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地牢之中,潮湿的空气伴随这闷热,甚至逼的老鼠都受不了的打转。只是在阴暗的监狱之中,益灵秀和秦君正不断的拿着稻草擦拭着秦泽的身体。原来的秦泽已经失去了一只右手。显然是刘婶砍下来的。因为环境太过恶劣,以至于这只断手不断的感染而引发起了高烧。
秦成山只是坐在角落中,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事情。可是头上已经布满了白色的头发,已经是一夜白了头。只是一声声的叹息,揭露着秦成山内心的痛苦。回头看着自己正在发烧的孩子,内心怎么也忍不住痛苦。开始疯狂的踢着护栏。可是整个牢房之中,没有一个人去搭理他们。
而秦君也慢慢唱起了童年的歌谣,只有这样,才能慢慢安抚几人狂躁的灵魂。而蛇虫鼠蚁,也只有在这时候,能够安宁下来。一家人只能在这个时候享受一下平静。
在牢房之外,却是另一幅观景。原来是秦君几人被搞定之后,所有的东平县百姓都觉得已经过去了灾难,而绿毒也会因此慢慢消退,所以开始载歌载舞起来,四处升腾起了欢乐的氛围,所有人好像过新年一般的放起了烟花。似乎要把这个盛典深深的记在记忆之中。
此时的刘婶,更是被尊为座上宾一般,牢牢的坐在了蔡应左的旁边,而蔡应左的旁边竟然还站着芙蓉,不时的对蔡应左拍马屁。蔡应左听的是眉开眼笑,还不定时的伸手在芙蓉肥硕的屁股上捏一把。而芙蓉也总是符合时宜的叫两下,扭动的身子,完全没有妇道人家的矜持。
可是刘婶到现在还是心神不宁,惴惴不安,期盼的望着蔡应左,想要找蔡应左早点把自己的孩子治好一般。心里想着自己的儿子,反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就算秦成山几人再痛苦,只要自己的儿子恢复健康就行。
原来那天晚上,朱益直早早就通过秘法感应到了绿毒沼泥本体的所在,结果手下正好找到了刘婶家中,发现绿毒沼泥的本体竟然被陈兴业吞下,在陈兴业体内扎根。而刘婶正忧心忡忡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茶不思饭不想。这让蔡应左有机可乘。并且游说了刘婶,发誓只要听从自己的安排,就可以叫皇子解除陈兴业的绿毒。
听到这里的刘婶早就已经不顾一切。开始服从着蔡应左的安排。其实第一次听到蔡应左的安排,刘婶是拒绝的,不过在蔡应左不断的要挟下,刘婶还是同意了。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坐在位置上的刘婶早就想拉着蔡应左赶去驱除自己儿子体内的绿毒。可是这边庆功宴就要开始,只能去拽着蔡应左的袖子说。
“大人,求求你现在就去救治我那孩儿好吗,我什么都听从你的安排了,求求你了。”可是,已经蔡应左此时和芙蓉正聊得如火如荼,哪里能理会刘嫂,竟然一腿踢开刘婶。这下子,刘婶只能一个人在墙角吐血,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小人物。
刘婶只好自己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等着宴会的结束。
此时,朱益直出来了,可是脸上还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日常一般。
蔡应左只能不舍的撇开芙蓉,来到朱益直的身边,跪下跟朱益直说。
“禀报主人,这次主人神才伟略,是天衣无缝。现在东平县如此和谐。皇上一定会给主人一个大大的奖赏,主人又是驱逐了秦成山等人,待会又救治了这个东平县所有的百姓。主人定能获得那群大臣的认可了。”说完,低头跪下,等着朱益直发话。
朱益直平静的脸上没有起一点波澜,还是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本王很开心,这次回去赏你极乐丹,接下来的事情就你处理了。”说完又闭上了双眼,可是随即又睁开,重新对蔡应左说道。
“本王很不开心,你说的那个姑娘,我很感兴趣,有机会,带回来。”
听到这里,蔡应左就如同哈巴狗一般退下。
这时候,朱益直的几十个仆人托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桶出来,从桶中竟然飘出了肉汤的香味。一下子把所有人吸引住了。肉汤是如此的香醇,竟然所有人都开始低落着口水。
这时候,蔡应文发话了。
“我们今天终于驱除了妖魔,很感谢在场所有的百姓,终于为东平县做出了贡献,在这里,皇子大人准备请大家喝一碗这肉汤。等过了这场庆典,皇子大人会亲自在水源之中驱毒,到时候大家大家再也不用怕绿毒了。”
说完,所有的人开始分发肉汤起来,这桶如此巨大,以至于在场上万人都分到了一小碗。等大家喝好,这才开开心心的继续载歌载歌,而所有的妇女在底下高声的歌唱着赞美皇子。
“都说皇子大人好,来了东平县风调雨顺,打败邪魔——”
在人群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之中,还有个高大的人影,端着热汤陷入了深思。可能到现在为止,这东平县内只有大牛一人了解这绿毒的真相。想着秦君已经被深深的关押起来,这个汉子的眼角竟然也有点泪光,显然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不过看周围气氛越来越热闹,大牛只能擦干自己的眼角,默不出声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蔡应左见气氛已经渲染的相当可以,这才满意的走到台下,拿起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餐盒,准备朝着牢房走去。芙蓉见状,赶紧扭动着肥硕的屁股准备跟去。而蔡应左也不阻拦,任由芙蓉跟随,好像就是自己人一样。
就这样,蔡应左走到了昏暗的牢房之中,把餐盒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秦成山的面前,开始笑着对秦成山说。
“嘿嘿嘿,秦成山,你不是一直想问夫子怎么不出来为你做主吗,哈哈哈,夫子就在这里啊。”
说完,就从餐盒中拿起了一碗汤,竟然抓住秦成山的脖子想要灌进去。就这样,虚弱的秦成山紧紧闭住嘴巴。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哈哈哈,夫子的味道如何,这东平县的百姓可是爱的紧啊。”
而旁边的芙蓉也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只剩下蔡应左一个人在那里放肆的大笑。
秦君也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一把拉过父亲,开始不断的擦拭着父亲的嘴角,眼睛更加是紧紧的盯着蔡应左,好像要把蔡应左吃下一样。
可是蔡应左更加开心了,对着秦君说。
“小家伙,你的师父呢,哈哈哈,是不是很想你的师父啊。不用担心,你们马上见面了。”
说完,摔碎了碗。一把拉过正在呕吐的芙蓉,油滋滋的双手不断的在芙蓉的屁股上游走。完全不顾及芙蓉正在距离的呕吐,头也不会的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的牢房之中,只有正在拼命呕吐的秦成山,还有抱着秦泽的益灵秀。剩下的就算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的秦君了。不知道为什么,仇恨慢慢开始爬上了秦君的内心。原来纯粹的赤子之心,也慢慢被污渍盖了上去。
第一次,秦君开始全力以赴,忍受着如同钢针入体一般的疼痛,开始运起了来自牛全安的法门。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冒出,身形更是随着一呼一吸只间发生了摇摆。不到一会,竟然一口鲜血喷出,可是秦君却毫不在意,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运行着真气,在满满都是倒刺的经脉中运行着。
可能是秦君真有修行的天赋,过了一个时辰艰难的突破,咬紧牙关最好使劲的让真气顶入丹田,然后丹田之中竟然有了一丝真气,可是伴随这一下,秦君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竟然当场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