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君再次醒来之时,耳朵听到周围的声音已经发生了变化,和自己已知的地方完全不同。自己也已经不在那地牢之中,甚至周围也没有父母和秦泽的声音,一时间有点紧张起来。可是这时候周围又是传来了那蔡应左尖锐的声音。等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被绳索牢牢的捆在石墩之上。强烈的屈辱感让秦君倍感不爽,只能试图拉扯着绳子,想要挣脱出来。
这下,周围所有人都发现了秦君醒来。可唯独蔡应左好像是找到了机会,使劲过来踹了秦君一脚。秦君这才慢慢的消停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
只见此时刘婶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他的儿子。当看到刘婶,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秦君一下子用被怒火侵占,瞬间想暴起把刘婶撕成两半,可是无奈有绳索捆住,不过秦君通红的双眼说明出了秦君心中的恨意。可是刘婶却依旧只是抱着自己的儿子在流泪。
反观朱益直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端坐在最高的地方。而在院子的角落中,却放着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时不时的从里面还传出来喘气的声音。可是秦君敏锐的双耳却听出了这声音。一下子更加激动的大叫起来。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
可是,笼子里却没有什么回应,有的只有短短的两声叹息。好像是绝望到了极点。
可是朱益直并不在乎这一切,只是闭目养神,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紧要一般,只有那蔡应左忙前忙后,偶尔踢一脚秦君,一会训斥几句刘婶,有空没空还去笼子那里踹一脚。
这时候,刘婶好像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跪在地上想着朱益直磕起了响头。大声哭喊着。
“皇子大人,求求你了皇子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他可是我的一切啊。”说完再次疯狂的磕头,甚至额头都已经渗透出了鲜血。
朱益直不知道为何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完全没有注意刘婶的举动,只是死死的盯着秦君,对秦君说。
“本王很开心,来,唱歌试试。”
可是秦君哪里有那心情唱歌,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朱益直,要不是有绳索拉着,早就跑过去跟朱益直拼个你死我活了。可是如今只能骂咧着说。
“你给邪魔,你休想让我唱歌,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狗命。”
说道这里的秦君,紧紧的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周围发生的事情。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让秦君放松,蔡应左如同鬼魅一般,从旁边悠悠的传来一句话,让秦君大惊失色。
“再砍一只手?”
秦君睁开双眼,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看着蔡应左。一时间想起自己的弟弟,想起自己的家人。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妥协。
朱益直也不催促秦君,只是慢慢的等着秦君调整好情绪。当秦君准备好一切就开始准备歌唱,可是这时候唱出的,却并不是什么欢乐的音乐,而是充满了悲伤和愤怒。随着歌声,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补满了肃杀的气氛。一时间,蔡应左竟然都有些害怕的缩到了一边。
而刘婶怀中的陈兴业,好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本来木讷平静的样子,竟然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一时间,浑身上下的皮肤竟然开始有些发绿,好像是绿毒到了后期一般。突然,秦君的歌声到了高点,陈兴业竟然开始出现了攻击的举动,竟然准备撕咬正在旁边的刘婶。
可是刘婶心疼儿子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竟然毫不避让,一下子让陈兴业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肩膀。一时间,鲜血帮着痛呼。这一下,真是开心坏了秦君,更加卖力的唱了起来。
而台上的朱益直看着这一切,原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正在急剧的变化。甚至眼神之中,也透露出发现宝藏一般的神情。
刘婶这下也有点受不了了,大声呼叫起来。
“秦君,秦君,求你别场了,兴业他受不了了,求你了。”
伴随着陈兴业的撕咬,刘婶还跪在地上求起了秦君。可是秦君哪里这样就放过的道理,反而越发高昂起来。一下子,整个院子犹如战场一般,肃杀的气氛浓郁的夺人心魄。
可能是朱益直也不想太过浪费陈兴业的体力,眼睛撇了一下蔡应左。这狗奴才一下子就理会了主子的意思,竟然一脚塞进了秦君的嘴巴。可是秦君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狠狠的咬下,从蔡应左的鞋中竟然渗透出了鲜血。这下子,蔡应左火了,想要教训下秦君。
可是朱益直此刻站了起来,这一下子让蔡应左失去了报复的机会,只能重新跪下,不敢对视朱益直。
“本王很开心,有这样的奇人异士,哈哈哈,带回去给国师好好雕琢雕琢。这一家子我都不杀,我要带回京城好好炮制一番。”
说完,就走到了陈兴业的身边,准备处理起绿毒的事情。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朱益直竟然从背后拿出了一把短笛,而蔡应左早就已经准备好,从手中拿出了一个玉石制作的瓶子,竟然虔诚的把瓶子高高的举在手中。从肥胖的身影看去,竟然还有一丝神圣的意味。而此时的朱益直也开始庄重起来,脸上难得的偷出了严肃的表情。轻轻的把短笛放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对谁的赞美。
突然,有一道白光从朱益直的胸口冒出,竟然慢慢的包裹这短笛。一下子,整个短笛竟然开始散发出暖暖柔和的白光,众人只是感觉灵魂轻飘飘的,好像投入了温暖的怀抱一般。
看到已经完成,朱益直这才把短笛放在了嘴边,竟然开始吹出了优美的音乐。音律之间竟然有一丝和秦君相同的韵味。秦君听到这个声音实在是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竟然在这个短笛上,听出了好像属于自己的韵味。一时间有点猜测,自己的歌声为什么可以驱除绿毒了。
伴随这短笛优美的声音,反而陈兴业开始完全的镇定下来,可是浑身上下的肌肤可完全另一番观景。皮肤上下犹如小老鼠钻进钻出一样,起了鼓胀,而且还在到处移动。可是整个人好像安宁下来,好像是享受着来自白光的洗礼。
刘婶看到这里,终于放下了自己紧紧悬着的那颗心,准备去抱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早就已经成年的陈兴业,犹如一个小孩一般被刘婶紧紧的抱住,好像怕再次失去他一般。
随着曲子慢慢的到了结尾,陈兴业的皮肤好像不再鼓动,刘婶看到这里真是开心极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难度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吗。可是,往往美好的憧憬只能是记忆。陈兴业竟然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全身产生了龟裂。而在裂缝处,竟然慢慢钻出了一坨软软的绿泥。
绿泥如同活物一样,竟然慢慢朝着蔡应左爬去,等绿泥完全爬进了瓶子之中。朱益直在才慢慢停止了手中的短笛。随着短笛歌声的结束,陈兴业竟然如同碎肉一般,支离破碎。只留下一个呆呆的刘婶,好像不相信眼前的所有事情一般。嘴里还唱着。
“我的小宝宝,哈哈哈,我的小宝宝,哈哈哈。”
等朱益直从蔡应左手上拿过瓶子仔细观察,发现绿毒沼泥已经完全在里面了。有点不开心的说。
“本王很不开心,要不是这东平县中毒太浅,估计可以全部解决了。”
说完,把瓶子封好这才放心下来。不再理会,转身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剩下的一切给蔡应左处理。
可是,此时的刘婶竟然开始大笑起来。定神一看,才发现双目已经失去了焦距,从此之后,东平县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而蔡应左也是恶趣味的想,就放过这个傻子吧。想到这里,有开始大笑起来。可是这次,朱益直反而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