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乔生这一觉睡得踏实,醒时天已大亮,他翻身起床,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就去开门,却没有打开;却听外面有人开了锁,原来是个下人,那下人听从吩咐只要古乔生想要开门时,就赶快开了。
古乔生刚打开门,有两个人跌倒进来,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徐韵和又心。
两人知道开门后,就争先恐后的闯了进来,不曾想古乔生开门开得急,让她俩猝不及防,古乔生忙不迭的去扶起二人。
两人一起来齐扑向古乔生,古乔生赶快闪避,她俩互相拉扯起来;徐韵是大家闺秀,却又不能与又心计较,正当又心得意之时,古乔生已到门外,正好马仁裕和又青来拜见师傅。
徐延休已去府衙议事,徐铉一班人正在等古乔生吃早饭,已准备了大麦粥和油煎麻卷条,腌咸菜。
早饭时,他们看古乔生有阴郁之色,好象有什么心思,徐铉就问道:“古兄,你幸得都府封赏,应该高兴呀,似乎有什么心思?”
古乔生答道:“不瞒徐兄,我在想那宜陵老者,不知是否已魂依地府,安然入葬?”
徐韵在旁边也说道:“是呀,我走时那老人家已被打得不成人形了,真不知现时如何?”。
古乔生说道:“老人家已过世了”,声音有点哽咽。
徐铉劝大家道:“大家不要难过,老人家一定天堂好好的;另外即使老者走了,他大儿子也要守陵的,官府年年给他家俸禄,历年未拖欠”。
古乔生说道:“我还是要去看一下,如若我和徐韵不去那儿,也可能他永远不会出事”。
众人一听,古乔生还是如此义气和仁厚,大家心中都升起佩服之心。
“那我们去看一下吧”,徐韵向古乔生提议道。
“是呀,要去看一下;但我一个去就行了,省得再有不测事件”,古乔生对徐韵说道。
“没事的,现在整个江都府境内都已知道了,不怕的,况且我们可以多带些随从同去”,徐铉拍起胸脯说道。
古乔生无话,随即听从了徐铉安排。
他们乘坐四辆马车,古乔生、徐铉、徐韵、又心同乘一辆;徐锴、马仁裕、又青、边俊同乘一俩;尚荣、最长峰、肖夫甸、加两位随从同乘一辆;其他八名随从乘一辆;他们带着些贡品和贡物向宜陵而去。
到达宜妃暮,他们看到围墙大门挂着白色布,大门上侧挂着黑色灯笼;在门左侧有一布告,他们走近看,上面大体意思写的是老者因公殉职,在岗位上而去,对其的忠心以示褒奖,并有封赏等内容,所用语为江都府。
这布告也是对老者家的一种慰藉,更是一种荣耀。
他们进得里,里面顿显肃穆,一约四十来岁的汉子正在里面摆布一些白色的挂幅,原来陆续有乡亲好友及其他慕名而来的人到这里来祭奠。
那汉子见有众多人来,似是官府的人,就迎了出来,并行下跪礼,众人还礼。
听汉子说:他是老者的大儿子,是继承守陵人,他家守陵人都是长寿,几无中间突然去世的,都约有八十左右,罕见高龄,但他父才刚过六十呀。
众人都来劝慰,那汉子泪湿衣襟。
那汉子又道:“现父亲已移灵至家中,家中正在办丧事,他有一位挚友却不知怎么能通知到他?”。
古乔生忙道问:“他只有一位挚友?能否告诉他现在在哪里?”
“是呀,我只见过那人一面,是一位比父亲年龄还要大的老者;这个人道貌岸然,神彩奕奕,恰似天上神仙呀,我父亲有时会跟我叨叨,但他从没跟其他人说过,他说过此人特别好,就好象几世都没有碰到的好友,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说家住永丰里;喜欢到五佛寺跟一和尚下棋论经,我父亲只去过两次,其他不太清楚了;但那位老者每四个月必来一次,就是春、夏、秋、冬的初时必来,但离来还有十多天呢,不久我父亲就要下葬了,我们真是不孝呀,无法找到那位老者”,那汉子叙述叹息道。
众人都被那汉子的孝心所感动,也为老者的清淡守陵而感慨,更为他有这样的一位挚友而开心。
“我去帮你找吧”,古乔生接语道。
“那怎生对得起你,哪敢劳烦你大驾呢!”,汉子急道。
其他人也认为不妥,因古乔生人生地不熟呀。
“老人家因我而起,我去找非常的合适,也是对老人家的一点补偿吧”,众人见古乔生坚持要去,也没办法阻拦,否则会陷古乔生不仁不义之嫌呀。
徐韵、又心、又青、马仁裕都想跟着去,古乔生不让,说:一个人去得快,返回也快。
徐铉也劝说道:“你又不知道在哪具体里,即使去永丰里,路也不怎么好走,马车不好走,都是比较颠簸,如果我们都去,人也多,搞不好到第二天都回不来”。
徐铉沉思了一下:“兄实在想去的话,其他人暂时就不要去了,那还是古兄一个人去吧”。
徐韵和又心死活不同意,徐韵说她最起码能知道个方向吧,又心说她只喜欢和古哥在一起,把个徐铉气得干瞪眼,道:“那你们问一下古兄弟吧”。
古乔生断然说道:“你们两个不必去了”,口气有点硬,这还是第一次,搞得两人很没有面子,又心嘟气呆在一旁,极其希望徐韵也不要去,而徐韵也很识趣的让到一旁。
徐铉令随从牵了一马过来,给古乔生当脚力,对古乔生说道:“古兄,此去永丰里约有六七十里,还是骑马较快,快去快回吧”。
古乔生本不想骑马,但众人皆劝说,并希望他早点回来,古乔生只得驾马而去。
徐韵看着古乔生远去,心中失落之极,她现在心中一刻也离不开古乔生呀;又心已是噙着泪水,非常心酸。徐铉只好来劝说,并拉着又心的手,被又心怒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农家女都知道”。
众人皆想笑,但在这种场合却笑不出来,又心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徐铉却对广又心的话不以为然,心道:“那你怎么老是去搂着古乔生呢,岂不是更严重?”。
又心虽然怒斥了徐铉,但还是很顺从的被徐铉拉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