,他能从这个壮硕怪人的身上嗅到一些神秘。
张师兄很快和陆长歌他们打成了一片,除了秦熠,他知道了这四个人的名字,那个一直坐在秦熠身边的俊俏少年叫做施天,他一直在向着秦熠问这问那,但是秦熠并没有回答;而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孩子是陆长歌的妹妹,名叫陆长灵,她也是时不时的看向秦熠,眼里有一些好奇。
陆长歌也知道了张师兄的名字————张乾良,太白大弟子。
几人坐了一会,而后听得后面的树林里传来声响。
张乾良站起,耳朵动了几下,然后一脸的笑意走向身后的树林。
“侯师弟,可算来了。”
树林里走出几人,为首的颧骨高突,臂长过膝,乍一看还真有些猿猴的样子。
侯师弟见是张乾良,同样一脸笑意的同他打招呼,随后找了个地方让身后几人坐了下来。
陆长歌一直打量着侯师弟身后的几人,瞳孔一缩,然后凑到秦熠耳边,轻声道:“秦兄,碰见熟人了。”
秦熠同样看向对面,而后眯起了眼睛,对面的正是中午和他们发生冲突的那几人,一个矮胖子,一个壮汉,一个瘦小汉子,还有那个被他出手击败了的妖艳女人。
对面明显也发现了他们,那个女人有些畏惧的避开秦熠阴冷的目光,而那个胖子则是依然笑脸迎人,好像双方亲密的不得了。
有点儿意思,秦熠看着那个胖子,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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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得有一个时辰,陆续有太白弟子带着前来参加竹林试的人到来,在这个树林里歇脚,原本寂静的树林立刻热闹了起来,周围全是少年人,而且都是四人一群。
“寂静!”
一声爆喝传来,众人瞬间安静,目光上移,只见一袭白衣飘然而起,落在面前的巨石上。
“各位道友来到我太白参加竹林试,实乃太白之荣幸,此次竹林试为期一年,各位之间的恩怨情仇我张乾良管不了,但,还请各位记住,这是在太白,还不容得一些人撒野!”
声音不大,但却响彻每个人的内心,好像直接送进你的耳朵里,不由得你抗拒。
“听见了吗!”一声怒喝如同金铁交击。
底下众人一个激灵,肃然道:“谨遵师兄教诲!”
秦熠则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张乾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目光好似不经意的扫了秦熠一眼,只不过他身居高位,秦熠也并没有看见,张乾良嘴角噙着笑意,对着巨石下的几位太白门内弟子点了点头,几位弟子会意,齐齐的走向前去,站在那座面前的大山前,扎了个马步,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哈”的一掌打向山石。
只听得“卡啦”一阵巨响,那座绵延数里的山竟然被打出一个大洞,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从其中飘逸而出,触到的人皆是感觉体生凉意,诡异之至。
张乾良见入口已开,嘴角扬起,含笑道:“诸位,时辰到了。”
秦熠定睛看向那个黑洞洞的巨口,眼里掠过一丝狂热。
他觉得,里面好像有些东西在呼唤他。
等了千年,好像他本就于其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