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休返回家中时,徐府内已甚是热闹。
原来徐铉和徐锴两兄弟已在张罗为古乔生设宴,徐延休心中也为这两兄弟的知书达礼显得很高兴。
徐延休到徐韵房间看了女儿,所看到的一幕也让自己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那古乔生正坐在徐韵身后,而徐韵正倚在古乔生身上,古乔生左手正印在徐韵头上,徐韵头上正丝丝冒着热气;那又心满脸通红的坐在旁边,一副不乐的样子。
徐韵等人看到徐延休进来,想起身;徐延休连忙说:“你们好好休息吧”;他知道古乔生正在为徐韵疗伤,就退了出去。
其实,自看到古乔生回来后,徐韵就特别的开心,当时想从床上起来,但却身不由己,而精神却大好;古乔生随后就坐到她身后,默默为她运功输气,帮她壮大精神;那又心气得没法,只得呆坐一旁。
古乔生回来也没有跟大家说封官之事,只说了些赏金和需要缉拿纵火贼人之事。徐延休知道后,更是喜欢:古乔生原来还不是太张扬的人,其人品真的不错。
徐延休后来和徐铉等又去了徐韵房间,还是跟大家说了古乔生已做军校,待上面议好还有封赏。
于是大家均向古乔生祝贺;徐韵也更是精神气爽。
又心这才又蹦又跳,去搂着古乔生,再也不怕人说闲话;徐铉却很以为然,就去拉开又心。
徐韵也转身紧紧的和古乔生搂在了一起;而此时徐韵顿时感觉身体好象好了,而且精神特别的好。
晚宴是相当丰盛,徐延休也没有叫其他人,只是古乔生四人及徐铉他们几个朋友。
但看桌上:油焖鸡、水煮干丝、田鸡、红烧豆腐、红烧狮子头、酱蟹、蛇肉等等,还有上等的当地米酒。
席间,被救之人均向古乔生道谢。
“古兄,你我将来肯定能同朝为官,兄弟我甚感荣幸”,徐铉向古乔生敬酒道。
“凭古公子之不世之才,也一定能与我、与我儿同朝为官”,徐延休喜形于色。
古乔生此时也完全放得开,但在这种场合还是保持冷静。
马仁裕和广又青也敬起师傅,都道:“我们跟在师傅后面一定好好表现”。
酒酣之时,古乔生才想起的一件事,跟徐延休道:“大人,不才求你一件事”。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
徐延休道:“军校请说,你所提之事我一定能帮助你”。
“我两个徒儿以后是否能编入军中效力?”古乔生道。
“这个行,明日我跟纪大人说一下,就编入你那几个兵中”,徐延休回道。
马仁裕和广又青甚是开心,纷纷道谢。
“古兄,听说你在找寻朋友,在江都境内什么地方,要不要我们帮打听,毕竟我们这里人多”,徐铉询问道。
古乔生略一沉吟,心道:经过几件事后,自己的江湖经验也多少有点了,江湖险恶,现在身负重任,暂时还不能说寻宝之事;况且又未见有明主气象的人,何必先扯上甚至连累他们呢?但不知韩大哥在哪里?在这边或许有消息呢,可又一想,韩熙载大哥也是逃亡之人,万一官官相护,那倒反而会害了他。
他正在沉思,徐铉知他有难言之隐,也没再追问。
徐韵打破尴尬,对古乔生说道:“公子,谢救命之恩,奴家愿今生今世和公子在一起,绝不负言”。
徐铉等其他人一起真诚祝福道:“祝愿才子佳人早结连理”。
又心不干了,“你们干嘛?有没有问我古大哥同意吗?我同意了吗?”。
边俊在一旁起哄调侃道:“你是古少侠什么人呀,难不成你也喜欢古少侠,要不古少侠把你俩一起娶了,徐小姐为大,你为小”。
“我就喜欢古哥,我就要嫁给他,实在不行,我就做小,又怎么了?”,又心也不害臊,心想:“再不争取,我家古哥可真要是人家的了”。
众人都开怀大笑起来;那徐韵和又心一下子脸红脖子粗。
徐韵端起酒杯敬向又心:“好妹妹,我也不知道古公子是否同意,你是我最好的姐妹,要不我们同时嫁给古公子,只要他同意”。
话刚说完,只听有人轻咳,众人都看着轻咳之人,原来是徐铉早已忍不住了;于是大家一下子明白过来,都开心的笑起来。
“你看,我哥在心中骂我呢”,徐韵取笑起又心来。
又心此时才注意到徐铉装着怒火的样子,“他这个鬼样,谁愿意和他在一起”,又心嘟哝着,气呼呼的坐下不语。
古乔生也是哭笑不得,他们拿他说事,竟然不由他做主,象没有他这个人似的,拿他做起了买卖,但心中却是大喜:“我也真的愿意和徐姑娘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嘴上没说,脸上已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时他才想起徐铉问的话,就道:“徐兄,我那个朋友姓韩,是我大哥,他才华横溢,跟徐兄你一样也是享负盛名,他说到颍州投靠朋友,不知是否还在那里?”。
徐铉等人一听,顿时兴趣大增,能跟古乔生结为兄弟的肯定不差。
徐铉于是问道:“颍州属我大吴国,离这里约有二百来里,不知所投靠是何人,到时我和古兄去寻找他如何?”。
古乔生淡然道:“投靠的是李谷”。
徐氏父子三和边俊等人都已惊讶道:“投靠的是李谷,难不成是那个诗词歌赋、很有军事谋略的李谷?”。
“正是”,古乔生应道。
徐铉等人更是惊异,能跟李谷交友的也绝非等闲之人,于是越加对古乔生刮目相看。
又心看见他们对古乔生如此敬佩的眼色和表情,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徐韵更是开心,笑得更像花儿了。
徐延休心道:“这次捡到宝了”,对徐铉兄弟俩和女儿有如此独到眼光也开心不已。
“但听说李谷不想到我朝为官,皇上曾下了几道圣旨要他来朝为官,他却没有来,去了北方做了监察御史;吾皇甚是恼怒,派人曾去抄他的家;但都放过了他家里人,也没有封存他的家产;吾皇下旨定要活捉到他,古军校,你那朋友如能来我朝,我皇一定会重用他的”,徐延休道。
古乔生本想再说出韩熙载的名字,但一听此话,也就不提了。
众人继续喝酒谈论着,徐延休已喝醉去休息了,徐铉等人也大醉。
古乔生想要去休息,徐韵已靠着他,也跟着他去;又心心中愤愤不平:“要不是这个鬼,靠在古哥身上应该是我了”。
于是拔腿跟在后面,古乔生和衣躺上床,徐韵紧靠他躺下,又心毫不客气的躺在了他们的中间,古乔生无语,也无法拒绝两人。
徐铉虽已醉了,但不见了又心,就去找,又青指了指古乔生房间,见又心躺在中间,甚是气恼,上去拖起又心,又心死活不肯下来,怎奈徐铉用尽吃奶的力气要把她拖下床,又心顺便也紧箍徐韵,两人就这样被徐铉狠命的拖出门外。
徐铉顺便叫人把古乔生的门用锁给锁上,才放心和她们两人回到自己寝室。
古乔生知他们已走,也乐得清闲和不烦心,虽然很想和徐韵相拥而卧;他现在终于有心思静下心来看那鼎图和老者给他的那半张羊皮。
古乔生拿出那包裹,那包裹灰暗、要烂、要破碎的样子,他层层打开,果然有一半张羊皮,两半块羊皮却因保存地方不同,显然是旧的程度已明显不同,但当他小心拼凑后,居然非常吻合,也是严丝密封,完整一张羊皮,长约一尺半有余,宽约一尺有余,字迹细小,但却清晰可见。
古乔生捻亮灯火,仔细其内容:吾乃沙佗勇者,忠国事之,因鼎招祸;吾逃难于永丰里,幸存;有两子,一送洛阳,一留永丰里;吾幸寻鼎及宝;鼎非凡,英主能拥,定天下;宝分可两用:一确为英主奉之,二无英主自用之;吾无力也未寻英主,故遗此图与后;两子各半,合之则知所在;为虚不实之人,故糊人柴墟;鼎内隐一神功内经,经后附有老子长寿之秘术,赠护鼎拥主之人;此经,吾已稍调,稍调之内容即为藏宝之所在;寻得吾永丰里后人验图方可解之,后人口口相传,不留文字。下面有又一小图是神鼎大体方位:老龙河以北约十里,龙开河东约一里,私监河南约约三里,中间还有垛、荡等,高低不平之意。下面又一小注:寻鼎须护鼎,如无英主可自行决断或代而为之或毁之。
古乔生看完,已是泪流满面,对先人的艰辛和用心良苦而感慨,又反复阅,又反复探解其意,并在脑中迅速形成图和方位,待找个机会去永丰里境内。
他把图贴进护身袄内前心,文字羊皮贴进护身袄后心,后躺下休息。